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陆商收拾镇子上属于自己的房子,老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遗产之一,现在属于陆商。
一上午的时间,陆商把整个院子打扫了一个遍,院子不大。
一个大堂,一个厨房还有一个供夜晚休息的房子。三个独立的平房被一个不算太大的围墙给圈在中间。
今天是周六,学校放假,陆商只能潦草的解决了自己的用餐问题。
来到了他父亲的房间,打量着这个和自己一墙之隔的屋子,看着他父亲给他留一屋子不曾动过老物件。
一张老旧的木床放在最里面靠近墙边的位置,床板上还被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箓,有这些符箓装饰,使得整个床增添一些莫名的美感。
床头一边放着一个较大的衣柜,柜子上的漆随着年代而剥落,显得破旧不堪,衣柜中空荡荡的。
估计这个破旧的衣柜都比陆商父亲的满柜衣物值钱,陆商内心轻笑道。
轻便之物早就没了,不大的屋子空留在几个老物件,没有其他装饰物的点缀,整个屋子显得荒凉不堪,因为陆商现在还在求学,家中几乎没有人会过来,更何况这个家是以贫穷而被记住。
天上有几颗星星挂在黑色的幕布上,是夜晚!
陆商拿着自己屋中的被褥来到他父亲生前睡过的床前,铺好被褥,陆商洗漱完毕躺在了那刻有符箓的破床上。
为什么陆商想要睡在这个床上?估计是他想体验一下当爹是什么感觉!
陆商躺在床上闭上眼缓缓睡去,那刻在床板上的符箓此时像是病变的霉菌一样,顷刻间便蔓延了整个床板,最终汇聚在床板的中间组成了一个诡异的一个手形图案。
图案中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得立体。
没过一会,那符箓中的手钻出图案诡异的立在床板中,陆商的睡姿并不规整。
那手朝着陆商移动,没有丝毫犹豫,那手捅直接进了陆商的身体中,又缓缓的抽出,原本张开的手此时紧紧的攥着,手臂渐渐缩回图案中,伴随的是从陆商身体中抽出白色流光的细线,从头至脚,白色细线也渐渐消失在图案中的洞口里,符箓归于平静。
而陆商此时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脑子中想的是前些日子他在网上看见的一个童谣,那童谣并没有人给它写曲子,但是在陆商的脑子中,这童谣轻灵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被唱了出来
.........
乌鸦树上排队叫
树下爸爸在挖坑给妈妈睡觉
妈妈安静的躺在地上不说话
红色的眼睛能看见爸爸的脸
爸爸知道我是一个乖宝宝
每天晚上我都按时睡觉
今天我怎么没睡着呢
原来我在树枝上吊
.........
陆商躺在床上,那歌谣像是长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样,不断循环,陆商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眼中并没有能清楚的看见周围的一切,整个空中弥漫着厚厚的迷雾。
陆商连忙坐起身来,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但是视线中雾气并没有减淡。
陆商下床在屋子中摸索,他的眼睛的能见度只有两米,屋子还是自己熟悉的屋子,但是现在却异常的安静,原本夏夜有知了和蝈蝈,夜晚里夹杂着昆虫吵闹声会不停地响动,但是此时屋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被这雾气吞没。
陆商来到柜子前,那原本破旧的衣柜此时却如新的一样,雕花的柜边,还有柜子中间雕刻的装饰物,全都清晰的呈现在陆商的眼前,陆商脑子发蒙,用力在自己的小手臂上揪了揪,小臂上传来疼痛感,说明这一切不似是假的。
陆商视线来到他睡觉的床上,木床也是崭新,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在现实生活中的符箓,现在布满了整个木床,陆商连忙把床上自己的被褥拿下,没有遮掩物的床板这时清楚的呈现在陆商眼前。
犹如霉菌一样的符箓线条又布满整个床板。床板中间那手型图案在符箓汇聚好后立马就从图案中伸出,陆商心脏猛的一缩。那手象征性的掰动了几下,手心转向陆商,快速地向陆商冲来,受限于手臂长短,那图案中的手并没有抓住陆商。而陆商在手臂伸向他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跑出屋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陆商在脑海中惊呼,他跑出房间,还不忘把门带上。
视线受阻,陆商来到院子中,周围还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陆商摸索着向院子门口这边走来,看见院子门边立着一把老旧的铁锹,连忙给拿起来攥在手中,有武器在手中,陆商心中安定了些。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陆商在心中发狠。
陆商手拿着铁锹,又缓缓走向他睡觉的屋子,用铁锹撞向门缝,原本闭合的屋子,又回归到陆商的视线中。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顺着门口看去,陆商只能看见木床模糊的影子。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陆商深呼了一口气,把铁锹横放在胸前,一手握着锹柄,一手握着锹身,蹑手蹑脚的向木床靠近。
木床模糊的影像随着陆商的靠近越来越清晰,布满整个床板的符箓还没退去,床边散落着陆商的被褥,床板中手的图案生动立体,手心向上安静的躺在图案里,陆商来到床边,心神紧绷,他用铁锹戳了戳那图案,那手没反应。仿佛刚才看见伸出的手是自己眼花了一样。
铁锹的锹身有点短,比成人手臂略长一些,见铁锹触碰图案没反应,陆商心中发狠,身子前弓,把铁锹举起,正对着手型图案。就在这时,那图案中的手迅速伸出,由于陆商前弓着身子,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那手直接就捅进了陆商的身体。陆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手中的铁锹砸向那手,陆商这一下用上了全部力气,那手腕直接扭曲变形,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那手臂迅速从陆商的身体中抽出,手掌中还攥着一缕白色的流光细线,它迅速缩回床板上的图案中隐没不见。
床板上的符箓这时也向木板中间涌去,当最后一条细线也收回到图案中,那图案中心缓缓地形成一道立体的纂符,伴随着一股怨念猛地向陆商的眉心撞去,陆商躲闪不及,整个脑袋像是被人用棒子用力的锤了一下似的,剧痛无比,陆商向身后倒去,双手捂头,一只手还拿着铁锹,在地上抽搐。
惨叫声传不多远就消散在雾气中,陆商手脚并用惊慌的向门外跑去。
来到院子中,陆商用扭曲的步伐歪歪扭扭的走到院子门边跪倒在地上,用手抹了抹眼睛,他的视力正在恢复,脑袋上的第一波痛感被陆商挺过去了,疼痛在慢慢减弱。这时陆商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能看见四到五米远的距离,原本朦胧的院子此刻清晰的呈现在陆商的眼中,只是院子里的三个房子只有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手并没有恶意,只是开放下界轮回通行证的一种方式,原本的过程温柔到比蚊子叮咬还轻一些.......
商一手撑着铁锹,一手扶着大门站起身来。
“那床板上的怪物没杀死我?”陆商一阵后怕。
“这里暂时是不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