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新的筹划
据说吴明私下里和苏小婉聊天说过,说是老太爷因为女儿和女婿的事,在杨家受了排挤,同样,也因为女儿的事伤了心,所以,身体是每况越下,这两年就更加不行了。
其实,他很是纠结,每年都想留儿子在身边照顾自己,怕自己哪一天就过不去了,但又担心把儿子留下来没有去找外孙,怕又错过了。
当年得到一点消息,说是小外孙没有死,这话还是人家用秘语传来的,自己得到消息都不敢说。
杨家只能借口说杨四出去游学。只能这样去毫无目标的找,而老太爷的身体越来越支持不住了,还以为年前冬天的这一场病,可能就会收了他的老命了,但没想到,等着儿子回来接最后一口气时,却听到了儿子找到了外孙了。
这个好消息让老太爷的身体不药而愈。然后一天比一天精神。
要不是因为他确实刚大病好点,他是在得到消息就要来的,只是被杨四爷以各种理由推辞着,最后都是老太爷以绝食相胁后,杨四爷才同意整装出发。
所以到了那天,老太爷实实在在是累着了,哪怕一路行得极慢了。但老太爷身子确实差了。
苏小婉看着现在坐在院子里品着查,尝着自己做的核桃桃片的老太爷,哪里像他们说的差点病死了的老人,现在精神可好了。
昨天还跟着袁弘毅去看了一下林村那边的地。倒是舅舅杨四爷看到了林村的那个修好没有使用的驿站后说道:
“你们不是办学么?不如把这里办成一个学堂。先生我来给你们找,加上你们家住的李四先生。这里倒是一个办书院的好地方。”
办书院?苏小婉有些惊讶,这个想法是很好,但起点好高,一般的书院可不只是教个孩子起蒙这些,还有可能做些学问研究的。
苏小婉看看袁弘毅,袁弘毅想了一下回道:
“舅舅。那就你自己看着办,缺钱跟小婉说一声就是,还有,但我和小婉是真的不懂,这些年我也没好好读过什么书。”
说到这个,老太爷在一边就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没读到书的事,他都感叹了好几回了。要是当年还在这个孩子是很有读书的天赋的。
当年女婿就亲自写信给自己说过。大外孙像父亲,好舞枪弄棒,习武习得很是不错,但这个小外孙却是受女婿好友当年的李首辅的影响,所以喜欢读书。
当年还差点儿把这个孩子送到杨家来,当时的杨家的家族里,可是出了两个状元郎的,就是杨四当年也是呼声最高可能得状元的人。
现在说这个孩子没读到书,却是浪费了一个好孩子的天赋了。
杨四爷点点头说道:
“好,回头我找李怀瑾商量一下。”
虽说是到了这里才认得的李怀瑾,但在有空的时候,杨四爷就和李怀瑾在后院谈讨,两人才发现,自己对很多事上的观点烛惊人的相似的看法。
没几天两人就成了好友了。所以,要办这件事,自然是要和他商量一下。
到中午下学,李怀瑾带着几个孩子回到袁家来吃饭时,杨四爷就接着他说起这件事。李怀瑾想了一下说道:
“当然可以,回头我就联系几个人。”
李怀瑾说出自己想要联系的人的名字时,杨四爷瞪大了眼睛,最后高兴的一拍桌子道:
“好!要是有这几位老先生在,哪还有不成之事!”
那个驿站虽说是临时修的,但还算是小有规模,要是真的建成一个书院,那还小了一些。
给他们备上茶来的苏小婉接口说道:
“要是舅舅真想把那里办成一个书院,我看把那个房子到小河边可以再修几个大院子起来,你们书院到时可以分讲习区,生活区和一些图书馆什么的。”
李怀瑾去过那边自然知道那里的地理位置是怎么样的,那倒是真的有个小河,正好风景还不错。所以,苏小婉的提意他十分的赞成。
马上说道:
“杨先生,我看袁娘子有点腹案了,要不,就请她给画出来。”
杨四爷看看小婉,其实,知道小婉识字,但小婉有多能耐,他也只是听说会种地罢了。
李怀瑾看出了杨四爷的犹豫后哈哈大笑道:
“杨先生,袁娘子奈何是个女子,要不然,袁娘子足以做你我之先生!这房子,也是按袁娘子的设想画出图来修成的。可以说跟她做出来的图尺寸分毫不差。还有你看看院子里做那个核桃糖的那个大家伙,也是袁娘子设想出来让人做出来的。”
杨四先生很是惊讶,没想到苏小婉天天在家指挥这指挥那,弘毅也是总做什么事都说要问一问她,自己还觉得她是有些强势了,让家里的人都有些压力的了。
但没想到她是真的有本事。
苏小婉也不讲什么,浅笑一下说道:
“好,我倒是真有个想法,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画个图再说。”
说着,人是很熟练的从一边的书架子上拿下来一个三角尺,这个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主要就是为了画个图方便。
然后再在书案上铺开了一张白纸。却没有拿起毛笔,而是打开书案上的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平时做好放在里面的一只炭笔开始画了起来。
只浅浅的画了几下,就把林村的大概样子给画了下来,当然,重点是那个驿站。
然后在一边一边画一边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就以这个驿站的大门做学院的大门,一直延伸到这里。驿站就用做先生们和要留宿学生的生活区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吃饭睡觉这些了。当然,分成这几个院子,比如,专门学画画的或是学诗歌的,可以专分一个院子。”
“为什么专门学画画。不是顺带学么?”
杨四爷皱眉问道。
苏小婉顿了一下,她是按现代的大学来想的,但没想到这里可不是分专业来的,每个人都要学同样的知识。
“我是这样想的,办就办一个不同于别的学院的学院,我们这个学院里,分各专精的来学。如果一个学生只喜欢画画,且能把画画这事做到极致,为什么不能专门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