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家时不也时常吃些荤腥打牙祭的,怎么出来没人看管,反而还连我们小孩子解馋都不许了!”
慕春华的小脾气一上来,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而且还越说越有理的指着窗外道:
反正驿馆里要给东丽蠢货做荤食,到时候就说不知道没碰过,又有谁能来刨开咱们的肚子,看肠胃里装了什么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顿时气得慕高明脸色发青。
慕秋实见状,就赶紧又低眉顺眼的打圆场:
“姐姐说得是呢!可这驿馆里实在人多眼杂,再者楼上早就用过早餐了,咱们现在再去厨房张罗,怕是晚了。要不晌午或者晚上吧?我去厨房盯着,她们开始做吃食,咱们就悄悄也做一两样……姐姐昨晚说要拉拢公主,还要帮兄长求娶公主做铺垫,要不咱们先去公主那边看看去?”
慕秋实三言两语的哄着慕春华,捧太后一样捧着慕春华出门。
就在迈步出门的瞬间,她回头看向面色不愉的慕高明,悄悄比了个“有我在您放心”的手势。
慕高明见了那个手势,微微点头。
赞许之意,溢于言表。
一旁慕长柏见了,便扫着门口冷哼两声,像是很不屑慕秋实这种三头两面的虚伪举动。
“哼哼……”
“哼什么哼,有在这里瞎哼哼的工夫,去楼下转转,哪怕跟人家公主的车夫说上话,老子也少替你操几个心!”
慕高明甩手起身,吩咐下人进来收拾东西,便没再搭理自家那三个傻儿子!
他虽是个蠢材,可也不是毫无城府。
慕九昱死而复生的事,孩子们没发现,那也就没主动提及此事。
他准备再观察一天。
观察东丽国宁国公主宇文嘉宁,是否事事都对慕九昱唯命是从。
假如真是这样,那他趁早就送三个儿子回家。
免得路上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儿子不能做了东丽驸马,反而他要断子绝孙。
但那宇文嘉宁若是还有自己的实权,那他或许就能在儿子的前程上,多动几分心思了。
全天下谁不知道东丽皇帝姓氏名谁,而那慕清河就是个寡.妇,名下又只有宇文嘉宁这么一个女儿。
这也就是说,谁做了东丽驸马,谁就是东丽的未来的半个国君。
而这半个国君的孩子,就是下一任国君的继承人啊!
……搞不好就真的是天上掉了个金馅饼,就这么啪叽一下,砸到了他慕高明面前!
慕高明的脑子,时灵时不灵,时而又逆天般的机智又聪明。
走出驿馆,看着路上车马与行人,再回头看向身后,并肩出来的三个儿子。
老大若是做了东丽驸马,那么老二是不是也可以捡个公主做正妻。
据他所知,硕公主已经回京,据说是吃了大苦,不光是毁了清白与容貌,就连记忆也成了一片空白。
没关系。
什么毁了都没事。
只要还是个公主,那就不算委屈他儿子。
那位小公主虽失了清白,可名声很正,再者娶妻而已,合得来就举案齐眉,合不来就当个摆设放在哪儿,谁还能逼着他儿子去跟公主琴瑟和鸣?
若是儿子觉得委屈,就找几个喜欢的女人做姬妾,左右有公主做正妻,难道还少养姬妾的银子花了?
慕高明在驿馆门前白日做梦,他们家的两个女儿,却在驿馆后面的小花园里,搞风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