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那个卖人rou的女人”

    “果然好丑,一看就是会做坏事的家伙,果然,这种人怎么没人管一下?”

    “这么厉害,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个破鞋,听说她和那个卖人rou的瞎眼男乱gao,不过也是,也只有她这样的,才能忍受得了那人渣男的丑样。”

    听着旁边议论纷纷的声音,这让她更加苦涩,他们不了解真相,怎么就可以这么诽谤她,他们怎么能如此。

    “小姐,先知有请,”蓦地,一排身穿火红与暗黑色长袍服饰的男人走上前,为首的是那个常伴先知左右手的大叔,这些家伙是负责管理地铁站安全事务红神信徒,看起来严肃而又危险,他们手上有来自警察局的武器,同样严肃而又危险。

    “看吧,跟你说过,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总是会到来的。她将为自己亵渎尸体的行为受到惩罚。”

    正义?呵呵,惩罚?

    惩罚?来自光之王的吗,眨眼之间你们就已经忘了法律该由谁执行,由谁审判嘛,哪怕是光之王,按照你们的法律祂也无权审判我的罪行,而你们任由祂践踏你们创造的法律,你们的正义,我很好奇,你们与我所犯下的罪行有何不同?

    大先知依旧神秘而朦胧,让人无法看清她在想什么,也是,自己带个面纱别人自然也无法看到自己的所思所想。

    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一边,等到这位声明愈发强盛的神棍的审判,如果她有罪的话。

    “火焰可以透彻人心,不是吗?”

    大先知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任谁被架在烧着的火堆上进行审判,他都宁愿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如果你要把我放在火刑架上面烤,你要我承认世界末日便是我引发的都可以,但现在,我只会说,我不知道那是人rou。”

    大先知没有承认或者否认她,而是发出不明意味的一声低吟,她接着询问,“你对光之王抱有什样的看法?”

    光之王,她又能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只想摆脱自己即将被审判的命运,“我不知道,祂是谁,祂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神明有看法,你对祂有看法?”她抱怨地说道,“如果祂能给我正义,我就信祂,仅此而已。”

    “你没有罪,又何须正义?”无辜的受害者也没有罪,他们难道不需要正义?好吧,其实他们从来就没有正义,他们只有该死的伤害,或者更大的伤害。

    不过,方茗有些惊讶,大先知说她没有罪。她怎么能不理解她的权威,这几天,大先知展示了伟大的神秘,或者是她所称的光之主的庇佑,人们已经渐渐开始认可祂的威能,虽然祂无法让他们长生不死或者在这个世界衣食无忧,但,祂做的事已经超越常人所能想象的事情—预知危险。

    人们开始渐渐认可大先知口中的光之王,认可她的神,认可她的意志,她几乎可以被认为是末日后的救世主,是英雄,是领袖,虽然她拯救的只有这个地铁站。但对小站的人来说足够了。

    “为什么你会认定我没有罪,”方茗询问道。

    “因为火焰”大先知将手浸入火焰中,但怎么可能,这火焰伤不了她,幽绿的火焰舔舐过她的手指,她的纤细毛发,还有那更加瘦细的腕脖。

    “火焰赐予我看透真相之眼”

    就这样的火焰吗,好似天然气燃烧似的篝火,她能从那里看到真相?

    “那末日”

    “真相总是晦涩的,光之主的敌人将一切都隐埋于迷雾与黑夜之中,而火焰太过薄弱”原来目前的邪恶是比正义要强大的。

    “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方茗鼓起勇气问道,“既然我没有罪行,那”

    “你相信灵魂吗?”

    不相信,我不是神棍,她很想这么说,而她这些年所学习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神明,魔法与预言不过是人类的造物,是文化现象,而末日更是无稽之谈,所以她犹豫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论相信与否,祈祷吧,”她平淡地说道,“非神明,而是自己,祈祷战胜一切的勇气,祈祷你能从火焰中看到真相,倘若神明庇佑,你会看到自己的灵魂的”

    “如果神明没有庇佑呢,”方茗紧紧盯着她。

    大先知垂下眼睛,轻声说道,“我们生于夏日,而长于永夜,理当明白,长夜漫漫,处处险恶”

    方茗实在不是很清楚她想说什么,她在火焰前呆了几分钟,企图从这堆火里看到眼前这个神似神棍的女人宣称的所谓真相,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向大先知表示告辞。

    “喂,那个卖人rou的”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方茗转身看去,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还有她旁边的一个长满鳞片的小怪物,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怪物什么时候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地铁站里。

    她走向那个小女孩,决心扭曲她的观点,毕竟这个女孩看起来这么漂亮,年纪也不大,自然方茗不想她误会自己。

    “小妹妹,是你是叫我吗?”她声音轻柔,生怕吓到她,毕竟自己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难堪。

    “我没叫你。”这个女孩一出口,她就发现之前说话的并不是这个女孩,似乎另有其人,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这个满是硬的如石头一样瘢痕的应该是女孩吧,她想到,“你叫我什么?”

    她的语气满是不耐烦,“我先声明,你再给我加乱七八糟的称呼,别怪我翻脸。”

    小龙女zui角一抽,只是发出古怪的笑声,“你的老板,人在哪里?”

    方茗神色紧绷着,有些慌张,这家伙难道来者不善?“我怎么知道,他说他去河塔镇了,就在今天一大早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小龙人与小女孩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个人的模样你还记得吧?”

    “哦,”方茗想了一下,“瞎了个眼睛,左手少了几根指头,脸上有一块疤痕,蛮丑的。”反正基本都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

    “他”小女孩迟疑了一下,“看起来还好吗?”

    方茗看着她,直觉他们似乎认识,不过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一个丑的吓人的丧病大叔,可能性还是有的,毕竟他是资本家,囤着那么多食物也没人敢抢,肯定也有一两手。

    资本家又有什么享受不到的,想到之前甚至有大把女人不嫌弃他的脸也要和他睡,不就是看中了他那一袋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食物吗。

    算了,这看起来也就是小学生,应该只是他朋友或者亲人,她撇开胡思乱想,“他活得tg滋润的,”方茗坦诚,“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好。”

    但是我就过得很不好,她酸酸地想打,该死的资本家,可怜的王叔也过的很不好,简直就是千夫所指,谁叫他帮着剁人rou,还隐瞒事实。

    小龙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连句谢谢也没说就离开这里了,这个没礼貌的小怪物,她谩骂到。

    “河塔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大概是个天堂吧,有军队,有水电,有食物,还有最重要的那便是希望,这是个好东西,足以吸引绝大多数人。”

    “有希望的地方通常都罪恶横生,越有希望,越是如此,我还是只想安稳地呆在这里,”老王嘿嘿笑到。

    他的老朋友有些难以置信,“你现在在这里可是名声都臭大街了,大家伙都知道你做的rou馅饼里加的是死人的尸体,该有多脏。”

    老王一脸白痴地看着他,“作为曾经的动手专家,项目组里的主力干将,我所研制的馅饼你大概不知道是有多好吃,现在很多搜集食物的冒险者都想雇我做些能满足他们口欲的好玩意,谁会骂我,就算骂我,我现在在这个安稳的地方,他们还能怎么着我了,反正孩子也吃到饱喝的好的,管那些碎zui的人干嘛。”

    “妈的,要是他们让你往里面加死人的尸体”

    “党让我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这是我的一贯作风,再说了,你看已经有好些人来找我,让我继续做馅饼,有些明里暗里表示不介意那里面加的啥子rou,只要别吃死人就好了,我说老同志,和我一起吧,不然我看你家孩真得饿着了,”老王劝到,“人要向前看,更要多看看脚下,虽然你曾经是项目领导,但老杨,现在嘛,别老想着往上面飞。”

    该死的混蛋,我又不会像你一样做馅饼,学院的老领导几乎就差手把手地教会我如何立项目圈钱,你倒好,做个馅饼都要对我藏着掖着,只肯让我打下手,既然你不仁,别怪我咯,哼哼,我的强项可就是模仿。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