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姓什么,村里人都说说不清楚!
他父亲在世时常常叫她红玲,久而久之,村里老少也都跟着这样称呼起来。
“小郎君勿怪,红玲打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身旁的老者向着张韵急忙解释道。
张韵的身份老者不清楚,但根据他自己的判断,能够有如此精锐的护卫跟随之人,必定不是常人。
眼下,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张韵,恐怕他们全村老小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闻言的张韵笑了笑,刚刚不经意间露出的杀意瞬间全无。
如释重负的老者长叹一口气,而正在快步前来的红玲却依旧保持着警惕。
“你是官?”红玲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韵,而后说道。
“说对了一半,我们是官军!”张韵笑着回答。
未待红玲回答,张韵继续问道,“你是匪?”
“你也说对了一半,现在是民,几日后就不敢保证了!”红玲傲气的说到。
张韵有些无语,眼前的女子定然脾气火爆,若不是顾忌到这一百五十号人,她怕是早就动手了。
“自古官匪不两立,希望日后不要刀兵相见!”说完这句,张韵便不再理会众人,因为他觉得如此沟通下去根本就没有意义。
至于那些青壮,终究是跟着红玲回去了,或许也是对于官府的不信任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不过这一顿饭食,双方吃的还是相当的尽兴。徐平这个大黑个,在得到张韵的默许之后,抱着一坛子仙人醉,结识了不少的朋友。
次日清晨,两方人马友好的分别,但红玲从始至终都没有想通,张韵为何会出手援助。
“阿叔,他是个好官吗?”望着车队远远离去的红玲突然开口问道。
“人是个好人,可是官却谈不上。大宋开国便已文人为重,武将却是…”老者的话没有说完,但这些足以让红玲心声警惕。
牛头寨,作为静江府内最大的一伙盗匪,向来都有替天行道的美誉。
如不是红玲父亲昔日对大当家的有救命之恩,她之前的目的怕很难达到。
眼下,张韵带着这一百多号精锐,让红玲心声警惕。昨日那警告的话语,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
纵观现今的整个静江府,没有任何一支官军能与张韵手下这一百多号人相比!
静江府城,作为广南西路的治州所在,整个城池的修建选的便是依山傍水之地,其军事意义不言而喻。
静江府城西北广连陆地,而城北又是无水的干壕,山就成了天然的屏障。
所以,北城的城墙有的已建在了山间或山,纵观整个静江府也是很难再找出第二家。
进入了城北的军营,张韵最先安排的便是自己的家眷。一路跟随自己劳累颠簸了数月,赵敏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张韵也不得以暂时将其安置在军营之内。他这个名义上的广南西路宣抚使,对于此地还是两眼一抹黑。
谁是敌?谁是友?需要他自己好好的摸索一番!
广南西路宣抚使到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府城。
最先来拜见自己的,不是身为官军的下属,而是昔日在临安用生铁换取销售权的刘家之人。
“草民刘秉,拜见宣抚大人!”张韵刚刚出来,刘秉这位老朋友便躬身便拜。
“哈哈,刘兄生意可好?”张韵笑着打招呼,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刘秉顿时放松了不少。
刘家,作为静江府的贾商之一,自从得到了张韵的给予的销售权之后可谓是水涨船高。
虽然仙人醉的销量不尽如意,可那果酒的销量确出奇的好。自从知道张韵获封广南西路宣抚使一职之后,刘秉的心中便盘算了起来。
张韵的这一声刘兄,显然是放下了身段!
“草民……”刘秉的话刚出口,便被张韵打断了。
“刘兄不要拘谨,你我之间乃是合作关系!”有了张韵这句话,刘秉当下心领神 会。
“会长如此,反倒是刘秉唐突了!”
会长这个称号,也是张韵为了将这些贾商绑在自己的利益链中所起。
商人追逐的是利益,而这个商会自然就是为了巩固大家的利益而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