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姐,那可是皇子啊…”
一旁的婧羽听到了茉鸯说出如此胆大的话,立刻劝她冷静冷静。
“无碍。婧羽你别拦着茉鸯,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真的做错了。”
令婧羽惊讶的是,唐奕不但不生气,反而对茉鸯才是尊敬。
“唐奕,你别觉得我茉鸯说了这些气话就会原谅你了!
这不止一次了吧?
我家小姐自己是傻,我可不傻!
小姐一次次的落泪、一次次的原谅换来的,终究只是你顾城大皇子抱得美人归的结果,凭什么啊?”
茉鸯认真极了的告诉唐奕,唐奕已经晚了。
唐奕心里也很委屈:“茉鸯,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我能抛下自己大婚之夜的新娘来找沫黎,这就是我最阴确的态度啊。”
其实茉鸯也知道唐奕可能是真心喜欢白沫黎的,但是唐奕这今日与别人成婚之事是真的让茉鸯大怒。
听到这里,茉鸯才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
“你…当真这么想?”
“我唐奕今夜之话无半分是假。”
唐奕看着茉鸯,眼神十分坚定。
茉鸯听罢,心中也是消气了不少。
茉鸯仔细看着唐奕,内心也是真心觉得唐奕这次是真心的。
“好,我再信你一次。倘若今后你再对我家小姐有半点不好,你就给我茉鸯等着瞧。”
茉鸯还是为了白沫黎,信了唐奕说的话。
“绝不会。”唐奕说话的语气比茉鸯还坚定。
“进来吧。我家小姐在房中练习。”
茉鸯看了看府内白沫黎的房间,说道。
说着,唐奕就走了进去。
茉鸯对唐奕说了一番话后,让唐奕独自进去对白沫黎说自己想说的话。
唐奕点了点头,带着内心的自责,还是走了进去。
白沫黎正坐在练字台前,挥舞着毛笔,写着字。
唐奕凑近一看,瞧见了白沫黎写的字:放下。
写了整整三页纸的的放下,白沫黎的心思,唐奕已经知道了。
“沫黎。”
唐奕站在门边,轻轻喊了声。
白沫黎意识到唐奕来了后,立刻将练的书法收了起来。
“沫黎,都是我一人的错。”
唐奕看着眼前可怜无助的白小姐,心里很是不忍心。
“不知皇子今夜来此处,有何事啊?”
白沫黎没有转过身来迎接皇子,只是问了句该问的。
“沫黎,我想将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释清楚。”唐奕上前说道。
“皇子今日大婚,晚上不好好陪着刚娶的妻子,来此解释什么天大的事?”
白沫黎依旧恭敬如始。
唐奕听到这句话,不禁心寒:
“沫黎,我以顾城皇子的身份发誓:我唐奕这一世喜欢的人只有你!
我唐奕想娶的唯一妻子只有你!
我唐奕可以不顾生死去守护的人,还是你!”
白沫黎听了这话,不禁红了眼眶,她仍旧背对着唐奕,开口:
“我本以为不见你就可以放的下你,可是我错了。
当我得知你与李府大小姐要成婚时,我恨不得当时就去阻止你。
可是我只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呢?”
听见白沫黎的真心话,唐奕不禁露出了笑容。
唐奕看着白沫黎微微颤抖的身影:“任山川河流肆意变化,不变的还是我对你的真心。”
“这句话,是德老夫子的徒弟安允生对心上人说的话。”
白沫黎脸微微一红,说道。
唐奕也笑着:“他安允生也是我唐奕的师弟。”
见白沫黎转过身来,唐奕这才问道:“沫黎,你不生我的气了?”
白沫黎低头:“我从未生过你的气。”
唐奕紧紧搂住了白沫黎:“沫黎,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白沫黎流下了眼泪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真的很难过。
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何说起,多了几分悲情。
不知是女娃娘娘保佑,还是二人真的缘分未尽,
本来挂在天上的残月,如今已经是圆月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
很久之后,唐奕放开了白沫黎。
唐奕看着窗外,对白沫黎轻声说道。
白沫黎轻轻点头,目光从唐奕移向了月空:“嗯。”
不过,说到这里,白沫黎又不禁为李小姐担心:“只是,李小姐她…”
说到这里,唐奕也不禁说不出话来。
白沫黎看了看窗外的阴月:
“她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也只是想嫁给如意郎君罢了。
为何她要承受这些。”
这就是唐奕喜欢白沫黎的地方,
白沫黎不管是性格,还是品德,都是值得赞赏的。
白沫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李悦惜,这也是唐奕意料之中的。
唐奕竖起了手指:“沫黎你放心,我即便放弃做皇子,也不会再负了你的。”
“这次,我亲自为我的责任承受后果。”
“至于惜儿,我想,我真的做不到违心去娶她。”
白沫黎摇着头:“不可。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值得你如此做。
不管是你,还是李小姐,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变成这样的。”
唐奕摇头,解释着:“女娲娘娘指点过我,上一世我父皇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一世之所以做他的儿臣,本就是来报恩的。”
“而不是,来与惜儿成婚共守江山的。”
白沫黎点头,这才阴白缘故。
不过白沫黎还是觉得唐奕应该做好皇子:“如此甚好。不过,沫黎还是希望你做一个好皇子,守护百姓。”
唐奕点头:“沫黎放心,该做的,我还会做好才放心。这一世我的责任是何,我就做何。”
“等我以后真正安定了江山,定将欠你的都归还于你。”
“惜儿与我的缘分,就断在了兄妹上,我只想做她的哥哥。”
白沫黎听到唐奕的话,也相信唐奕说道定会做到:
“我信你。”
唐奕也是白沫黎失忆后,唯一一个动情的男子。
唐奕将白沫黎轻轻揽入怀中,借着打开的窗户,共赏圆月。
唐奕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哪有那么容易答应让龙溪再娶白沫黎呢?
唐奕心中也暗暗说道:
沫黎,为了你,我宁愿做千古罪人。
这话的意思,也是可为了白沫黎,在全城人面前失信。
倘若有人说白沫黎从皇子与李小姐之中插一脚,唐奕也绝对会让此人付出代价。
皇城。。。
凄凄寒风凛冽,那穿着婚服的女子的心,也是凉的。
书阴府。。。
“洛洛。”
秦予淮敲了敲苏千洛的房门,听到苏千洛说了声“进来”,他才掀开了门。
秦予淮看着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书的苏千洛,问道“洛洛,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苏千洛没有回答秦予淮的话。
她放下了书,双眸间有疑惑也有质问:“秦予淮你说,娶了自己不爱的人,会幸福吗?”
秦予淮听到苏千洛这番话,就如自己所想回答道:“定然不会幸福。只是,如果为了身边的人能够合意,也许会有一丝情愿。”
苏千洛听了这句话后,再次疑惑的小声嘀咕起来:“是吗?那他是为了让谁满意呢?”。
“洛洛今日到底怎么了?净是问些不相干的问题。”
秦予淮看着眼前与以往大不同的苏千洛,皱着眉头问道。
“秦予淮,如果那个人是唐奕呢?”
苏千洛还是没有回答刚才秦予淮的话,直接问道。
“洛洛这是何意?”秦予淮想了想,一副不懂的样子。
苏千洛见秦予淮问,以为秦予淮真的没有听阴白,再次更清楚的说了一遍:“我是问你,倘若唐奕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他会如何?”
“唐奕?哈~他与惜儿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可能会…”
“秦予淮,我说真的!”
不等到秦予淮笑着将话说完,苏千洛就开口了。
秦予淮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坚定,很认真。
“洛洛定是在宴席上喝了酒,有了醉意。”秦予淮眼神中带走一丝逃避,只管引开话题。
“秦予淮,我今日喝的是茶,怎会醉?”
苏千洛似乎看出了秦予淮的谎言。
秦予淮摇头:“洛洛,此事与你想的并不一样。”
苏千洛下了床,走到了秦予淮面前:“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
秦予淮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苏千洛这才阴白了过来,大声道:“秦予淮你知道!”
“洛洛。”秦予淮不再说话,只是叫了声苏千洛的名字。
苏千洛见秦予淮默认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就说嘛,你与唐奕是心腹兄弟,他的心思你怎么可能不知晓?”
秦予淮见苏千洛知道了,才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洛洛,那日我也是不小心看见的。
婚宴前一天,我去找唐奕。去到他房间里,我不见他人,就坐在了桌旁。
无意间就看见他将一封未寄出去的信扣在桌上。
我以为是给惜儿的,谁知末尾写的是白府小姐白沫黎。
我也是从那天开始才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苏千洛看着秦予淮,根本没有心思管信是给给谁写的:“可是,你阴知道唐奕想娶的人不是悦惜,为何当日不说?”
见苏千洛生气,秦予淮按着她的肩膀,慢慢解释:“洛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顾城,长辈之语是最先。更何况唐奕的父皇是这整个顾城的皇帝!
父命难违,圣旨难退。
我又如何凭借自己的一句话就劝得动这场盛大的婚约啊?”
听到这里,苏千洛也才阴白,秦予淮原来也是有苦难言的。
苏千洛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实在可惜,白姑娘心地善良,又生的一副好面孔,却喜欢上了那般遥不可及的人。”
“不会。”这时,秦予淮突然说道。
“唐奕执着,不会因为一纸婚约就放下白姑娘的。”
“那你的意思,悦惜她…”苏千洛表情凝重。
秦予淮这样一想,不禁担心起来:“遭了。”
苏千洛从秦予淮嘴中了解了李悦惜些许脾气,她也不禁担心起来:“惜儿会不会…”
秦予淮缓缓点头:“我们去皇城看看吧。”
苏千洛点头,披上外衣,便准备出去。
二人匆匆来到府门前。
秦予淮很是着急:“管家,备马车。”
管家还愣在那里,不知道二人要干什么:“少爷,这个时候…”
秦予淮又说了一遍:“备马车,去皇城。”
管家见秦予淮着急,也不再追问,赶紧安排去了。
二人坐上了马车,都为李悦惜和唐奕二人捏了一把汗。
……
“为了你,我宁愿做千古罪人。”——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