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宗内,尚可突然祭出火焰莲台,再结合之前的莲花火焰,滔天的火势仿佛要将整个玄阳宗都焚烧。
白灵薇身处于莲台的中间,更是承受着无尽的火焰灼烧着。白灵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燃烧,就连体内的血液,也在这火焰火沸腾。竟是有着丝丝蒸发的错觉。
白灵薇不断的吸纳着四周的玄气,双手连翻掐动,一玉掌呈现,狠狠的拍向莲台。
“轰!”
莲台一阵狂震,让喷涌出的火焰都随之四处喷散。
然而莲台仅仅是晃动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损伤。这一掌,已然是白灵薇最强一掌,四周的玄气人部充斥着烈火玄气,为莲台所用,哪怕是白灵薇想要吸纳玄气恢复,都无法恢复。
尚可狞笑着:“没用的,在这里,你不可能吸纳到玄气。今天,你将要死在这莲台之下。这还是本宗得到莲台,第一次使用,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才是。”
双手不断的掐动,一道道玄气打向莲台,莲台的火焰不断的吞吐,就连班擎苍等人,就感受到这炽热的高温,向他们席卷而来。
叶象劲见白灵薇接连数掌,都未能撼动莲台分毫,这样下去,白灵薇恐怕真的要被火焰焚化,心中大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
体内玄气涌动,整个人向莲台奔驰而去。
“大师姐……”
叶象劲一声怒吼,体内的玄气如万马齐奔,奔腾不息。双拳紧握,狠狠的砸向莲台。
“轰!”
莲台一颤,剧烈的抖动着。随后,迸发出无数的火焰,犹如火山爆发,喷向叶象劲。
“师弟……”
冯幼萱和白灵薇齐齐惊呼。
班擎苍三人也顾不得在旁观站,现在这火焰喷涌,已灼伤数十名弟子,更有几名弟子一时不察,被火焰焚化。连忙让这些弟子撤离。看到火焰喷向叶象劲,三人更是目眦欲裂。
“叶长老……”
班擎苍一声怒吼,直扑尚可。
尚可冷笑连连,一手继续操控着莲台,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两指向班擎苍一划。
“轰!”
从莲台上迸发出一道火柱,直扑班擎苍,让班擎苍吓了一跳。双手向前一推,玄气狂涌而出,也只是挡住火柱的冲击。心中不禁骇然。尚可居然后心二用,不但将白灵薇困住。同时也将他挡住。
若不是白灵薇在,恐怕仅仅尚可一人,有着火焰莲台在手,就可以将玄阳宗灭宗。
尚可右手划个圈,引动着火焰向班擎苍涌去。火焰掀起丈余高,瞬间将班擎苍的轰出的玄气吞没。
叶象劲面对莲台喷涌的火焰,体内的穴位全开,不断的吸纳着火焰。他修炼的乃是《烈阳诀》,其温比之火焰还要高,区区火焰,哪里能够伤得了他。反而被他不断的吸纳入体,让他的玄气不断的在恢复着。
任是叶象劲可以吸纳这些火焰之气,无奈的是这些火焰之气太多,连绵不绝,哪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还要不断的轰砸着莲台。火焰吞吐之间,体内因为大量的火焰涌入,血液也在不断的沸腾。
精血不断的灼热着,从里到外;就连皮肤,也因此寸寸龟裂,慢慢有血迹从里渗透出来。
尚可引动火焰冲击,将班擎苍轰飞,转头看到叶象劲的动作,嘴角划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真是自不量力。”
一掌拍出,狂卷叶象劲。
叶象劲哪里还能承受得住,一掌正中胸前。
“咔嚓……”
骨裂的声音传出,胸膛瞬间塌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人在半空,鲜血‘哇’一声大口吐出,才吐出的鲜血,瞬间被烈焰焚化。
“小师弟……”
白灵薇凄厉的叫声,响彻云宵。
她何曾见过叶象劲这般凄惨的模样,披头散发,胸膛塌陷,浑身是血。落地后更是生死未卜。
无穷的恨意如泉水般在内心汩汩而生,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尚可,双目一片赤红:“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啊……”
白灵薇突然仰头一声长啸,贯彻天地。
当初烈火上人死在她的眼前,已经让她悲痛欲绝;现在亲眼见到叶象劲为了救她,被尚可重创在地,生死不知。
悲伤、绝望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还有无边的恨意与自责。
在她的心中,想要一直保护着叶象劲,想要主叶象劲不再受到伤害。当初叶象劲被梁清谷偷袭,若不是顾及叶象劲的想法,梁清谷还是玄阳宗的大长老,当时就想要将梁清谷斩杀。
这一次,叶象劲为了她,被尚可所伤,她深深的自责着,自己没有能照顾好师弟,也辜负了师尊的期望。她恨尚可,恨不能将他立刻斩杀。也自责着,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如果她能强大一些,就不会被尚可所困,师弟也就不会为他担心,想着要替她解困。
凄厉的啸身传出,体内的功法疯狂的涌动着,一头乌黑的长风无风自起,不断的舞动着。腥红的双目,散发凛冽的杀机,犹如野兽般择人而噬。
原本白衣如雪,宛如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此刻骤然逆转。四周的玄气,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哪怕是有着莲台火焰的压制,也无法阻挡这滔滔不绝的玄气。
“这是……怎么回事?”
天地间玄气的变化,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蜂涌而来的玄气犹如潮水般,近乎实质化,疯狂的涌向白灵薇。
众人一脸骇然的看着白灵薇。
只见此时的白灵薇,在莲台的压制下,意是慢慢的腾起,身形未动,脚下恍如有个无形的之手,在将她慢慢的托起。
长发舞动,面无表情,只有一双腥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尚可。哪怕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气息,仅仅是白灵薇的神情,就让人从心底不寒而粟。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感情,唯有无穷无尽的冰冷,让人看上一眼,连灵魂都要冻结。
更令人恐怖的是,在白灵薇的周身,竟有些血丝与黑丝交缠,向外不断的漫延,头顶上的莲台竟是嗡嗡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