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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带着黄蓉、穆念慈、包惜弱,一路游山玩水,沿着运河南下,这一日来到宜兴。
那是天下闻名的陶都,青山绿水之间掩映着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番景色。
四人向东行走,不久便来到了太湖边上。那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
四人站在在湖边,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ting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令人陶醉。
“你看眼前的景色多美啊。”穆念慈道开口道。
“是,太美了。”包惜弱附和道。
“不如我们去太湖中游玩。”林蒙提议道。
“好啊!好啊!”
听到林蒙的话,黄蓉顿时拍手叫好,大为赞同。
在湖畔有一个渔村,林蒙将小红马寄放在渔家,然后租用了一条小船,荡桨划入湖中。
离岸渐远,四望空阔,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黄蓉的衣襟头发在风中微微摆动,开口笑道:“从前范大夫载西施泛于五湖,真是聪明,老死在这里,岂不强于做那劳什子的官么?”
林蒙自然知道范蠡的典故,当即笑道:“昔日,范蠡有西施美人相伴,享尽人间之福。而今我有蓉儿和念慈相伴,比之范蠡要幸运的多了。”
话声落下,林蒙顿时将黄蓉和穆念慈搂在了怀中,令得两人脸颊微红,娇-羞不已。
见到这一幕,包惜弱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过了头,望向湖中的景象。
黄蓉脸生红晕,谦逊地笑道:“西施乃是四大美人之一,我跟穆姐姐,岂能跟西施相比?”
“蓉儿,这话就不对了。西施虽为四大美人之一,但那只是古老相传而已,她的美谁见来?或许,她并没有那么美,在我看来,你跟念慈,都要比西施美上百倍、千倍。”林蒙开口笑道。
听了林蒙夸赞自己,黄蓉和穆念慈心中美滋滋的,感到欢喜不尽。
黄蓉随即笑道:“你的话,虽然夸大了,不过我喜欢。”
几人谈谈说说,不再划桨,任由小舟随风飘行,不觉已离岸十余里,只见数十丈外一叶扁舟停在湖中,一个渔人坐在船头垂钓,船尾有个小童。
黄蓉指着那渔舟道:“烟波浩淼,一竿独钓,真像是一幅水墨山水一般。”
林蒙点头,深有同感,笑道:“确实如此,此地风景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林蒙放眼望去,但见山青水绿,天蓝云苍,夕阳橙黄,晚霞桃红,若是画成一幅山水画,的确十分有意境。
黄蓉与林蒙有说有笑,说了一阵子话,回过头来,见那渔人仍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船头,钓竿钓丝都是纹丝不动,随即笑道:“这人耐心倒好。”
一阵轻风吹来,水波泊泊泊的打在船头,黄蓉随手荡桨,唱起歌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唱到后来,声音渐转凄切,这是一首《水龙吟》词,抒写水上泛舟的情怀。她唱了上半阕,歇得一歇。
林蒙见她眼中隐隐似有泪光,正要她解说歌中之意,忽然湖上飘来一阵苍凉的歌声,曲调和黄蓉所唱的一模一样,正是这首《水龙吟》的下半阕:“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远远望去,唱歌的正是那个垂钓的渔父。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概。
林蒙对于古诗词并没有研究,也不懂二人唱些甚么,只觉倒也都很好听。黄蓉听着歌声,却呆呆出神。
“怎么了?”林蒙。
“这是我爹爹平日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湖上的一个渔翁竟也会唱。咱们瞧瞧去。”黄蓉道。
林蒙自然知道那个渔翁就是黄药师的弟子,因此会唱那支曲子。不过他并未说破,当即林蒙划桨过去,只见那渔人也收了钓竿,将船划来。
两船相距数丈时,那渔人道:“湖上喜遇佳客,请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黄蓉听他谈吐风雅,更是暗暗称奇,答道:“只怕打扰长者。”
那渔人笑道:“嘉宾难逢,大湖之上萍水邂逅,更足畅人胸怀,快请过来。”
数桨一扳,两船已经靠近。林蒙将小船系在渔舟船尾,然后林蒙、黄蓉、穆念慈和包惜弱,尽皆跨上渔舟船头,与那渔人作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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