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行抓住卡帕的左手腕用力向上一拗,只听一声脆生生的咔擦声,伴随着的是卡帕的一声惨呼。
再接着言若行出手如电,力道贯注于十指之上,捏住卡帕的双肩一声断喝,只听得让人牙酸的骨骼破碎的声音。
硬生生的将卡帕的两个肩胛骨捏碎了。
这是何等指力,立时把在场众人都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卡帕一声惨呼,叫得像杀猪一样,没了人的动静。
此时一直都是杀人的人,眼中终于有了恐惧。
他双腿用力蹬,还想站起来,此时的他不想杀人了,他只想离开这儿,只要不被杀。
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我认输!我不想死!”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但言若行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此时的他哪还有最初的温柔和善。
他已经化身为地狱的恶鬼,仿佛身上覆满了被卡帕残忍杀害的冤魂。
他抬起脚,踩上卡帕的脚踝,“你不想死?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哪个想死?嗯?”
又是一声骨碎的声音和惨叫声。
接着踩上另一只脚踝,“那些被你虐杀的少年又有什么罪?他们本来有着美好的未来,你什么时候给过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嗯?”
这次更用力,直接将一块碎骨从皮肤里踩得支出来,白森森的,看着就瘆人。
在场的都是血里火里走过多少遭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
有两个胆小的直接吓尿了。
但言若行却依旧慢慢地做着所有事。
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慢慢地蹲在卡帕身边,小声的说,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知道为什么你总能被我用同样的方式抓到吗?”
对方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哪有心思问。只一个劲的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语调生硬又滑稽。
可言若行仿佛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在说,“因为你越来越慢了,你没发现吗?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慢吗?
因为每次我在把你摔出去之前都会点你身上的几处穴位,穴位点得越多,你的行动能力越差,最后你的动作慢得就像慢镜头一样,杀你易如反掌。
我本来不想杀人的,因为我曾经发过誓,只有在必须保命之时,才能动杀心,不然不可以害人性命。
所以如果你不那么可恶我还真不能对你下杀手,可现在我可以随意杀你!用任何我喜欢的方式!”
言若行的声音低得只有卡帕能听见,别人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动,可听不见他说什么。
只是看着他脸上笑容温和,还以为他在劝诫。
可见他狠辣的出手,又不像是在循循善诱。
陈远达一看自己这边必输无疑,刚刚重资收来打手也废了。脸上终于失去了那份淡然,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对着季沐白说了句,“你看着办吧!”
转身就要走。
可这时却被身后的言若行叫住了,“陈总,那么急着走干嘛?我还有份礼没送完呢!”
陈远达回头看了言若行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厌烦,更有一种你算老几也配和我说话的气势。
言若行似乎没看见一般,依旧笑得阳光灿烂,“我代我们老大送您一份礼物!”
说着,用膝盖压住卡帕的后背,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抬起他的下巴。
突然一发力,手背乃至胳膊上青筋突然暴起,只听卡吧一声,硬生生将卡帕的颈骨折断。
一切都在一眨眼之间,等大家回过神来,手依旧修长白皙,胳膊依旧纤细如藕般嫩白。
慢慢地将卡帕已经没有生机的头放在地上,如果不是看到卡帕那瞪得几乎暴出眼眶的眼球,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你什么意思?”一向沉稳的季沐白也一着急脱口而出。
身后的陈远达的手下更是立时沸腾了起来。
见陈远达这边似乎要对言若行动手,叶城那边的手下也坐不住了。
原本被言若行的身手惊艳得几乎快迷进去了,这下正好将满腔的热血找到了个发泄的渠道。正好打一架,释放一下激情。
可始作俑者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总,您别误会,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帮您个忙而已。”
“帮忙?杀我的人还说是帮我的忙?”陈远达很少和比自己身份低的人说话,叶诚这边的人就连叶飞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能与言若行说句话,显然已经高看了他一眼。
“当然,这样一个祸害留在您的身边,除了给您带来无尽的麻烦,绝没有任何好处。我们老大这也是还您一份人情,算做昨天的补偿,事情到此为止如何?”
言若行摊了摊手。
陈远达不置可否,只是眯起眼看了言若行半晌,轻笑了一声,“言若行?好,我记住了!”
说完又看向叶城,“叶总,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能文能武啊!”
转身走了。
季沐白让人将卡帕的尸体收走,也带人走了。
原本的气势汹汹变成了铩羽而归,损兵折将。
叶飞则一下跃入比赛场地,“行啊,行哥,我就知道你行!”
说完拍了一下言若行的后背。
可这力气不大的一下,竟然把言若行拍得一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