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王印沙那只搭在陈烟媚腰间的手更是有意无意地滑向了陈烟媚的胸前,似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陈烟媚就如同被主人完全驯服的野猫那般听话,半边身子倚靠在王印沙怀里的她先是娇嗔一声“讨厌”,继而抬眼瞪视叶伤寒,眼中难掩的都是厌恶,一如当初在酒吧撕破脸时的嘴脸。
紧接着,王印沙身后跟着的一群男男女女也都嬉皮笑脸地向叶伤寒问好,语气中难掩的都是不怀好意。
一时之间,无数好事者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
有人小声嘲讽:“我呸!连自己的女人都受不住,算什么男人?这样的垃圾怎么还有脸回燕大?”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那小子一脸穷酸相,听说还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山村,祖祖辈辈的农民,这样的男人也配和陈大校花在一起?要我说,陈大校花就该和王少在一起,多般配啊!”
陈森林唯恐这些人激怒叶伤寒、从而导致叶伤寒再次不声不响地离校,赶紧板起脸说:“行了行了,王印沙,你们都赶紧散了吧,我和叶伤寒还有事要谈!”
说话间,陈森林就要将叶伤寒带走。
然而,叶伤寒已经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可以任人欺凌的软脚虾,他有着自己身为男人的傲气!
“陈院长,先等等,我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好兄弟,是应该好好叙叙旧的!”
说着,叶伤寒在陈森林错愕的注视下含笑抬脚走向王印沙。
“呵……”
虽然在康城的时候,王印沙吃了不少叶伤寒的暗亏,心中隐隐有些忌惮叶伤寒,不过,眼下是在燕北市,在燕北大学,王印沙才不惧怕叶伤寒。
不屑一笑的同时,王印沙只是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立刻蹿出两名身高体壮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明显是王印沙的保镖,身形矫健,只转眼间已经将抬脚走向王印沙的叶伤寒拦住,一人伸出一只手搭在叶伤寒的肩上,将叶伤寒牢牢困住。
叶伤寒比两名保镖稍矮,如此被压制住,立刻就显得矮了一大截,这一幕落入围观众人的眼中,仿佛叶伤寒就是一只可以任人欺凌的蝼蚁。
然而,叶伤寒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两名保镖,他始终眯眼含笑锁定王印沙的方向,用淡淡的语气说:“兄弟,这就是你牛批的能耐吗?”
“什么?”
王印沙微微一怔,显然不明白叶伤寒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你的能耐就只是依靠家族、依靠旁人,那么,这样的能耐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叶伤寒话音刚落,那两名将他拦住的保镖突然齐声惨叫,与此同时,他们如有默契地捂着自己的裤裆蹲下,表情痛苦不堪。
在场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到叶伤寒是如何出手击倒两人的,足见叶伤寒的速度之快已经到了夺人眼球的可怕地步!
闪电般将两人击倒之后,叶伤寒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双拳齐出,直挺挺地击中两人的面门,将两人瞬间打得仰面倒地,哀嚎不止。
叶伤寒踢裆的动作没人看清,大家只是觉得一头雾水,然而,这一次叶伤寒双拳轰击的举动却刻意放慢速度,让在场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拳下去,两名保镖的口鼻便瞬间飙血,极具视觉冲击!
看到这一幕,前一秒还一个劲嘲讽叶伤寒的围观者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脸色惨白,有胆小的唯恐被血溅到,畏畏缩缩后退了好几步。
以叶伤寒为圆心,熙熙攘攘的围观圈子只转眼间就变大了三倍不止。
圈子里,王印沙、陈烟媚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顿时感觉到了阵阵阴风扑面而来。
然而,叶伤寒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紧接着,他突然连踢两脚,倒在地上的两个保镖看似强壮无敌,但在叶伤寒的暴力之下却如同皮球那般贴地滚出十几步开外,因为痛苦,他们的身体很夸张地弓起、蜷起,一如油炸小龙虾。
这下子,围观众人终于意识到了叶伤寒的强大绝非他们所能想象。
王印沙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先前的傲慢以及得意早已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如果不是为了面子,只怕他早就忍不住扭头逃跑了。
眼见叶伤寒虐完两名保镖之后又抬脚朝着自己走来,背脊隐隐生寒的王印沙憋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叶伤寒,你想干什么?”
不知不觉,原本被他搂在怀里作为炫耀资本的陈烟媚已经被他推开,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又说:“你……你可别乱来,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你要是敢对我无礼,校方……校方绝绕不了你……”
“你以为,我怕什么?”
连说完话的机会都不给王印沙,叶伤寒的速度骤然变快,众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下一秒,衣着光鲜的王印沙已经被叶伤寒单手抓住衣领、拧得离地而起!
要知道,王印沙可是燕大的风云人物,高高在上的那种,人气绝不亚于陈森林、甚至校长。
在任何人的眼里,出身高贵的王印沙都是不可侵犯的,任何胆敢与王印沙对着干的人都将不得好死,这几乎是燕大不成为的铁律。
然而,就在此刻,这条铁律被打破了。
叶伤寒看似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但身体里分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可怕能量,他单手将王印沙整个拧起,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顿时之间,围观者们又因为恐惧而连连后退好几步。
然而,碍于面子,王印沙带来的一群男男女女却没法遵从本心乖乖当缩头乌龟,其中一名身着运动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篮球,然后硬着头皮冷声警告:“姓叶的,你最好冷静下来想一想王少是谁……”
始终眯眼盯着王印沙双眼的叶伤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用似笑非笑的语气打断对方的话:“所以,你也想像那两名不识好歹的保镖一样躺地上?”
“你……”
运动装男人纵然不服,但终于还是选择了闭嘴。
又有人恶狠狠地说:“叶伤寒,你还是赶紧放下王少吧,说到底你不过一个人,而我们却是一群人,如果你再这么蛮狠,说不得我们就要一起动手……”
“啪!”
同样不给对方把话说完的机会,叶伤寒突然猛地挥手一记耳光打在了王印沙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陈烟媚下意识地双手捂嘴,脸色惨白。
王印沙则显然是被打懵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被叶伤寒拧得双脚离地的他就如同木偶一般。
“啪!”
叶伤寒半点不客气,反手又是一耳光抽打在王印沙的脸上。
“啊……啊啊啊……”
终于,王印沙有了反应,他就如同疯狗一般嗷嗷叫:“叶伤寒,你这个狗杂种,你怎么敢打……”
“啪!啪!啪啪啪!”
叶伤寒冷冷一笑,用更快的手速往王印沙的脸上扇耳光,此起彼伏的脆响完全将王印沙的喊叫声掩盖住。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记耳光的王印沙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越骂得大声,叶伤寒打在他脸上的耳光就越狠,所以,他赶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闭嘴,一双不住挣扎但却无济于事的双手索性用来护住自己的双脸,至于那双悬空的双脚也懒得再动弹了,直挺挺地挂着。
果然,叶伤寒真的就住手了。
王印沙好险没有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很清楚,自己当然不能落泪,更不能求饶,毕竟面子比一切都要重要!
所以,脸上挤出冷笑的他干脆咬牙切齿地说:“叶伤寒,你打够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你最好有胆当着大家的面将我打死,否则的话,我王印沙对天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另外,你无非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女人才对我大打出手的,可是你应该知道,爱情是你情我愿的,是自由的,陈烟媚不爱你了,所以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们有什么错?你要是不信,你倒是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陈烟媚喜欢的是你还是我!”
王印沙话音刚落,陈烟媚立刻鼓起勇气挺胸理直气壮地说:“没错,叶伤寒,你死心吧,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喜欢的是王印沙!”
“呵!谁他妈要和一条公狗争一条母狗?”
不屑一笑,叶伤寒再度冷眼逼视王印沙,一字一顿地说:“王印沙,我之所以这么对你,难道你的心里没点逼数?”
当初在酒吧叶伤寒被陈烟媚和王印沙合伙算计,不得已拿出女娲密码的转让合同,那时候他就已经看清了陈烟媚,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还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找王印沙的麻烦?
对此,王印沙心知肚明,但是他绝不可能承认,所以,咬着牙,王印沙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叶伤寒冷笑,说:“很好,那就由我提醒提醒你,其实你一早就和陈烟媚搞到一块儿了,你为了从我的手里骗到女娲密码的授权合同,于是就让陈烟媚故意接近我,当初在酒吧,你故意绑架陈烟媚,并要挟我给你女娲密码的授权书……”
“叶伤寒,你胡说八道!”
不等叶伤寒把话说完,王印沙急忙矢口否认:“你的女娲密码虽然被陈院长他们赞誉为人类世界未来百年发展的关键公式,但因为现代科学技术的局限性根本没法运用到实际生产中,换言之,女娲密码不过就是你脑洞大发空想的产物而已,这一点,全校皆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
“真真切切发生在老子身上的事情,怎能容你狡辩?你以为,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吗?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燕北王家厚颜无耻,将我的女娲密码改名成‘gm公式’正在秘密研究,甚至还为此成立了一个狗屁的gm研究所?”
说话间,叶伤寒挥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了王印沙的脸上。
他这一耳光所用的劲更大,王印沙哪怕双手捂脸,可脑袋依旧用力晃了又晃,好险没有像陀螺那般转动起来。
王印沙将女娲密码的独家、永久授权书骗到手之后,燕北王家立刻将女娲密码改成gm公式,并秘密组建了gm研究所、召集了数十名科学家研究,这些信息是绕指柔当初为了证明自己与燕北王家无关才告诉叶伤寒的。
一旁,陈森林忍不住惊呼:“什么?燕北王家研究出来的gm公式就是女娲密码的翻版?难怪我偶尔听一位在gm研究所搞科研的老朋友说起gm公式时总感觉很像女娲密码呢……”
王印沙当然不可能承认,所以,他忙说:“陈院长,你别听叶伤寒胡说八道,gm公式是我燕北王家自主研究出来的,和女娲密码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话音未落,王印沙突然傻眼了,因为他分明看到叶伤寒竟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中满是惊恐的他忙说:“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警告你,杀人是犯法的,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警察不会放过你,我燕北王家更不可能放过你……”
“我要你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承认当初你利用陈烟媚逼迫我给了你女娲密码的授权书!”
叶伤寒一字一顿地说:“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我就会轻轻割开你的颈部大动脉!”
不等一脸惊恐的王印沙接口,叶伤寒又说:“在此之后或许警察会追究我杀人的责任,或许你燕北王家也不会放过我,但万一我活下去了呢?而你,除了死之外,绝无或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