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禁脱口叫出来。
白沉香一转头,看到虫虫鬼鬼樂樂地站在角落,二话不说,上前拉着她手腕就走。
走出‘门’,见快活林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个能安静说话的地方,当下也顾不得别的,‘抽’出腰间长剑一甩,拉虫虫一起御剑而飞了。
魔道F4紧紧跟上。
“哇,有神仙!”在普通民众的惊呼和‘艳’羡声中,在大家呼喝着、兴奋着的奔走相告声中,虫虫第一次接受到万人景仰的膜拜,居然还有几分虚荣感,暂时没顾及到白沉香怒火中烧的情绪。
飞了也不知多远,反正在魔道F4就要干预的时候,白沉香落到了地面上,虫虫一看,居然是以前取真火石的逍遥山。不过因为那异宝之石被取走,这热得像火焰山的荒山居然有了几分绿意。
“劣徒!”白沉香怒喝。
“好师父,徒儿好想你啊。”虫虫眉‘花’眼笑,根本无视白沉香气得没有血‘色’的脸,跑过去拉住他的袍袖,还把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她表现得极度友好亲切,和师父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白沉香本就是外硬内软之人,现在虽然气恼,却发作不起来了。
“好师父,你怎么来啦?”她拉着白沉香坐到一块石头上,还狗‘腿’的用衣袖把石面抹得干净些,看得躲在不远处偷窃的魔道F4直起‘鸡’皮疙瘩,总觉得这幅师慈徒孝的场面有些不协调。
难道他们入魔太久,已经忘记人间温情?不然,为什么看得他们心底发寒哪!
“你被那魔头掳去,难道身为人师能不闻不问吗?”白沉香怒气还浮在表面,但心里的怒火在见到虫虫略显瘦削的身体和她眉间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后已经彻底熄灭。
是听说她在去妖道收回本派宝鼎时受伤了,但。怎么这么严重吗?这么多日子也没好。似乎中了毒似的。刚才拉她御剑而飞,感觉她法力也阻滞不少。
最近仙道为结盟一事纷‘乱’异常,他一直忙于在各‘门’派之间协调,还要注意宣于谨的动向,所以听到虫虫受伤,之后被掳,再之后被休地事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不管这劣徒是不是为了那魔头,毕竟她也为天‘门’派做了很多牺牲,而且老实地讲。没有她这样的一等福将拼命努力,局势可能更加危急,现在虽然山雨‘欲’来,总好过没有准备就迎来第二次六道大战。
而且时间久了,他因为修道而变得冷凝的心居然对这丫头产生了父‘女’般的感情,虽然常被气得暴跳如雷,但听说她出一事后。心疼得不得了,心急火燎就赶了来。
“我就知道师父关心我。”虫虫嘴头甜甜的说,脸上还挂着仰慕,甚至有点谄媚的笑。虽然这乖巧的样子有些做作,毕竟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过师父放心,我没什么事,伤也快好了。”
“为什么不给为师一封书信?如此也好,我这就和我回云梦山去。不得胡闹。”
“呃
她心里恨自己,为什么天天沉浸在与那魔头相处的幸福时光中,却忘记向师‘门’通报她情况了呢?那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好像自己地家人,得知她被“强掳”,当然会担心啊。
可是和那魔头在一起的时光如此难得,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她的心全拴在这事上。实际上下意识的忽略了很多东西。
“怎么,那魔头软禁你?”白沉香道皱紧眉头。“哼,太也欺人。今天为师就带你走,看魔道‘门’人能奈我何?”他说着瞄了一眼远处的四个奇丑的‘女’装男子,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见他怒瞪,其中有一个还对他笑了笑。
虫虫被北山淳休掉,他视为天‘门’派的奇耻大辱,本想追究,可是毕
魔头抢人在先,而且已经被宣于谨善加利用这一点。
在宣于谨嘴里,北山淳如此无辜、虫虫如此不幸、‘花’四海如此无耻和可恶,简直是公然挑衅天下公义,道德人伦,是对其他四道宣战地行为,‘激’起群情愤愤,加速了几道联手,都想尽快营救可怜的虫虫。
而他自从得知六道大战的真相后,已经不信任并不齿宣于谨的为人了,可是宣于谨就是能被众人深信不疑,千年来地印象也已经无法改变,就连南明大师和竺竹岛主都有不能完全接受宣于谨是卑鄙之徒的事。
他虽然知道事实,却和不知道一个样,为了不被宣于谨陷害,他只好假装不知情,隐忍不发,表面上做个软弱的一派之长,而暗中分流天‘门’派的人做自己该做之事,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再揭穿宣于谨的恶行。
在虫虫的事上,他知道自己地劣徒和那魔头有情,可再有情也不能这样做事,这不是毁了他徒儿的清誉吗?而且这样不管不顾,是给宣于谨机会把魔道宣扬成恶魔的存在,不消灭不足以安定天下。
“他们不会和您打的。”虫虫循着白沉香望去,见魔道F4始终保持着距离,似乎不知道如何对待白沉香,连忙道,“他们是那魔头派来保护我的,他没有软禁我,真的师父。你不知道,北山淳对我才坏,要不是我受伤后,他不给我饭吃,也不给‘药’吃,我怎么会中毒那么深?那魔头,是为了救我。”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些***的画面,那魔头的温柔与热情,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
白沉香本来听到北山淳虐待自己徒儿地事,怒得头上青筋暴起,但见虫虫的神态,心中一惊,继而一凉,“茶楼那人所说之事吧?”
“不是不是。”虫虫双手‘乱’摇,很没有品格的撒谎道,“那魔头对我以礼相待,我们很清白的。”
是啊,确实以礼相待,不过是周公之礼。咦,不过这样想想果然就没那么羞愧了,嘿嘿,居然脸上没有烧盘。
白沉香看着虫虫脸‘色’,见她说得这样溜儿,一颗心放了下来,沉‘吟’道,“为师也明白,‘花’四海虽然是魔道之主,不过为人磊落,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但是,你呆在这里也是于礼不合,快跟我回云梦山。”
那种事,也算不上‘鸡’鸣狗盗吧?爱到了那一步,心火在‘胸’中烧,不那样的话就会被烧死了。
虫虫心里反驳着,嘴里却道,“师父,我留在这里是有理由的。一来我要养伤,只有那魔头有拔毒之‘药’,要知道杨伯里的鬼毒已经深入我骨髓,说来是那魔头救了我一命。二来地道:“师父,想必您知道‘玉’树种子和宝鼎都已尽归我天‘门’派之手,可是要定住‘迷’踪地是需要裂地石的。小徒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那四块石头。您现在带走我是疼我,可是我如果现在走,之前的努力可白费了。何不忍耐一阵,让我为天‘门’派立下这旷世奇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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