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
白府——
白沫黎房内,茉鸯在房中徘徊:
“怎么会呢?昨日一整日皇上都不在皇城中?”
白沫黎点头,猜测着:“想必是皇上有差事,刚好出了趟城。”
茉鸯点头:“小姐,我们今日再去一趟吧?那侍卫说今日皇上就回来了。”
白沫黎点头:“好。”
……
快到皇城时,马车上婧羽提醒着白沫黎:
“小姐,您初到顾城不知规矩,一会儿进去后要千万小心言行举止,万不可得罪了皇上。”
“嗯。我会当心的。”白沫黎点头。
皇城门前,侍卫看着白沫黎问:“不知您是否是白小姐?”
白沫黎点头:“正是。侍卫大人您认得我?”
侍卫点头:“皇上特地吩咐过了。白小姐快快请进,还请其他两位在此等待。”
白沫黎看了看茉鸯和婧羽,点头走了进去。
婧羽看着白沫黎进去的背影,疑惑极了:
“茉姐姐,皇上平时可是不会让任何外来人随意进出的。
就是连他府的小姐也要等候通报的,怎么今日拦都不拦就让咱家小姐进去了呢?”
茉鸯摇了摇头,用祈祷的语气说道:
“我也甚是不懂。但愿小姐不惹出事端来。”
婧羽点头:“小姐那般通达,又懂得人情世故,不会有事的。”
皇城内。。。
白沫黎一进皇城,就有一位婢女前来迎接:“白小姐?”
白沫黎点头。
婢女点头,为白沫黎指路:
“白小姐跟我来,皇上正在御花园呢。”
白沫黎跟着她走进了御花园,东西看了看,说道:“咦,这不是…”
随后,后面传来了一阵琴声,她回过头去看了看,
只见皇上一人独自坐在花园中央的一座亭子中,弹着琴,
周围是一个国公和几个婢女。
白沫黎走了过去:
身披龙袍,此人就是皇上了。
“小女白沫黎,拜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白沫黎,转头看着婢女和国公:
“你们都下去吧。”
说着,国公与几个婢女都退下了。
白沫黎没有行礼就走到了亭子间,皇上见此也没有说什么。
白沫黎走上亭子,先是赞赏皇上:“沫黎方才听您弹得真是悦耳。”
皇上抚了抚琴,笑着回应:
“白姑娘,我弹得这首曲子,是谢过姑娘在庙外的送扇之情了。”
“送扇之情?”
白沫黎向后退了一步:“你是唐奕?”
唐奕点头:“正是。”
“为何我穿上龙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都认不出了?”唐奕开玩笑似的问道。
白沫黎低头笑了笑:
“皇上有所不知,您穿龙袍是俊郎皇帝,穿那布衣沫黎看着更像是世家公子。”
唐奕也点头,又道:“沫黎莫见外,既然都是朋友了,就坐下说话吧。”
白沫黎坐下,看着皇上:
“恕沫黎直言,沫黎初来顾城,如有冒犯,请皇上莫怪。”
唐奕笑着摇了摇头:“无碍。我顾城向来大同;
不过,该懂的规矩沫黎你还是要知道的。
毕竟往后日子还长,沫黎你身在顾城,也好避免因不懂规矩犯错受罚。”
白沫黎点头。
“在我这里,沫黎你可以不用懂规矩。”
唐奕面带笑容,看着白沫黎。
“谢皇上。沫黎此次前来,也是为感谢皇上那日私建白府的恩准之恩的。”
“区区小事,沫黎也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您如此爱戴百姓,沫黎深感欣慰。”
唐奕道:“在顾城,百姓就是规矩。”
“顾城有您这样的好皇帝,定会长冶久安的。”
唐奕:“沫黎过奖。我也只是替父皇担任一段时间皇帝的职位罢了。
再过一段时间,父皇便会回城。”
“原来如此,想必您的父皇也定是为明君。”白沫黎。
白沫黎看了看唐奕弹的那琴,说道:“沫黎一直喜欢听那瑟瑟琴音,今日皇上的弹奏更是让沫黎钦佩。”
唐奕点头:“沫黎喜欢听便好。”
“可以沫黎不懂奏琴,无法奏出优美的音律。想来,也是心中一憾。”白沫黎看着琴,心里遗憾。
唐奕看着白沫黎,很是热情:
“沫黎如此喜欢琴,不妨,我教你吧。”
白沫黎轻轻摇头:“沫黎手不灵巧,就不劳烦皇上了。”
“沫黎这是哪里话。这怎算的上是劳烦呢?”
说着,唐奕请白沫黎坐到了琴台前,自己则在她身后,
白沫黎用手轻轻抚在琴弦上,手指尖感觉到轻柔和细腻,她笑着:“没想到这琴弦这么轻柔,手感甚好。”
唐奕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友相赠。”
说着,唐奕又问:“不知白姑娘有没有听过《盛世》这首曲子?”
白沫黎点了点头:
“有所耳闻,旋律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令人回味无穷。”
唐奕点头:“那我便教你这首曲子吧。”
白沫黎也点头。
说着,唐奕手把着白沫黎的手,一曲一调的教了起来,
白沫黎嘴上说手不灵巧,实则是聪灵,很快就能掌握旋律了。
唐奕一直扬着嘴角,偶时不时也能闻到一股清香,
唐奕心中一颤:
这是唯一一个触碰过我的琴的女子。
映着湖面,二人的身影更是比琴音值得欣赏。
白沫黎也甚是被他的才华所打动,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的是温暖和宽敞,她从未如此放松的在一个人的怀中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唐奕突然问道:“沫黎,也不知,你从何而来呢?”
白沫黎听了这句话,心里十分的难受,脑中忆起往日漂泊的情景,她此刻十分的想痛哭。
唐奕见她没有回答:“白姑娘若是有难言之隐,就不必说了。”
白沫黎摇了摇头:“其实不是不能说。沫黎也已经忘却曾经的些许记忆。”
“我隐隐记得茉鸯说过,我们好像是从安中一路走过来的,在外面待了许多日。”
她不愿告诉唐奕自己和茉鸯在顾城外的一个山洞中待了许久的,
那如同乞丐一般的生活,她是经过了太多的艰苦才与茉鸯一同熬过来的。
唐奕点了点头,又说道:“安中,与梵巩城挨得是很近。
对了白姑娘,你知道梵巩城吗?”
白沫黎点了点头:“是听说过,不过还是不太了解。”
唐奕点头,一一解释:“
其实梵巩城,是一个同宁阳城一般大的大城。
它们两城之间有很好的关系,听说梵巩族的公主与宁阳城的王子还有一纸婚约,两城关系尤为融洽。
只是,我们顾城讲求大同,而他们只求富裕,他们十分注重个人的贫穷富贵生老病死,并不为心他人。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我顾城与梵巩城十分不合,经常有抢夺之事在梵巩族内外发生;
他们都十分的不信任对方,经常暗里明里的算计。”
白沫黎疑惑的看着他:“为何茉鸯告诉我的,是梵巩城子民一直很和谐,未有皇上讲的此般糟糕。”
唐奕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并不太了解梵巩城内部的事情,但是这最近几年我所见到的一直都是此般这样。
可能与世之争太突发强烈,改变太快了吧。”
白沫黎点了点头,似乎对梵巩城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继续追问:
“那现在呢,梵巩城现在怎么样了?”
唐奕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只是,近些年来,宁阳城似乎与梵巩城发生了一丝口角;
宁阳城就在不久前竟然派兵攻下了梵巩城,
听闻城内长老与等人一起寥寥无生息,子民到处乱躲乱藏;
城内基本空无一本族之人,梵巩城的公主似乎也下落不明了。”
白沫黎听了这句话,莫名的感觉十分的心痛,她皱了皱眉头:
“那,宁阳城的城主为何要如此?”
唐奕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只见他直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攻城之人是与梵巩城的公主有一纸婚约的宁阳王子沈凌风。”
白沫黎听了,疑惑的说道说道:“沈凌风?”
“正是。白姑娘你可认识他吗?”
白沫黎摇了摇头说道:“沫黎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朦胧中感觉似乎好像有点记忆,可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说着,她摁了摁脑袋。
“既然白姑娘想不起来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对了,白姑娘,你现在可有什么亲人在世?”
“我记得有娘亲,名叫白苘( qing读三声)。
只是现在我与她之间失去联系了,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我爹爹是谁。”
唐奕:“沫黎见谅,是我多嘴了。”
白沫黎摇了摇头:“无碍。”
“那白姑娘以前可曾去过一些流连忘返的地方?”
“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令我记忆尤深的地方。”
“那,沫黎明日可否在皇城相府外等我?
我带你去几个我们顾城如诗如画的地方?”
“其实沫黎倒是没有意见。
只是,您身为顾城皇帝,每日身处政事之中,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
“我近日正巧没什么大事。”
正说着,打岔的就来了,一个宫女走到他身边:
“皇上,国公吩咐道,明日您要去北市,莫忘了。”
白沫黎看了看唐奕,唐奕立刻让宫女退了下去。
“那个,沫黎,我…”
白沫黎打断了他的话,轻笑着:
“沫黎知道皇上好意,也心领了。但是,沫黎不希望皇上因同我去赏美景而耽误了大事。”
“那好。不过等我有空子了,还请沫黎一定要来啊。”
白沫黎点头:“沫黎定不推脱。”
“沫黎瞧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府了。”
唐奕起身,见沫黎要走:“沫黎不再坐坐?”
“谢皇上好意。不过沫黎该回府了。”
唐奕点了点头,笑着喊来了婢女:“送白小姐回府。”
白沫黎停下:“不麻烦皇上了。茉鸯与婧羽都在皇城外侯着。”
唐奕听罢,也撤去了婢女:“那好。沫黎你慢走。”
白沫黎行过礼,就离开了皇城,同茉鸯、婧羽一起回了白府。
唐奕就在御花园中,还有些依恋。
这时,国公走了过来。
唐奕看着他,立刻瞪着眼睛:
“国公你呀!真是…”
国公微微笑了笑:“皇上恕罪。”
唐奕甩了甩衣袖:“罢了。”
“对了,我父皇那边有没有消息?”
国公摇头:“还有些时日,皇上你别担心。”
唐奕点头,坐了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