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双神时代的历史,大部分都是围绕红神与寒神的历史,看起来有些玄幻。”
夏明曦承认,“大陆被一分为四,甚至形成一个庞大的足以吞噬一个国家的大漩涡,那样的时代,根本没有任何文明可言,神灵的好坏无从得知,只知道一个代表邪恶,一个代表正义,而唯一有记载的便是那场战争暂时的胜利者是光之王,并且百分之九十的物种都惨遭灭绝,其伤亡堪比甚至远胜于我们地球史上的那几次古生物大灭绝。”
“好一个正义,好一个胜利者,”残疾女孩愤怒地说道,“依我看神明都没一个好东西。”
“有人认为祂们不是东西,是某种概念,或者某种意志,不过目前来看,神灵除了引发战争,推动神秘,并没有在其他方面有某种超凡的体现。比如农神没有让粮食多的吃不完,那个世界饿死的人还是多不胜数,淹神每年都要在大海中带走一些可怜的信徒,战神也无法使得遵循祂的意志行事的国王们战无不胜,春神在寒冬依旧沉眠当然,也不排除有威能的只有双神其他可能只是创造出来的。”
“我继续翻阅书记,发现光之王的信徒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宣称自己的信仰,他们崇拜光之王的化身,所以每一处祭祀场所都有一堆篝火,就像大先知所做的那样。他们献祭羔羊,ru猪,处女,乃至婴儿。”
“处女,处女又做错什么了,”夏明菲痛诉光之王的罪恶,“凭什么一有事就要献祭处女,那些处男呢,他们怎么不去死?”
“这说明我们该尽快找一个男人,”夏明曦吐槽,“或者用手指,总之如果不想被烧,也只能这么做。”
“当然,处女与年弱的幼孩总是处于自然生态链的劣势地位,受到伤害的自然永远是她们。也许在那些举行祭祀的国王眼里,她们和猪或者羊羔一样处于同等地位。”
为何提到这些,就不得不说那些红神信徒,最近他们的行为越发的古怪了。就在早上,夏明曦在外面和梦儿练习剑术之后,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一团团的红神信徒围绕在火焰周遭,看着火焰舔舐着空气,不,还有人。
待她们靠近炽热的火焰旁,才发现被炙烤的不是活人,而是丧尸,红眼睛的怪物,还有便是一些牲畜。当看到一头可怜的大母猪发出令人叹息的哀嚎后被活活烤死,她们心头一凉。
“他们在干什么?”
“这是代价,”有人说道,“唯有鲜血方能换取火焰,唯有死亡方能换取新生,我们想要取悦于伟大的光之王,必须进行火焰的仪式,如此祂才能保佑我们。”
妈的,光之王要一头被烤成焦黑的炭猪能干嘛,能干吗?还有那具尸体,夏明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狂热的信徒眼中映照着的火焰,有些感觉不太妙。
这些家伙不弄出些事情表明他们是狂热的宗教信徒是不是心痒的很。
“如果他们想要烧活人的话,”陆怜星有些发抖,“大概没人会拒绝吧。”
她们无法否认,这两天光之王的声明日益高涨,人们都把大先知当作救世主,至少也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如果她要生命,没人怀疑他们是否愿意献出生命,就像当初的德元首一样,或许更甚。
元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而她—-可是神的代言人,虽然她自己谦逊地称自己只是在试图解光与影之主宰的某些意志,并不是在作为神的影子行走在人世间的非凡之人。
但是,普通n众是蠢笨的,妈的,任谁看到国王或者宗教,政治领袖,都会不自觉地将它捧得很高,好像他是神明的私生子,而这些狂热的唯心主义者就更不必说了。
“而且这两天的丧尸越来越多,它们是不是发现我们藏在这里了?”
夏明菲深有同感,“肯定有人告诉丧尸这里有人,我们这里有尸奸,不然那些没脑子的家伙怎么会全往这边跑。”
“是人奸,笨蛋,”陆怜星耻笑到,“是不是你,夏明菲,出卖人类的败类。”
夏明菲朝她做出一个嘲弄的表情,“不是我,是你吗?”
“就你们两个笨蛋,还有智商做人奸?”夏明曦冷淡地说道,“好好练剑术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别再练个小时休息三个小时,那样什么时候能独立生存。”
夏明菲与陆怜星总算还是有些害怕夏明曦的,于是乖乖地拿着剑离开。
梁雪看着离去的两个女孩在事业中渐渐模糊小三阳,不知在想着什么。
“听说黑熊办了个佣兵团,”梁雪掏出自己的那把匕首,只要不注意,很少有人能看见它的那时隐时现的刃面,这把似是匕首似是短剑的武器,已经开始沾染上血味儿。
“那种通过做一些高难度的冒险事情来收取佣金的组织?”
“嗯,他将自己表现得强大,然后让洛尔斯用魅力征服其中的异性,看起来很受欢迎,至少妇女们愿意找他们完成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夏明曦歪着头看着梁雪,“你是说我们也可以这么做?”
“赚取足够的物资,我们如果打算抵达河塔镇,总该有自己的车,足量的食物,火药,还有人手。”
“别人看来我们只是一些毫无力量可言的弱小的女孩”
“但总有聪明人能看到,你比普通的士兵要强大得多,那个小女孩的剑也很锋利,足够杀人或者尸体,”梁雪将匕首轻轻扎在岩石墙壁上,这柄匕首是如此锋利以至于没有费力气就将这面铺挂着岩板的墙幕给割开。
“一个不到十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却有着士兵训练多年都不可能具有的战斗技巧,不需要太聪明,很多人都能看到,也在想着我是不是和大先知一样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想要研究这个秘密的人,会对我呢,还是大先知下手。”
梁雪zui角抽了抽,“黑熊说他不介意我们加入他新设立的分部,可以挂在他的名头下,只要在获得报酬的时候给他小小的费用,不过百分之几罢了。”
黑熊的威慑力可比她们要强,那个体格的男人在末日后实在少见,而那个体格还能轻易手撕丧尸,他们只在抗日剧里见过类似的一幕。
“对了,有人看见一片巨大的陰影在天空划过,”梁雪不得不将另一件事情说一下,作为这个小团伙的一员,她自觉有必要将许多打听到的必要或者不必要的事情分享给目前团队的负责人,“有人说那是一条龍。”
“龍,就像我们那天看到的那条黑色大蛇,”夏明曦扶着额头,“这种怪物到底有多少条呀,而且现在还会飞,该死。”
“算了,反正我们有神明,希望祂能保佑我们吧,”夏明曦明白她们无法对那条蛇产生任何伤害,除了残疾女孩的那玩火的把戏,而这个会飞的家伙,真不知道它有没有弱鳞。
烦恼越来越多,以至于夏明曦都有些气馁了,魔龍,哥哥,大先知,越来越多的丧尸,这让她变得有些焦虑。
“有酒吗?”
船长看着几乎要尿ku子的老朋友双手止不住地哆嗦,有些可怜地看着她,这个老朋友是开软件公司的,虽然他借助自己在政府的老朋友做了几个大项目,身价也上了亿,但钱并不能改变他的胆子,依旧小的没卵。
“跟你说了要多锻炼,别一天到晚不是在电脑边就是在宾馆里,”船长将一罐长河啤酒递给他,“喝了它,死的壮烈一些吧。”
老朋友叫做李宇宙,他老爸希望他心怀宇宙,不得不说这名字起的确实不错,现在他手里握着的就像是宇宙,沉的让他发抖。
不过,船长努力忽略自己其实下档已经shi了的事实,他猛地抽一口烟,想把自己呛死,但他没做到。
眼前三百只丧尸让他愁得想死,而在后面,还有四千多的尸体在这个pochu胜地徘徊。
“知道吗,以前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找我玩,只要一千块”
船长笑了,“这个故事你讲了六遍,我们都知道你没敢上。”
“那那个价值二十三个亿的政府综合软件系统采购的事呢,说了没,”李宇宙喝了一口酒,厚厚的下唇不断碰撞硬实的铝罐边,但他毫无感觉。
“你觉得当时的项目负责人,信息部的大领导刘铱民要的十七个亿的回扣太多,所以死也不做,妈的,明明是当时党中央正在反腐败,你害怕被查出来后让无权无势的自己顶包,结果让你的老对头色棍江席赚了五个亿,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原来有钱人中也有傻逼,不过听说他已经获得了永生,你也可以安心地去陪他永生吧。”
李宇宙将啤酒瓶狠狠捏了一下,没捏扁,他恼怒地把它摔在一旁,“艹,谁会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丫头去送死,至少死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念头,不是被那个变态女孩砍掉脑袋挂在门口,就是死在与丧尸的战争中,对,就是战争。
李宇宙觉得自己应该壮烈一点,所以把它想象成一场恢弘的战争,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活着,并知道他老爹是在一场名为“汉江大学收复战”的战役中死去的。
那是人类反攻丧尸的全面战争中的第一场,是世界人尸大战的转折点,那场战争中
他换想了半天,也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究竟会做出怎样伟大的壮举。
当他们打开大门,其实是费了好大功夫翻过去的。
不过后世的史学家是如此记载:来自东方号的残存的人们,没有被黄昏日以来的种种灾难所打倒,没有被国家沦丧,亲人失联的痛苦所束缚,他们在传奇的英雄,世纪初最为耀眼的领袖-蓝曦坦格利安的带领下发起最英勇的冲锋,他们视死如归,为了新生政权的复兴,做出无畏的牺牲,他们的历史将永远镌刻在人民纪念碑上,他们的名字亦将如此。
在这场五十名战士(其实有一百零三个)对阵将近十万名丧尸的战争中,仅有五位战士阵亡,他们因此被称为汉江五烈士,他们分别是
没有冲锋,当第一名丧尸发现他们的时候,艾梅林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摆弄出一个复杂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阵法,纵使学过高等数学乃至究极数学的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语言不通究竟是何等的痛苦,这些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丧尸们看到他们,于是疯狂咆哮着舞动残肢碎骨冲了过来,最开始的数量只有几十个,蓝曦没有动,反而指挥其他人射击,于是枪声引来更多的丧尸的冲锋,包括那些游移在泛着红光的冰蓝眼睛的尸鬼,它们的恐怖让人不得不将实现焦距于这些来自地狱的恶魔身上。
看着越来越多的怪物向这边奔跑,他们动摇了,敌人太多,而他们这边的两只小怪物怎么还不动手,别在写公式了,小姑奶奶们,boss要来啦。
“有三个人跑了,”船长听到一个年轻人呼和,然后正好转移视线。
“啊”三声惨叫传来,接着便是蓝曦那冷的像千年寒冰的声音,“谁敢回头就是同样的下场。”
妈的,不回还不行吗,叫什么叫,爷还忙着砍怪呢,李宇宙自然不敢将话讲出来,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是自己。
丧尸越来越多,在最前头的幸存者拿着枪械来回扫射,将恐惧一股脑倾泻到这些怪物的身体里。
星热的火花四处飞舞,硝烟在空气中不断扩散,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他们的眼睛透漏着疯狂,然后蔓延开来,就好像疫病一样。他们看着丧尸一茬茬地被收割,倒地,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勇敢,强大而不畏死亡。
但是,人类都不怕死,更何况怪物,强大只是虚幻的开始,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厮杀。
幸运的是每一只漏网之鱼都被那个残暴的女孩轻易斩却头颅,哪怕里面夹杂着冰蓝眼睛的怪物,在她与配合着的步枪手的射击下也依旧如此。
然而每一波怪物的倒下,伴随的是数量愈发繁密的怪物,他们有些绝望。
“退后,”蓝曦突然怒喝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了片刻,便毫不犹豫地扔下枪四处散去。
除了一个男人在慌乱置之中走火,紧接着不小心射穿了一个同伴的脑壳,他还没道歉,便被蓝曦扼住脖子,她将自己的铁棍自男子不断喘着粗气的软口腔中cha入,鲜血很快贯穿整个被凝固血块包裹着的铁棍。
然后他们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长棍被蓝曦狠狠cha入那个复杂的由晶核排列的古怪的艺术文字中,接着血液便自晶核的一头,最初的那颗蓝绿色的晶核,向尾端漫过。
这猩红血液变得好像一条蠕动的血虫,它看起来充满活力,然后爬过这一堆堆文字。晶核不断发亮,接着便开始燃烧。
那血红的火焰开始钻入铁棍,跟吸血蛭一样,钢铁也无法抗拒它的灵魂,它的形体。
他们只看到一个简单的劈砍,但那终将是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足以遮蔽他们眼中一切的绯hong火焰,就像一道半月的斩击,因为自觉文学水平不高的李宇宙只能用“华丽得一塌糊涂”来形容。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条红艳的线,然后割裂上下的空间,顺便把丧尸也割裂,就是那么理所应当是。
不,应该说更加神奇,因为那条线并没有切碎大楼,古树,或者其他东西,除了怪物。
或者说除了生命。
船长张了张麻木的zui,将含了许久的口水咽下,顺便将半根烟zui也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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