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行被叶城愤怒地压在床上,此时的叶城仿佛地狱上来的恶鬼,要啖人血肉,红着眼在他的脖颈、胸口咬出好几个深深的齿痕,齿痕深处泛着血丝。
这根本就是泄愤,将心中的怒火用这种形式释放出来。
不是爱人之间的亲昵,而是仇人之间的报复。
“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当我是傻子吗?”叶城一边发泄着一边怒吼着。像极了愤怒的狮子。
“叶城,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言若行终于忍无可忍,开始拼命地挣扎。
可他的力气比叶城差得很远,那些犀利的招式放在叶城这里没有一丝用处,反而引得他更加的愤怒。他不想听言若行说的一个字,拿起一边的枕巾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言若行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握着他手腕的手更加没了分寸,为了不让他乱动用力一拗,一声骨头的脆响,右手手碗被硬生生拗断了。言若行疼得眼中泪水顺着两边眼角冲了出去。
可叶城没有意识到这些,还扯下领带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
“还挣扎?不愿意是吗?你愿意和谁?季沐白吗?还以为你变好了,原来你是从心里坏透了!”
暴风雨般的侵袭和折磨无尽无休,言若行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每次他都不想再醒来,可却一次次被从昏厥中撕扯回来。
孱弱的身体犹如雨中的浮萍完全由不得自己。
一切归于平静时,床单和空气都变得潮湿又黏腻。
言若行仿佛被汗水洗了一遍,晕睡的同时还在瑟瑟发抖。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夜的颠倒错乱让他身体精神极度疲惫,全身无力,浑身骨头节都要散了一样。
身上只有一个薄薄的床单盖着,手还被绑在身后,他蜷起身子,慢慢地把手从身下勾了回来。
手腕骨折让他这原本并不艰难的动作变得异常费力,把手绕回身前的时候已经疼得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汗水湿透了全身,只能靠大口大口地呼吸来尽量缓解疼痛。
用牙齿咬开手上的束缚,左手握了握右手腕,果然折了!
现在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叶城明显已经不信他了,他说什么都是枉然,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想办法找到证据。昨天听林婉平说季沐白跑了陈远达又死了,现在他最有利的证人就只有季沐白,他得先找到季沐白。
想到这儿,用牙齿和左手撕了一条床单,把右手腕紧紧的勒住,防止骨折的地方错位。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布条,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穿上衣服,扣子还没扣好,就有人推门进来。
言若行防备地退到了床边,警惕地看着慢慢被开启的门。
是叶城吗?昨夜的恐惧又浮现在脑海里,不自觉得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门开了,进来的却是林婉平,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林婉平进来第一眼就先落在言若行没扣好的衣领处,领口因为没扣紧,露出满是吻痕和齿痕的锁骨,明晃晃的昭示着昨夜的激烈。她眼中满满的嫉妒与仇恨,这些都是她想却得不到的。
“起来了!这是要去哪?”声音温柔笑容娇美,好像在问候老朋友一样。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