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松刚才被努尔哈赤一巴掌给打落鞍桥,头盔滚落一旁,两颗槽牙被硬生生打掉,鲜血顺着zui角滴滴答答向外流淌。雅松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
但努尔哈赤要杀自己,雅松立刻清醒了一多半,他拽着努尔哈赤的腿,带着哭腔说道:“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
旁边的巴雅喇急忙劝阻:“大汗,如今我军将士正在浴血奋战,如果阵前杀将,主军中不利。以卑职的意思,暂时留他一条性命,等到战事结束,大汗再行处理不迟。”
努尔哈赤觉得巴雅喇说得在理,而且巴雅喇作为自己最小的弟弟,努尔哈赤非常倚重。当着这么多人,巴雅喇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努尔哈赤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雅松,然后气哼哼将腰刀收回鞘中:“我暂且留下你的这颗狗头,等到打败了这些明军,再收拾你!”
雅松跪在地上,磕头亚赛鸡钳碎米:“多谢大汗饶命!多谢大汗饶命!”雅松对努尔哈赤十分了解,如果努尔哈赤暂时放过了自己,自己的这条命便是保住了。
努尔哈赤为人果敢狠辣,即便对自己的儿子褚英也毫不手软。但努尔哈赤有个习惯,(实际上皇太极和后来的大清皇帝都有一个相同的习惯)不管你多么无能,除了造反,平时只要在他的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服服帖帖,努尔哈赤一般是很少杀人的。
刚才努尔哈赤是一时气急,等他这口气顺了,他也就算了,最多把你雅松的官职给革了。
姜弼率领自己的兵士直扑努尔哈赤的中军,这倒是让努尔哈赤有些手忙脚乱。
姜弼手下的一千军兵并非一无是处,里面有一支两百人的火枪队,威力不可小觑。
努尔哈赤此刻身边不过几百人,巴雅喇也感到有些棘手。
努尔哈赤急令皇太极率正白旗前来救援。
再说朱万良,得知姜弼遇到金兵居然不战而胜,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李秉诚看出了朱万良的心思,顿时灵机一动说道:“朱将军,那姜弼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居然头一战便胜了。您可不能将这头功送给他啊!”
朱万良考虑再三,点头说道:“也许金贼并非我们想的那般不可战胜。传我将领,火速前进,支援姜弼将军。”
朱万良的军队赶到努尔哈赤的营寨时,姜弼带着手下的军兵正在猛攻努尔哈赤的中军。努尔哈赤的王旗在营中迎风飘扬,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朱万良心中暗想:“这姜弼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怎么就杀到努尔哈赤的中军营了呢?这要是让他捉住努尔哈赤,必定官升sanji,将来岂非我要听他的调遣。”
朱万良心中暗想,胯下战马却没有停下。他冲着姜弼高喊:“姜将军,莫要惊慌,我来助你!”
姜弼听到了朱万良的呼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怎么没见你的踪影。哦!看到我要立功了,就眼红了。”
姜弼心中虽然这么想,zui上却不敢这么说。他望向朱万良,满面堆笑:“朱将军来得真是及时啊!你我赶紧一同捉拿贼首努尔哈赤!”
朱万良与姜弼合兵一处,猛攻努尔哈赤的帅营。明军的火枪队果然厉害,一顿饭的功夫,就撂倒了一百多名努尔哈赤的亲兵护卫,眼看就要闯进了努尔哈赤的帅营。
突然一支金色的雕翎箭划过夜空,带着呼啸之声直奔李秉诚而来。
李秉诚真算得上眼明手快,他想都没想,直接栽落马下。金羽箭一箭洞穿了李秉诚胯下的坐马。战马悲鸣一声,躺倒在地。
朱万良与姜弼见李秉诚坠马,急忙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二人拨转马头,皇太极率领正白旗的骑兵像刮了一股旋风般冲向朱万良与姜弼所带的明军。
朱万良、姜弼二人急忙抡起大刀,去拦皇太极。
皇太极的本事比不上贺世贤、周敦吉还有戚金等人,但与朱万良和姜弼两人相斗,却是绰绰有余。
朱万良的刀头砍在皇太极的刀杆上,皇太极没觉出什么,朱万良的膀子好悬没有脱了臼。朱万良一击之下,抹头就走。
姜弼比朱万良更挫,还没有跟皇太极交手,便跟着朱万良玩命地向南逃去。
李秉诚不知从哪里抢了一匹战马,趁乱也逃了出去。
朱万良与姜弼、李秉诚等三人一跑,手下的明军立刻傻眼了。还等啥,主将都跑了,我们也赶紧跑吧!
明军说跑谈何容易。他们大都是步兵,论赛跑哪里拼得过全是马队的八旗铁骑。
朱万良与姜弼、李秉诚三人撒丫子算是跑了,但他们手下的三千军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十几骑跟着朱万良与姜弼、李秉诚连夜逃进了辽阳城。
从浑河至辽阳城一路上,全是明军的尸体。断胳膊断腿,肠穿肚烂,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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