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钢大喝一声,“御剑术,飞剑击魂!”
季安钢刀直刺,被压缩在刀身里的青光剑气犹如被久压下的弹簧,发出破空的响声,向飞击而来的银剑撞击而去。
轰!实质的银光剑和青光凝聚的刀身疯狂碰撞,二者相撞发出一阵阵冲击波。
几秒后,银白剑上的光芒暗淡,耗尽能量恢复出华丽的剑身。
而季安凝结的青光刀虽然暗淡,但却还有余力,撞飞华丽的银白剑身,继续向着宇文钢飞去。
就在季安以为胜券在握时脸色猛然大变,两柄泛着银光的飞刀,飞速向他脑袋心脏射来。
仓促之间已然是躲避不及,季安果断选择保护脑袋。
咻咻!飞刀与他贴着脑袋而过,另一把则是插在了他的胸膛。
季安受此重击,身躯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捂住胸膛弯下了腰。
另一边精神力油尽灯枯的宇文钢用身体硬抗了季安一击,一袭出尘的银白长衫,被打得破烂不堪,露出胸膛内的银白色鳞甲。
尽管有鳞甲庇护,他也还是被打成了重伤,一口鲜血从面具露出在外的嘴唇中喷了出来。
“哈哈哈,尽管你精神力比我强浑厚,还不是中了御剑术的飞刀,这场战斗是我赢了!”宇文钢挣扎着站起身来放肆大笑。
“黑龙啊,黑龙啊,可惜你我是在角斗场里相遇,如果是在野外的话,我们还可能会变成朋友,天才毕竟是孤单的!”
季安弓身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左手还抓着那柄飞刀,殷红的鲜血从手上不断向下滴落。
季安扔掉匕首,“不好意思,让你白高兴了,上面流的血液是我手掌的鲜血,你的刀并没有射到我的心脏。”
“怎么可能?我控制的飞刀,明明已经击中了你的胸膛,你骗不了我的!”宇文钢当即否决,定睛向飞刀击中的位置看去。
季安身上的黑衣已被刺破,但却如他所说一样,那个位置没有血液流出。
黑衣下的一抹金黄色鳞片若隐若现,宇文钢睁大了双眼,好似明白了事情原委,季安被飞刀击中没有受伤的真正缘故。
“战甲?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战甲这种昂贵的东西?一个普通的平民是绝对无法拥有这种东西!”宇文钢失声咆哮。
“难道只允许你们这种出身高贵的人,才能拥有这些东西?我们这种普通人就不可以吗?”季安声音中充满了讥讽。
“刚刚的那把飞刀打的我好疼啊,你已经没有多少精神力了吧?这场决斗应该结束了!”季安手中钢刀再次亮起青光。
浓烈的青光在宇文钢的惊骇中,向他飞快射去。
眼看宇文钢将要被击中的那一刻,观众席中一道身影跳了下来,轻描淡写地挡住了季安的攻击。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竟然他已经输了,何必要下杀手呢?”一个头发苍苍的白衣老者站到了宇文钢面前。
“这位老先生这里可是角斗场,按照规矩任何人都不可以干预决斗。”季安对老者提醒道。
“规矩我自然是知道……不过文钢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不能死在这里,小友也不想因此为自己招惹麻烦吧?”老者淡然的话语中带着对季安浓浓的警告。
正这时,一道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先生应该是来自石湖岛的宇文家吧?”一名肥头大耳的胖子,身姿矫健地落到了角斗场。
“不错,正是宇文家。”老者对胖子抱拳施礼道:“想必您就是布雷斯城角斗场的主事者了?”
胖子抱拳还礼道:“小生不才,正是这座角斗场的主事者。但您就算是来自石湖岛的宇文家,也不能随意破坏巨树联盟定下的角斗场规矩!”
“规矩我自然知道,但这位是宇文家下一代家主的钦定人,还请角斗场主事见谅一二。作为我出手救下宇文钢的代价,我愿意向这位小兄弟支付赔偿,就当是买下宇文钢的命,小兄弟觉得如何?”老者话音一转,又将问题绕到了季安的身上。
通过角斗场馆主对于老者客气的态度,季安如果还不知道石湖岛的宇文家是个非常强大的家族,那他就是个傻子。
“前辈的提议在下自然没有意义,说起来在下也只是在角斗场里与文钢兄初次相遇,我和他无冤无仇,在下只是尽心履行角斗场的规则而已,还请前辈和文钢兄不要对我记恨才好。”季安对着老者和他身后宇文钢行礼道。
“主事,这位小友都答应了,你看如何?”老者摸着下巴的胡须笑道。
“能平和处理自然是最好。”胖子点头道:“既然你们已经谈妥,那还请几位速度离开比斗场,站在这里实在对联盟角斗场的信誉影响不好。”
几人定下后,匆匆出了角斗场,季安自然是被老者叫做随同,说是好和他商议赔偿。
虽然季安很不想要这份赔偿……
刚出角斗场苏妍便大呼小叫的,喊着主人追了上来。
在老者和宇文钢怪异诧异地目光中,一行四个人到达了一家酒楼。
至于季安担心的猎龙佣兵团的两位团长,却是一直没有出现,估计是看见他跟着一名至少是六阶实力的老者,不敢出来露头了吧。
季安在心中猜测。
“喂?你那破面具摘了吧,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宇文钢摘下自己的面具对着季安建议道。
他自是没有什么隐瞒,干脆地摘下黑龙面具。
宇文钢长得剑眉星目,搭配着他一身贵族气质的举动,端是英俊不凡。
不过季安经过皮肤蜕变之后,现今也是肤白大眼,帅哥一枚。
“你叫什么名字?不会就叫黑龙吧?”宇文钢问。
“季安,四季的季,平安的安。”季安回答。
“多少岁?”
“嗯,应该十八岁。”
“十八了?比我大一岁,难怪会输给你,原来是比我多修炼一年。”宇文钢为自己角斗场的失败很快找到了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