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钱么?这里有二百两黄金,足够你买几十个上乘的花姑娘充斥门面了,不知道够还是不够?”蛋儿得意指着桌上亮光闪闪的金锭,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难得如此豪爽的青楼摆阔消费,感觉有钱人说话就是底气足。
“哼,二百两黄金?”
岂知那鸨娘看都不看一眼,轻哼一声,足以将他财大气粗的嚣张气焰打了下去,不屑道:“经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少年才俊、巨贾贵胄为了抱这佳人入室,出了比这价钱高多出少倍的赎金,光那太子洗马府的公子恒升就出到了八千两黄金,而安国将军杨大人的侄子校骑都尉杨将军更是出到了一万两黄金,想揽我们的小小入怀一共云雨之欢,却都没能赎得了她的身,你这区区二百两也想赎了小小的身么?真是不自量力!”
八千两?一万两?蛋儿猛的一震,那狗日的恒升和什么狗屁校骑都尉还真是一掷万金啊!一万两黄金在他的家乡足足有一个多亿人民币,足够在建康城开几十座大型豪华夜总会了,要多少燕瘦环肥的女子都有,若是这都赎不了小小的身,他谢蛋儿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不禁跌坐在凳子上,脸色尴尬异常的望着苏小小,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而那一堆刚才还引以为豪的黄金此刻也好像是一堆屎一样的不值一钱。
继而想想好像也不对啊,电视和小说里那些风流公子为普通青楼女子赎身,不都是几十两白银就可以了,这苏小小是大晋明花,是虫二馆花魁,是青楼的得苏小小甚是欣慰,淡淡的凝视着他,脸颊红晕突生。
而那鸨娘却是理都不理他,径直行到小小房里的绣床边上,见床上被褥整齐叠着,又伸出手翻开床单内外两面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见到鲜红的血迹,心里舒畅了一些。
“鸨娘放心,小小守身如玉,并未破身!”小小似乎知道鸨娘要寻找什么,羞红着脸低声说道,似是有些撒娇,又有些埋怨。
鸨娘点了点头,这才漫不经心的坐在凳子上继续对着蛋儿说道:“漫天要价又怎么了,苏小小是大晋之最,是天仙般的人儿,几千年才出此一人,更是我虫二馆镇馆之宝,配了你,真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漫天要价也是理所当然,没有钱,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莫要以为做了一次入室之宾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蛋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现在再怎么也是一个千万富翁,就不相信挽救不了一个失足少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道:“鸨娘,恕我直言,今日我一定要将小小赎出去,你若是敢趁机敲诈,我便砸了你这虫二馆,然后到官衙告你!”
“怎么了?你还想跟老娘动粗?老娘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怕你这鸟毛都未长齐的小子?!”鸨娘摇着一块粉红香帕走到他面前,一双呆滞的金鱼眼不屑的瞪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戳着,戳得他不断的后退,心里骂道:娘的,你晓得老子鸟毛没长齐,待老子替苏小小破了身,再来给你看看老子这丛林茂盛的鸟笼。
“以为攀上了冠军将军就可以告官了?告诉你,老娘认识的达官贵人、文官武将足足有一大箩筐,分分钟可以捏死你,你还敢拿告官来威胁老娘!?”鸨娘气势咄咄逼人,一边戳着他的胸口,一边用那红艳的嘴巴上上下翻涌骂骂咧咧吐沫横飞,着实的让蛋儿见识了一回夜总会老板娘的泼辣。这也让蛋儿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老板娘怕官的话,这青楼早就不复存在了,因为历朝历代的黄和黑都跟官府的白有勾结,否则根本就混不下去,这个在天朝尤为突出,如果要扫黄打黑,首先得打白,这里才是真正的源头。
蛋儿感觉她那吐沫如暴雨一般喷向自己的脸,不禁是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信心彻底丧失殆尽。
小小见他那焦急狼狈的样子,甚是有些心痛,走到鸨娘身边摇着她的手臂低声撒娇道:“鸨娘够了,莫要戏他了!”
“你心痛了?你可是从来都视男人为粪土的啊!竟然会为这无名小子心痛!?”这鸨娘似是还有些良心,并不像电视里面的青楼鸨娘那般刻薄尖酸,怜爱的看着小小说道。
小小眼角生辉,抿了抿嘴唇,娇羞道:“缘分这东西实在难以说得清,小小向来心静如水,从不为任何男人所动,却不知如何硬是抵挡不住对这人的思 念,不过,现在在小小的眼里,除他之外,天下的男人依然还是犹如草芥!”
“唉……”鸨娘长叹一声:“这世上之人啦,无论她多么娇贵清高,无论如何超俗脱世,都始终无法逃脱一个情字,罢了罢了,既然你想好了归宿,鸨娘也不拦你,不戏弄你的情郎了,你还是自己跟他去说吧,你看他那小样儿!”鸨娘说罢,摇着一对肥硕的大屁股走了出去。
小小得了鸨娘指令,瞪着一双痴怨的眼睛行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柔情似水道:“你勿要心急,鸨娘刚才是逗你玩的呢!”
“逗我玩?”蛋儿惊愕道:“莫不是一万两黄金都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