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着蜷曲浓密黑亮短发的帅气男子捂着自己的手指,脸色惨白,这位男青年的精致的脸上有着让人着迷的乌黑明亮的眼眸,其中好似藏着两个缓缓转动的灵魂漩涡。
他身后,我们的银发女王蓝曦则凝视着水中的亮金色的ps4,她在玩一款足以让人避及三尺的游戏—黑暗之魂4炼狱版,这个女孩满是无聊地以常人难以观测的手速进行无伤通关的成就挑战。
“你不该切下他的四根手指,应该慈悲一些。”身后,冷淡的艾梅林建议到,“切下大拇指就足以让他铭记于心。”
“他把我想成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个唾手可得的猎物,而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以为凭借他那半吊子的泡妞技术就可以把我哄shangchuang,这个蠢货,”蓝曦眼神紧紧盯着屏幕,“我没有让他吃掉自己的手指已经是最大的慈悲,居然以为凭借这个玩意就可以讨我开心。”
“船上的人现在都把你看做是一个暴虐的领袖,残酷的船长,而事实上他们从不认为你是这里的主人。”
蓝曦将手中的游戏机撇在一旁,她慢慢走近艾梅林,“那样最好,我可不希望他们单纯把我看做一个爱玩游戏的傻女孩,我的好妹妹,现在跟我说说,我们手头还有多少人。”
艾梅林翻动随身携带的黑皮笔记本,“一百三十九个幸存者,男人101个,女人三十八个,其中大多数都在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其中包括两个少了部分手脚的伤员,加上刚才那一个”
蓝曦摸摸自己的脖子,那是一个纯金的项链,她一思考的时候就会摸摸这个玩意,当然她的想法很多时候都是蠢念头,而那个雕刻着她们家族的三头龍的纹章也无法阻止她犯蠢,“听我们可爱的船长大叔说在汉江大学附近,有人发出过求救信号,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现在人手还是太少了。”
艾梅林捏了捏鼻子,她不得不出声提醒,“那里很危险,被寒神感染的人如此之多,我很怀疑那里可能藏有某些比尸鬼还古怪的东西。”
“再古怪的家伙只要死掉了就显得不那么古怪,”蓝曦靠在一旁的躺椅,这个东西是船长送来的,还蛮舒服,至少比王座椅舒服。
她踢开自己的鞋,露出纯白的棉袜,和白嫩无暇的脚踝,“艾梅林,要来陪我吗?”
艾梅林摇摇头,姐妹间的变态嗜好应该在十岁的时候就彻底遗忘掉,她那时还小,可不懂这些,既然知道了,便不会再做这些事情。
“那送我一个吻吧,”蓝曦撅着zui,表现的像一个憨厚的小女孩,仿佛之前随意砍掉别人手指的不是她,“姐妹间的吻?”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艾梅林想了想,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最多如此,”她淡淡地说道。
“是嘛,听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坐在他怀里,经常拉着他的衣领子撅着头,想碰他那娇俏的小zuiba,还说这是姐姐教给她的表达亲热的方式,怎么,对一个背叛之人尚能做到如此,亲姐妹反而不行?”
她的话让艾梅林有些窒息,她转过身不去看自己的姐姐,此刻蓝曦的笑声在她听来就像是鸭子一样烦人。
“那么,有找到我们可爱的梅娜莉娅小姐的任何相关线索吗?”她还是那么慵懒,好像对这一切的询问不过是日常的工作。
梅娜莉娅是她们最小的妹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三姐妹里,就她最像个优雅的小淑女,她很会打扮,很懂礼貌,表现的很好,这一切都让她看起来会是一名出色的小公主,相比大姐的暴躁与残酷,二姐的孤僻而又冷淡,她要温柔阳光的多,堪称帝国皇室最灿烂的明珠,但她们的关系一般般,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既然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一员,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自然也该尽心尽力去找寻一下。
艾梅林满脸y郁,对这个妹妹她还是很关照的,“没有见到。”
她满是难受,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大概已经见到无面之神冕下了。(无面神,某种意义上的死神)
“等确定她死了的时候再尽情哭泣吧,”蓝曦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可不是哀悼我们乖巧小妹的时候,招呼一下船长,让他准备一下。”
“有人说梦不过是过往所思所想的零星片段的集合。其所展现的所有片段都是过往的再现或者某种引shen而我对这些恰巧十分了解,据弗洛伊德的”
一个无聊的青年正和另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可爱的女孩进行无聊的关于梦,星座,手相的话题,这不,他已经给那个女孩开始讲解关于她最近做的梦。
“哦,小铭,那我总是梦见我妈是个大美人,你看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叔戏谑地说道,“我老梦到自己和她,解释一下呗。”
这名为小铭的青年长大了zui,上下唇就像蠕动的肥肠,最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惊世骇俗的梦?
“那是因为你发春了,”船长大口喝着一罐长河啤酒(汉江是长河的支流,有时候汉江都是直接叫做长河),“来口汉江产的马尿,绝对可以滋醒你想要一个美人老妈的白日梦。不然你老是忘记你爸从粪坑里把你掏出来的事实。”
那个叫做李狗蛋的大叔鄙视了他一眼,“那也比你认一个小女孩当娘好,怂货。”
船长悠闲地品尝着酸甜可口的李子,烧的还算熟,“所以我现在好吃好喝,而你只能喝长河最黄的马尿。”
他的话让其他人不得不赞同,作为那个古怪残忍的小女孩的代言人,他对什么东西都有发言权,而他娘的这货也不客气,哪里都要cha一手。
比如分配资源的时候好的给和他熟的人,烂的给敢挑衅他或者嘲笑他的傻货。
不过船长还算大方,至少对他的船员是不错的,所以总算他也有底气做些让人骂娘的事情。
“嘿,你的头头来了,”大叔咧着黑乎乎的烂牙说道,“应该说是二头头。”
船长往后瞧去,是艾梅林,那个像人偶的小女孩,他拍拍手笑了,面对这个面冷心热的女孩总比面对大领导好,于是他屁颠颠地走了上去。
“艾梅林小姐,”他表情认真,一副誓死要完成她布置的一切任务的样子,“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艾梅林看着其他幸存者,有几个还算聪明,站起来表现的毕恭毕敬,剩下的则对她不是很感冒,毕竟也是,自己看起来年龄不大,也没展现出什么狠辣的手段,想要赢得这些人的敬畏是不太可能。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只是轻轻抿了下zui唇,然后沉默了。
她的举动让船长有些脸色难看,一看到这样,不就意味着他们又有什么危险行动,该死的,那个小女孩就不能安分地好吃好喝,让我们像供着祖宗一样蹲在家里玩游戏。
一想到被砍掉四个手指的那个小帅哥也没能折服她的芳心,他会变得更愫然,不喜欢帅哥的女孩,不喜欢游戏的女孩,不喜欢首饰与珠宝的女孩,不喜欢化妆品与电视剧的女孩,这该有多可怕,她一定有更加强烈的yuwang,更加庞大的目标。
“艾梅林小姐,蓝曦大人拯救了我们,她的一切要求我们定当竭力完成,只是”他有些为难,“你也理解,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居民,还有些老人与小孩,请务必不要太过为难我们。”
“嗯,也不算难,我姐姐想着手清理汉江大学嘉敏区的尸鬼与异鬼,她需要你们的力量。”
“汉江大学嘉敏区”船长脸都绿了,妈的,臭娘们,你要我们一百多个只有二十来把枪支的乌合之众,去清理足足有五千人的嘉敏分区,我的姐姐,你就算没学过数学,也该知道五千大于一百这个简单的事实吧。
“有难度?”她的质疑让船长只想发笑,但他笑不出来,只是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我们的幸存者都是刚逃亡出来的可怜人,他们绝大多数都失去了亲人与挚友,很多人的心态都不是很稳定,让他们拿枪,也未必能干过一只红眼睛的怪物。”
“更何况那些蓝眼睛的怪物,它们太可怕了,”他承认,蓝曦随手解决的蓝眼睛的恶魔是他们的噩梦,拿着枪也一样,“更何况我们没有那么多弹药,何不把”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力,某种恐怖的东西好像潜伏在一旁,他预感自己在多zui也许就真的会死掉,于是只得干笑着。
妈的,哪个傻逼说眼前的小女孩面冷心热,而且只是个不爱说话的普通小女孩,我回去扇死他,“我们愿意为蓝曦大人献上一切,”他额头不断冒冷汗,“绝不推脱。”
艾梅林冷淡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去送死。”
看着小女孩转身离去,他有些欲哭无泪,看着手里的酸甜可口的李子,再看看其他喝着马尿的幸存者,颇有些不是滋味,他也该找一个代理人了,不然迟早被这些人干死。
当他把蓝曦的决定说了出来以后,大家都炸了锅,变得异常不安,另一个负责人也面色铁青,“船长,你确定你没听错?”
他看到这位担任七年船长的老男人沉重的点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让我们去送人头吗,”一个穿短裙的女孩疑惑到,“她怎么可以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这事看运气吧,如果那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女人肯帮忙,也许大家伙都能活下来。”
“如果靠运气的话,那小馨你肯定能活下来,小铭不是说你手相平稳,生命线一脉相承,直达手腕,一定可以活下来的,”另一个女孩酸酸地说道,这傻姑娘还真信生命线和星座之类的。也许她该找十二个有不同星座的人,让他们每个人都在蓝曦面前说一句你这个贱婊子,看谁能活下来,能活下来的那个星座运气肯定强。
“那傻子的鬼话你也信,”女孩骂道,“他说他是狮子座,我看他是流氓座,捏着我的手不停地摸来摸去,眼睛离不开我的腿,他是在看手相还是腿相嘛?这种有死无生的任务,谁爱去谁去,大不了离开这里。”
“可是”她的朋友诺诺地说道,“我们又能去哪里?”确实,她想到自己刚听到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英雄,他被巨人困在城堡里,于是英勇无畏而又帅气的他拉上同样被困在城堡里的公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八八九十一劫,终于逃出城堡,然后他就被外面遍地的丧尸啃得面目全非,公主也被当作rbq生小丧尸,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
“还不如抢了她的食物和枪支,那个时候哪里去不了?”另一个女生建议到,“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幸存者便相互交头接耳,讨论着可行性。他们为了保密,决定十来个人就悄悄地行动。
准备时间有足足一天,而这足够他们策划着什么了。
看守武器的是船长的得力手下,一个小伙子,年轻而精力旺盛,以前是做库管,现在当然还是,他的名字是陈柏。
他与另外一个男人守着食物,枪械还有汽油等等收集来的物资。
陈柏是一个有些内向的人,和同为库管的大叔也没啥聊的,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书,一本名为“汉唐诗集”的文学书。而那个大叔早就溜达到上面和另一个大叔玩牌。
“陈柏?”
有人叫他,陈柏有些紧张,也有些纳闷,他平时并没有几个熟识的人,尤其是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底蕾丝边短裙,露出一大截白皙大腿的女孩,这个女孩上身是单薄的白色短衬,里面穿着深色bra,他心跳的有些快。
穿的这么骚,哪里来的婊子,他想到,然后努力表现的很淡定,顺便把书放到背后,不想让她看到。
“你是张雪堇,”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了?”
张雪堇也是救下来的幸存者,长得虽然寒碜,但架不住她会化妆,以至于不仅是她,别人也以为她就长成这样,清秀可艹,她平日里也表现的很单纯可爱且乖巧。
张雪堇背着手,轻轻踩着步子靠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大白长腿,笔tg而又不算粗壮。陈柏甚至还能看到她的腿上的毛细血管,还有在白色丝袜下居然隐约有一块大的黑痣,他别过头,不好意思看她几乎可以看到底部的裙角上方。
张雪堇毫不嫌弃地坐在他身边,笔直的腿shen的老长,就会显摆自己的腿,陈柏自觉自己的腿不比她的难看,但还是忍不住想摸一小那腿,或者掐一下。他又看了高中时候的女神,才发现她的脸看起来很油腻,而且有许多小小的黑痣,哪怕被厚厚的粉底涂抹着,她并没有自己梦中想的那么好看,这让陈柏有些失望。想在这里,他的见到女神的紧张心理也放下了不少,妈的,原来化妆术不仅可以骗自己,还真可以骗别人。他恨恨想到,垃圾女人,毁我青春。
“怎么,张雪堇,你怎么来这里,”他讷讷地问道,内心的紧张巨细无遗地体现出来。
“我”她咬咬牙,看起来有些紧张,有些犹豫,有些柔弱,“我”
“看起来不怎么方面说,要不我们到旁边的房子里聊一下,”陈柏的话让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还是那个高中几乎不会说话的陈柏吧,怎么那么直接。
不过,也许正好,这样更方便行事,她有些高兴,但仍需努力装着有些为难的样子。
陈柏高中毕业完好得也做了几年库管,跟着船长见的人也不少,在蠢哪能不晓得她藏着话,于是极力邀请她借一步说话。他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发展,但更多的他才懒得想,每天都可能被那些怪物咬死,如今好不容易有可能可以艹到高中时候的女神,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