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军大营死死守护的童仲揆、陈策、戚金等人得知朱万良等人跑了,心中气愤不已。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浙军从将军到士兵,已经打了近两个多时辰,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各个饥寒交迫。而皇太极扫灭了明军的援军,立刻回营交令。
努尔哈赤对于自己的这个四儿子十分满意,本想让皇太极休息片刻。但大敌当前,不能有一丝松懈。努尔哈赤再次向皇太极传令,命他率领本部人马再次扑向浙军大营。
皇太极领命后,转身再次向浙军大营发动进攻。
这一次,皇太极的身边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当皇太极的正白旗冲到浙军的营门前时,发现二哥代善已经负伤。刚才代善与戚金交手,被戚金的柳云剑刺穿了左臂。
代善咬牙败回本队。
皇太极从背后抽出金色宝雕弓,搭上金翎箭,一箭直奔戚金的哽嗓咽喉。
戚金突觉金风扑面,手中柳云剑如一条蜿蜒的丝带卷向那道金光。
金光穿断柳云剑层层chanrao,但速度却越来越慢。当金翎箭眼看快要触及戚金的眉心之时,终于停下。
戚金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太极自出世以来,金翎箭箭无虚发。但一日之间,却连遭周敦吉、戚金两员明将挫败,皇太极的心中十分恼怒。但戚金勇武,皇太极深知自己并非此人的敌手,故此未敢贸然出手。
戚金可不管那个,刚才险些丧命于皇太极之手,这个仇焉能不报。戚金双眉一挑,手中柳云剑再次腾射而出,直奔皇太极的xiong窝。
当柳云剑的剑尖快要触及皇太极的时候,天空中垂下一块乌金铁板挡在了皇太极的身前。柳云剑的剑尖触及铁板,铮铮有声,却难以穿越。
紧接着,无数乌金箭雨从天而降,直奔浙军的头顶射来。浙军将士纷纷举起盾牌拦挡。但无论是浙军的盾牌还是浙军身上的铠甲,都难以遮挡这些乌金箭。眨眼间,一千多名浙军将士纷纷倒地而亡,他们的死尸上遍cha乌金箭,最少的也有几十支。
戚金一见,血灌瞳仁,怒不可遏。再看他甩掉征裙,露出左臂。右手的柳云剑在自己的左臂上剌了一下,一道长约三寸,深有一寸的伤口内立刻蹿出一道血线。戚金的献血洒在身前的雪地上,然后渗入土地之中。
戚金口中念念有词,浑身上下的肌rou都膨胀了起来。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从浙军大营的地底下,不知长出多少参天古木,还有无数的藤蔓。这些参天古木将浙军护在身下,而那些藤蔓不断地蜿蜒chanrao,将古木练成一道弯曲的木墙。
漫天的乌金箭雨射入木墙之中,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但看得出,每当乌金箭雨射入木墙之时,戚金的身躯都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乌金箭雨渐渐停息。皇太极身后的黑衣人不住地喘息,身子也在微微地晃动。
挡住了金军的进攻,浙军立刻沸腾了起来。他们高声呼喊,将戚金扔向半空。
但他们高兴的时间并不长,一团火球从天而降,砸向木墙。
戚金的身躯晃了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火球越来越多,几乎遍布木墙,刹那间熊熊烈焰燃烧了起来,几乎把漆黑的天幕给烧红了。
戚金又吐了几口鲜血,旁边的童仲揆急忙扶住戚金:“戚将军,你怎么了?”
戚金痛苦地说道:“童将军,我可能支持不住了。还请童将军速派人到辽阳城请求援兵,再不来,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童仲揆看了一眼陈策,又看了看漫天的火球,无奈地说道:“戚将军,不是我不愿派人前去求援,只是谁又能够出得了这眼前的火海啊!”
一旁的陈策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陈策的身边闯出一个士兵。他一脸焦黑,头发烧去了大半。
“启禀将军,我这里有个人可以去!”
陈策顺声音望去,吓了一跳。仔细观瞧,才发觉是自己刚收的一名亲兵,王小虎。
陈策问道:“但不知何人能杀出这火海?”
王小虎一把拉过逸晨:“就是他!”
童仲揆与陈策都是一愣,虽然逸晨也穿着军衣号坎,手中提着一杆枪,但他看上去十分羸弱,更像个书生。
陈策一皱眉:“他看上去软弱无力,怎么能杀出去。休得胡言!”
王小虎一指逸晨:“大人请看,我兄弟的身上没有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难道他还不能胜任吗?”
一句话提醒了童仲揆与陈策。是啊,这满营的兵士一个个被烧得衣不蔽体,脸也熏得黢黑,即便作为大将的童仲揆和陈策,虽有木墙遮挡,依旧狼狈不堪。但唯有逸晨周身上下没有一点被火灼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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