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真的有把握只有他可以进到十一杀神庙?”刀中十七恭声问道。
“哼!你难道不信我?”湖中仙怒道。
“我刀家数千年来全靠您老庇佑,您的话我岂敢不信?我只是不解此人在欢喜镇待了近二十年,为何直到今日您才想起他来?”刀中十七问道。
“其实两年前我方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只是拿不准他为何突然现身?”湖中仙道。
刀中十七扭头望向翡翠湖,眼中透着希翼,轻声道:“我刀家先祖重新现世已为时不远了。”
“话说得有些早了。有人将天穹十一杀的魂魄不知引到何处去了?这刀随你先祖日久且有了灵性,只有它能感知到刀中第二在何处,如此方能找回十一人的魂魄,这所有希望全着落在我这故人身上,但愿他莫叫我失望才好。”湖中仙说道。
“有他师父在咱手上,由不得他不进去。”刀中十七冷冷道。
“那也要等他取到火精才行,倘若失手丢了命可就前功尽弃了。”
“焰焰山里到底有什么?”刀中十七问道。
“我也不知有什么。”湖中仙道。
“您老方才不是说进去过吗?”刀中十七忙问。
“进去过是不假,可也差些令我灰飞烟灭,那里面太过恐怖了。”湖中仙轻声道。
……
望山跑死马,卓玉凡直走到月上高头方来至焰焰山前,低头瞧着脚下发红的山石,他先是用脚踩上去试了下,感觉无事便踏了上去,照湖中仙所指的方向艰难行去,走了不久便觉得不对了,感到阵阵热意透过鞋底直达脚掌。
“糟糕啦!”他低声呼道。
又快行不远热意更甚,两只脚似是shen进火炉一般,快走已然不行,他开始奔跑,没命的跑……初始尚能咬牙忍受,渐渐开始吱呀怪叫起来。
感觉快要无力再跑时忽然听到了水声,这声音入耳对他而言如同仙乐一般,顺着声音快速奔去。此地果然有水哗哗流淌,望见水流他竟然没瞧见里面升腾而起的热气,大吼一声飞身便猛扑了过去。
身子在空中似乎已感到了落入水中后遍体的凉意,脸上也不由浮现出惬意之色,可随着身子入水,这惬意立时转为惊恐,连声惨叫着手抓脚踢想要爬出来,哪知水流过处滑腻异常根本抓不到任何东西。
“哎呦……烫死我啦!”他口中发出的惨叫远远传了出去。
这水流再行不远直进了一处洞口然后直直往下落。
卓玉凡身在空中双手不停乱抓,倒真的抓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身子一停灼热的水流自上面急冲下来,他也不敢乱动,努力低头往下细瞧,可是除了白花花的水根本就见不到什么,当即急的大声叫起来,似乎因为流水声音太响,抑或是因为心急之下嗓子暗哑,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多远。
不一会儿觉得自己抓石头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慢慢胳膊也支撑不住了,大叫一声便脱了手,身子随着水流急急下坠。不知坠了多久竟落入一个水潭中,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身子顺着水流又滑了出去,滑行中见两旁有一块块闪着亮光的红石头,急shen手去抓,刚抓到便惨叫着缩了回来。
又滑冲片刻,他借着红色石头发出的亮光见到下方不远处出现一道分叉,脑筋疾闪该往左还是往右,哪知水流太急丝毫容不得他选,身子一闪便自右边岔口滑了进去。
进到岔口觉得眼前一暗身子便腾空飞了出去,飞了片刻后直接摔在了硬地上,这下直摔得心肝脾肺肾俱都不在原先的位置了,觉得整个身子都要散了。
刚要喘口气缓一下,又听到自己身下响起吱吱声,抽了抽鼻子猛嗅到一股烧烤东西的味道,紧跟着感到整个背部疼痛难忍,当即如兔子似地蹦了起来,低头再瞧整个地面都是那种红通通的石头,急的他来回跳脚四处寻找可以落足的地方,瞧见前方似乎有个四四方方的水池,想也不想纵过去跺脚便往里跳,扑通一声整个身子进到水池里面,还未站稳又连声惨叫着想要爬出来。
“此刻出来便是死路一条。”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出去也要被煮死,这水太……太烫啦……”听到有人说话,他想也不想立时狂叫道。
“哼!若被烫死只怪你时运不济,静心走到对面去,那里有可供你落足之处。”女子冷冷道。
他一想退回去也要被烤死,也只能听话游到对面方有活路,赶忙手脚齐用划起水来,游了一会猛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仍在原地并未有丝毫前进,急得又大叫起来:“为何不往前行?”
女子道:“你没听到我的话么?我要你走到对面,没要你游过去。”
他一听当即不再划水,稳稳身子站在了水池中,水面刚好没到他的下巴,便迈步缓缓前行。走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好像自己仍在原地并未有丝毫前进,急得再次大叫起来:“你在骗我,为何还不往前行?”
女子听罢说道:“你没听到我的话么?我要你静心走到对面,此刻你心浮气躁引得池水在全力阻挡你的前行。”
他一听气得大叫道:“我被烫的全身里外都疼,怎能静下心来?”
女子冷笑道:“那你便继续待着好了。”
卓玉凡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进来待上片刻定然比我叫的还惨。”
女子道:“我倒是真想进去洗洗,只可惜没得身体可洗。”
卓玉凡被烫的浑身疼痛难忍,连声求道:“快快快!你教我该如何静心?”
女子道:“你可有父母?”
“自然有。”
“可有妻儿?”
“没有。”
“可有令你惦念的人?”
片刻后,卓玉凡道:“有。”
女子又问:“可有使你痛恨之人?”
“暂时没有,将来有没有还不清楚。”
“将你父母,你所惦念的人以及所痛恨的人全都忘记。”
他闻听叫道:“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女子道:“将他们全都放下你便只是一具行尸走rou,这副身体是否保留便都不重要了,疼与不疼你还会在乎么?”
片刻后,他说道:“可我放不下。”
女子道:“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你若进到左边岔口,那里没有这水池,你也无需受此痛苦,只怪你自己时运不济进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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