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不可能的!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工作人员把手包和手表交给经理。
经理看了眼手表,转身把手表递给将衡霖查验,确认没错后才看想梁秀芹。
“这位太太,手表是从你女儿手包里搜出来的,这件事,你们恐怕需要给我们拍卖会一个交代了!”
“不!不可能!这不是我们做的!我女儿乖乖女一个,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经理低头看了眼何紫菱脚上的高跟鞋,再对比屏幕上的监控,“这鞋应该是你脚上这一双吧?手表也在你手包里搜到,证据确凿了,你们不认?!”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梁秀芹看了眼监控上的高跟鞋,整颗心拨凉拨凉的,根本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手表会跑到何紫菱的包包里来了!
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猛地转头看向左边一桌的何瑞芽,瞪着双怨毒的眸子:“何瑞芽,是你!是你栽赃你妹妹!一定是你!”
“妈,说好的不认识呢?这会儿需要栽赃给我,就把我拉下水了?”
“一定是你!是你栽赃你妹妹!”
这里那么多人都跟他们无冤无仇,唯一有仇怨的只有何瑞芽,只有她才会做出这种狠毒的事情来!
“栽赃需要证据,你要能拿得出证据来,我认!”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梁秀芹为了维护何紫菱,几乎是打着要跟何瑞芽鱼死网破的心思,咄咄逼人:“经理,证据就在她的手包里!是她栽赃!”
经理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们母女俩,这算是什么情况?
当妈的为了维护一个女儿,栽赃给另一个女儿?
这是……后妈吧?
何紫菱看向一身贵气的蒋衡霖,眼里顿时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咬着唇,眼圈微红,整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
“蒋少,手表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蒋衡霖看了眼眼前楚楚可怜的何紫菱,那样温柔脆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初恋的那个女孩,心一下子被戳中了。
何瑞芽半眯着眼看着这对视的俩人,唇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看来,蒋衡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就爱何紫菱这种故作娇柔的白莲花啊!
估计是他那个初恋对他打击太大,以至于从此以后,他看上的女人,全都带着初恋的影子。
男人情根深种,看来也不是件好事呢!
“我相信你!”蒋衡霖冲她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被指责的何瑞芽。
她妈叫她何瑞芽,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和他定亲的何瑞芽?
他扫了眼桌子上的铭牌,上边写着的名字确实是何瑞芽,看来他没认错人。
拧着眉,他很快收起自己仓促的打量。
只是第一眼,他便不喜欢这丫头。
长得不差,可偏偏一身的刺,一身的傲骨。
这种丫头在他眼里都太过故作清高,还是娇柔可人的女孩子更讨喜些!
尤其是,因为跟这丫头的娃娃亲,导致他二十年来都被那群发小嘲笑,一度成为他最忌讳的事情!
明明是她们家高攀他,现在搞得好像他要入赘一样,真让人恶心!
经理冲蒋衡霖看了眼,征求意见。
蒋衡霖眉眼一挑,俊脸邪肆:“既然证据在她包里,那就查吧!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冲梁秀芹和何紫菱玩世不恭的笑了笑。
手表找着了没错,可连亲妈都这么指责她,谁知道是不是她栽赃陷害自己妹妹呢?
他倒是很想看看,她到底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
梁秀芹见蒋家少爷出面,不仅没帮何瑞芽那个死丫头,反而站在他们这边,像是找着了靠山似的,整个人顿时变得底气十足。
这个时候,她似乎忘了,何瑞芽还是她的女儿。
有些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不冤枉好人,随便查!”
被这么多人盯着,何瑞芽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包打开递给经理。
洒脱利落的动作,完全是问心无愧的反应。
梁秀芹和何紫菱互看了眼,两人都看向放玉章的梁欣怡,梁欣怡冲她们点了点头。
等着看吧!
只要搜出玉章,何瑞芽就是栽赃陷害的罪魁祸首!
他们现在面临的栽赃困境,也迎刃而解了!
经理翻了翻手包,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栽赃的证据,抬起头冲蒋衡霖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位太太说的栽赃的证据是什么?”
“没有?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包里有最后压轴拍卖的龙何玉章!怎么会没有!”
梁秀芹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大宴客厅又再度沸腾起来。
“你不要乱说,龙何玉章明明还在储物房里,我们刚刚检查过了!”
经理无语的看着胡乱拉人下水的梁秀芹,满脸不耐:“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是你这个女儿偷了手表,你要把另一个女儿拉出来顶罪吗?”
他就没见过这么当人妈的,就算是后妈,也没这么厚此薄彼吧?
经理似乎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妈,偏心偏成这样。
就算证据确凿了,起码要辩解一下,竟然把另一个女儿推出来顶罪!
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不可能!”梁秀芹根本不相信玉章不在她手里,冲上前就去抢何瑞芽的手包,兜头把里边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这么粗鲁的行径,惹来周遭不少豪门夫人看不惯的白眼。
这么急着把罪名推给自己的女儿,实在太丢人现眼!
其中有几个豪门太太还是梁秀芹养生所的熟客,见梁秀芹这么丢人,实在大开眼界。
一个两个顿生要跟她划清界限的念头,都不希望她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和身价!
何瑞芽包里藏着一捆手术刀,梁秀芹以为是什么东西,翻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你带这么多刀子进来,你想做什么?!”
何瑞芽拧眉看着梁秀芹那么粗暴对待那一捆手术刀,忍着怒火,走上前很不客气的夺了回来。
低垂着眸,脸色冷凝的把手术刀扎好。
一脸漠然的抬眸看向她妈这副丑陋的嘴脸,戏谑的扯了扯嘴角。
“我是学医的,随身带手术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做急救措施。”
“学医就是你的借口吗?今天晚上来了这么多客人,要是伤着人怎么办?”
刚刚被经理怼了,梁秀芹心里记恨,不忘把他拖下水。
“经理也是,门口安检怎么能让她带刀子进来!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对她妈自以为是的斥责,何瑞芽忍不住想笑。
“今天晚上来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安保人员那么多,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在场哪一个,是我们何家惹得起的?”
“你……”被何瑞芽这么当面怼回来,梁秀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就在这时,蒋宛芸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手术刀是我吩咐经理,同意何瑞芽带进来的!”
听到声音,梁秀芹转过头,看到蒋宛芸,顿时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何瑞芽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因为何瑞芽有随身带着手术刀的习惯,恐怕我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了。所以今天的安检,我特地吩咐了他们,让何瑞芽带手术刀进来,出了事,我负责!”
身为今天拍卖会的主人,她都同意了,她有什么资格反对?
蒋宛芸就是来打她脸的!
为了何瑞芽那个丧门星,她竟然让她这么下不了台来!
“既然没找到我栽赃的证据,蒋二少是不是也觉得还需要再查下去?”
何瑞芽面不改色的转头看向打了脸的蒋衡霖,淡淡的开口。
本来丢了脸,蒋衡霖就恨不得降低存在感。
现在又被何瑞芽拖下水,瞪过去的眼神真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那双幽沉的眼底满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冷哼了声。
“查,为什么不查?谁知道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她让他这么丢脸,她也别想好过!
想到有这个可能,梁秀芹转头,冷冷的瞪了梁欣怡一眼。
梁欣怡也是一阵慌乱,根本没应付过这种场面。
急着在梁秀芹面前立功,又急着栽赃何瑞芽,整个人一下子紧张得不行。
“我明明……”
她明明把玉章放到她包包里了,怎么会没了呢?
难道是她发现了,所以藏起来了?
乍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梁欣怡忙抬起头,“对!一定是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何瑞芽挑眉看了眼跳梁小丑似的梁欣怡,半笑着看向经理,眸光灼灼。
“经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妈和我表姐说我栽赃他们,栽赃又拿不出证据来,还说我偷了龙何玉章,刚刚你也说了,玉章并没有被偷,他们却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你难道就没听出点什么猫腻来吗?”
何瑞芽这么一提醒,经理猛地明白过来其中的猫腻,一脸惊愕的看着梁秀芹。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偷了玉章,该不会你们也把龙何玉章偷了吧?”
扯到龙何玉章,梁秀芹明显心虚:“什么我们偷了!分明是她偷了,是她偷走了玉章和手表栽赃到我女儿身上的!经理,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经理根本不敢多想,龙何玉章可是少帅的私人物品,丢了他可是要丢脑袋的!
何瑞芽挑挑眉,对梁秀芹的栽赃和偏心,不愠不怒,眸色清冷平静。
“那就请经理把龙何玉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看它还在不在,也好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经理闻言,转头赶忙让工作人员去储物房里把龙何玉章送过来。
梁秀芹却不大意,没在手包里搜到玉章,打乱了她整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