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佑方才意识到,他连开帮立派之后的名字都从未想过。
“这个问题,似乎确实值得好好研究一下啊!”
陈佑很快就暗自思 索起来:“我这帮派,到底叫什么好呢?极限帮?紫云派?”
帮派定名,无疑是件大事。
而各大帮派定名的方式,则五花八门。
像广元派,就是以所在驻地广元山来定名……这,也是炎黄大陆最常见的一种帮派定名方式。
当然,少不得会有一些个帮派,以镇派绝学来定名。
血阴帮,便是如此。
还有许多帮派,以创派始祖的封号来定名……
总之,定名看着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可每一个帮派都会慎之又慎,不敢随意。
毕竟,一个好的名字,意味着太多太多!
陈佑无疑是想着,要“倾尽全力”地想出一个好名字。
不求有多惊天动地,但至少要体现出一些“逼格”来!
可在起名这件事上,陈佑的确是不在行,所以思 考了良久,也拿不定主意。
“依我看,不如直接就叫紫云派吧?”
“紫云派,听着倒也行,至少比极限帮靠谱!”
“极限帮怎么就不靠谱啦?我听着蛮喜欢的!”
…………
同一个时间,众位师傅亦是各抒己见,争相讨论。
“唐首座,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忽然,陈佑意识到了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位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于是赶忙好奇地问道。
在陈佑看来,起名这种小事,能难得倒他,却肯定难不倒才华洋溢的唐伯虎!
问唐伯虎,简直再好不过!
“回馆主,我看此山巍峨壮丽,七峰尽皆美不胜收,又有紫雾缭绕……”
说了一番紫云山的奇绝景色之后,唐伯虎紧跟着一本正经地回道:“不如,我们就叫桃花派吧?”
“呃……”
听完,陈佑顿时一脸的黑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心中更是吐槽不已:“你这说了半天,跟桃花有什么关系!我要用了这个名,怕是分分钟被人误会,我们是个尼姑庵啊!要真这样,我还不如干脆点,叫峨眉派呢!”
其余众位师傅,亦是个个露出了内心崩溃的模样,对于唐伯虎这一听着就“很坑爹”的提议,感到深深地无奈:
“桃,桃花派?不是吧,唐首座?这种名字也行?”
“真是亏唐首座想得出来啊!”
“这名字一起,我保管别人会认为我们是采花贼……”
…………
就这样,众人一路沿着山道前行,一路在欢声笑语中,继续探讨定名之事。
“嗯?不是说,顾清先生素来独霸紫云山么?怎么前头那山谷之中,看着居然还有不少人?”不一会儿,只见陈佑的眉头微微皱起。
毫无疑问,他这是看到了不远处山谷之中的顾清顾呈等人。
“众位师傅,随我去看看吧!”
正了正神 情,陈佑随即就与唐伯虎等人一道,步入那幽静的山谷之中。
“嗯?这些人是不是皮痒了?”
而在瞧见陈佑等人到来后,顾清的脸上,很快就涌现出了怒意。
多年以来,顾清一直长居于此,就是为了能够专心文道,不为他人所扰。
所以,但凡有人“闯”入紫云山,影响到他吟诗作画,就会激起他的十分不爽,他也必定会出手教训一顿。
“叔叔不必为此烦扰,让小侄来将他们驱逐出山就是!”元剑山庄的顾呈庄主,当即恭敬地说道。
可就在顾呈准备领着众多下属前去驱逐之时,他的两眼,却是霍然瞪大到了滚圆,一脸的惊奇:“怎,怎么会是陈佑馆主?”
毫无疑问,顾呈瞬间就已认出,来人乃是陈佑以及极限武馆的几位师傅!
要知道,上一次的两派交流大会,顾呈可是亲眼见证了极限武馆是何等之强大!
就连冥月派掌门步天凌,都敌不过极限武馆的一位女师傅……
可以说,极限武馆所展露出的底蕴和实力,远远超乎了顾呈的想象,令顾呈感到无比叹服!
如此,见着陈佑等人到来,顾呈当然会很是紧张,甚至额头上都开始渗出汗水。
“见过陈馆主!”
深吸口气,定了定情绪,顾呈当即冲着走到近前的陈佑等人作揖行礼。
“原来是顾庄主呀!”
陈佑亦是扬起笑脸,尤为礼貌地抱了抱拳,跟着目光移向一脸不悦之色的顾青,问道:“这位,想必就是顾庄主你的叔叔,顾清顾老先生了吧?”
“正是!”顾呈眉头皱起,只感到分外的困惑,“难道,陈馆主此番,是专程为了叔叔而来?”
“不错!”陈佑笑着点了点头,“广元派厉掌门,已把紫云山送于我作为开帮立派之地,所以……我来看看,是否能请顾清老先生移居他处!”
“啊?”此话一出,顾呈的脸色瞬间僵住,目光中尽是无奈。
因为他深深地明白,以极限武馆的强大,他这位高阶后天境的叔叔,根本无力反抗!
至于性如倔牛的顾清,则当即冷哼一声:“小子,让我移居他处?我看你就是欠揍!”
说完,顾清再无二话,挥拳就向陈佑等人砸去,意欲以自身蛮横的武力,把陈佑等人打趴下,然后丢出紫云山,再不敢过来放肆。
这,也是顾清过去独霸紫云山,最常用的手段。
多年以来,顾清始终独居紫云山,纵情山水,不问世事。
所以,他对陈佑和极限武馆是一无所知,依旧认为在江阳城一带,除去厉辛掌门和广元派那位大长老,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
“我来!”
这时,只见刚刚完成突破的岳飞,直冲而出,迎向了一脸怒容的顾清。
砰砰砰!
砰砰砰!
…………
下一次,岳飞就以形意拳和顾清展开交手,并迅速占得上风。
顾清常年沉浸于文道,真正交锋起来,他又岂会是岳飞的对手?
而这时,陈佑却是看到,唐伯虎完全无心观战,而是正在饶有意趣地把玩着从不远处的一个柜子中,取出的几杆质地上乘的画笔。
“唐首座,你难道是想要作画?”深知岳飞和顾清一战没有多少悬念的陈佑,当下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