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北条诚忽然又反应过来,眼神也变得古怪,轻笑着道:
“我妻同学你在赢了之后就真的来找我,是为什么啊?想要做些事情吗?”
“你还真是喜欢以己度人呢。”
我妻岚哼了一声,抬起手将他推开,迈步走进了盥洗室中反手就要将门合上。
“诶?”
北条诚当然不肯罢休,在门板合上之前也迅速地挤了进去,随着“嘭”的一声轻响他们就处于密闭的独处环境了。
“你跟进来是什么意思……”
我妻岚明显有些傻眼,下意识地双手抱胸后退半步,对他投以警觉的眼神。
“这是我想问我妻同学你的。”
北条诚板起了面孔,坏心眼地朝她走近,语气不善的道:
“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你给出了否认的答案,现在你的行为就在说明你刚才的话是在骗我么。”
“进厕所又不是只能解决生理问题,刚才二之宫椿怎么说的来着?我也想补妆不可以吗?”
我妻岚美眸圆睁用带着恼怒之色的眼神看着他,她的小脸蛋已经开始红了,被堵在这里她完全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说出了一个最没可能的理由呢。”
北条诚哼了一声的抬起手捏了下她不施粉黛的小脸蛋。
“今天根本都没化妆,你自己没注意吗?毫无自觉地做出素颜出门这种几乎没有女生敢尝试的事你也有够狂妄的。”
“要,要你管!”
我妻岚皱着柳眉地打开了他的手,没化妆这点她确实是忽略了,昨晚她是沐浴后才赶到机场的,当然没有兴趣给自己打扮,就算是平时她也最多是涂下唇彩。
“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我妻岚瞪着他呵斥道,说话的同时不自觉地夹了下腿,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那我在门口等你吧,十分钟应该够了吧?别让我站太久哦。”
北条诚犹豫了一下后勉为其难的说道,在客机上乱来却是不太礼貌,不然他是很想和我妻同学探讨“一日千里”这个成语的含义的。
“不用你等!”
我妻岚恼羞成怒的抬起小粉拳用力地捶了他一下,不过好像用力过猛了,以至于她的身体在下个瞬间就僵直不动,脸庞也是涨红起来,紧咬牙关。
“不会……漏出来了?”
北条诚有些不淡定地睁大眼睛。
“还不快滚?真的害我出糗,我就要你全喝下去!”
我妻岚在缓过一口气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咳!心里是没有特别抗拒,但暂时还不想挑战这种事。”
北条诚干咳一声识趣地转身走出了厕所,并贴心地为她将门合上,然后等在了外边。
“我好像是作了个大死……”
他想到了自己刚和我妻同学说的话,心口就开始抽搐,那个不健全的想法他越是去分析就觉得头皮发麻。
“带着她去见凉奈,怎么看都是在制造修罗场,难受的指定是我。”
北条诚低着头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双笔挺修长带给他强烈熟悉感的美腿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嗯?”
他愣了一下后,连忙抬起了头,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位身穿黑裙气质清雅的少女,她有着一张比之我妻岚也毫不逊色的清丽面孔,一双凤目不怒自威了。
如果说脸庞可能赢不了我妻岚,那她的身材可就是完胜了,只是在那如柳条般纤柔的腰肢上系了一根束带,就将葫芦似的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凸显出了一丝少女不应该有的成熟风韵。
站在北条诚面前的当然就是熏大小姐了,他对于眼前这位美人的身材是有发言权的,毕竟一手带大。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清水熏眯起了美眸的看着他,抬起手指向了另一边还显示无人的洗手间,语气清冷的道:
“要上厕所的话不是还有位置吗?”
“呃……”
北条诚知道瞒不过她,想到自己的确什么也没做,在问心无愧下眼神也不躲闪了。
“我在等人。”
他一脸乖巧地说道。
“是吗?”
清水熏神色依旧淡然,不过细眉却挑了下,抬起手对他勾了下指头。
“跟我过来。”
“啊?”
北条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话有什么难理解的生词吗?”
清水熏瞥了他一眼,神色带上了点严厉,然后就转身朝着剩下的那个盥洗室走去。
“我说熏学姐……”
北条诚反应过来后还是有点懵逼,但是也只能跟上,然后情况又回到了五分钟前,只不过独处的对象,不一样了。
“门锁上了吗?”
清水熏没有回头,径直走到了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打理着发型。
“是……”
北条诚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喉咙不由地滚动了一下,这种节奏是要……
不会吧?熏学姐可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过,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地方。
难道是因为快要七个月没有和他亲近,已经忍不住了?他高贵的熏才不会是这么没定力的女人吧?
“转过身去,面对着门不准回头,耳朵也给我捂住。”
清水熏冰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好的。”
北条诚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也不敢在这时候多问,听话地背过身面壁思过。
他觉得这种玩法有点新颖,熏学姐是已经完全习惯了他了吧,看来以前不时抱她去一次洗手间这种事没有做错。
他思绪飘飞着,因为这次诚实地将耳朵捂实了,所以身后可能正在发生的美妙声响他完全没听见。
“可以了吗?”
他在等了好一会后,按捺不住地出声问道,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下来。
“窸窸窣窣……”
纸巾和肌肤接触的声音隐约响起。
“我没让你动!”
清水熏那明显带上了一丝恼火的话语传了过来。
“那个……学姐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那么听话吧?”
北条诚眨了下眼睛,然后直接转过身,看到了能够治疗低血压的美好画面。
身着黑裙的少女正半弯着腰,精致的小脸蛋已经带上了粉色,垂着手的玉手迅速地将挂在粉嫩的雪膝间的纤薄黑丝以及一抹纯白向上提去。
要不是他不止一次观赏过这种情景,现在指定是无法淡定,扑上去才是正常的剧情发展。
“你个混蛋……”
清水熏拧着眉头,连忙将丝袜提了上去,凌厉的眼眸扫向了他。
“是学姐你大意了,竟然带我到这种地方独处,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给我这种机会呢。”
北条诚装腔作势地说道。
“给我正经一点!”
清水熏加重了语气的呵斥道,不过她那泛着红晕的面庞,却使他的话语失去了威慑力。
“学姐你营造出暧昧的气氛,还要让我当正人君子,多少有点不讲理呢。”
北条诚轻哼道。
“你觉得我是叫你和我一起进来这里是要和你做什么龌龊的事?”
清水熏柳眉倒竖。
“用词不准确。”
北条诚先是点评了一句,然后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面不改色的道:
“我知道学姐你不会这么主动的,这不符合你的设定,不过万一呢?”
“没有这种可能性!”
清水熏气笑了的抬起素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不洗手就碰我的脸这好吗?”
北条诚故意的道。
“你嫌弃?”
清水熏扬了下眉。
“这个还用问吗?学姐你是了解我的,这种事我会不怒反喜。”
北条诚笑容不改的道。
“叫你过来也不是想听你说恶心的话。”
清水熏有些脸红地收回了手。
“那是有什么事呢?”
北条诚奇怪地问道。
“刚才你站在那里是等谁?”
清水熏的脸色从羞怒过渡成了危险,她不等北条诚开口,又继续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她们其中之一吧?这种事无所谓。”
“学姐你猜得没错,不过我可什么也没做,毕竟还在飞机上我也是有分寸的。”
北条诚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
清水熏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唾弃。
“那我订正一下,至少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我不会乱来的。”
北条诚有些心虚地改口道,遥想去年的夏令营,他为了追击擅自逃跑的我妻同学,就和熏学姐一起提前回东京了,那时候搭乘的是她的私人飞机。
“严肃一点,我再和你说事,别嬉皮笑脸的。”
清水熏不悦地打了他一下,不过并没有用力,只让人觉得心痒。
“请说。”
北条诚还是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没忘记你是为什么来伦敦的吧?”
清水熏慢条斯理地说道。
“当然。”
北条诚听她提起这个也消停了,老实地点了下头,摆出了聆听教诲的本分表情。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不解决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吧?”
清水熏继续说道。
“是的,如果不能安抚好凉奈,我就没办法和熏学姐你共度美好的学生时代,像是每天中午一起吃便当以及相拥着午休,这些都会成为奢望。”
北条诚虽然是在回答熏学姐的问题,但是所说的话却更多地表达着对她的爱恋,满分。
“不要突然又扯到我身上!”
清水熏眼波妩媚地横了他一眼。
“你没办法左拥右抱倒是没关系,不过要全世界都因为你而虚度光阴就不合适了吧?尤其是还连带着我,这就不可原谅了,所以请你以最稳妥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保证。”
北条诚轻点了下头,不过心里却感觉压力更加大了,他现在某种意义上是承担了一种世界级事件的重担吧?轻诚不我欺,他现在的确是到了该拯救世界的年纪。
“我和你说这个,不是想加重你的心理负担,不过你到现在还和她们厮混让我有话不得不说。”
清水熏的话莫名地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
“学姐你突然对我这么关心我有点不习惯。”
北条诚有些别扭的道。
“不是你一直要求我管着你的?”
清水熏皱起了小鼻子。
“是,请务必继续下去,我很高兴。”
北条诚上前半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拥进怀中。
“不要动手动脚的。”
清水熏抿了下嘴唇,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然后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默许了。
“你有仔细思考过一件事吗?”
她将话题带回了正轨。
“在玉置老师的梦境中,她是不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如果这种想法再进一步,会变成什么样,你考虑过吗?”
“这个……”
北条诚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方面他当然也有考虑过,不过却不敢深思。
和世界之女谈恋爱确实太过于危险了,凉奈现在还只是潜意识的不希望他朝三暮四,清醒的时候并不特别在意这些,可如果她也开始像我妻同学针对熏学姐那样,极端地想要他身边的哪个女孩离开……
真到了那种时候,他说不定即使处于正常的清醒状态,也会像梦境中那样忽略熏学姐她们吧?
“这是你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玉置凉奈虽然迟钝,但是独占欲是所有人都会有的。”
清水熏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这样没错。”
北条诚已经可以想到熏学姐叫住他是想说什么了。
“那你就有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了,请不要再逃避,迟早的事情而已。”
清水熏那双明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着,朱唇轻启,语气淡然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德性,让你和我妻岚她们分开你绝对不会接受,那么就需要做出选择了。”
她说着又抬起手撩了下长发,神色依然不变,不过却加重了声音。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你和玉置老师和平结束,不然她一旦闹起脾气那造成的后果可能就会是不可逆的,你有自信让她永远满足于现在的状况吗?”
清水熏以旁观者的角度说着,她将自己完全排除在外,似乎不管他怎么选择都无所谓。
北条诚低着头,好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最后才勉强笑了声地说道:
“熏学姐你不是说了吗?你知道我是什么德性,这就可以作为我对你这些话的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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