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都有那个女人啊,我看到她就来气,乐言不知道你为了.....”
“好了,别说了,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宋乐言这是在逼自己恨他,好一个林静,好一个宋乐言。
荆南胸口胀地生疼,她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被愤怒填满了,她怎么这么倒霉,那两个人黏在一起卿卿我我不说林静那个表情什么意思?对她挑衅吗?
气死了!
她有什么好期待的,很好玩吗,荆南恨不得拔光她的毛看她还怎么做鸡,太小瞧她荆南了,就这?? ?
荆南去了二楼的休息区大口喝着蜂蜜柚子茶,酸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好半天才把那股恶心劲儿缓过来。
呆头帮她顺着气,“我的姑奶奶不气了,林静有什么好得瑟的,节操都不要了,脸皮掉一地,乐言有自己的主张他绝对不可能走眼的,你信我。”
虽然呆头不知道宋乐言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有种预感,他绝对是在忍辱负重找时机干大事,就刚才他看荆南的眼神,这还不清楚吗,都不用解释。
“我才不在乎,去他娘的男人,都他妈不靠谱。”
荆南恨得牙痒痒,他看了眼身边突然停下来的呆头补充了一句“你除外。”
呆头听她说完后半句才松了一口气,这锅挺突然的他可不背。
“礼品店在三楼吧,直接上去?”一会儿还要去拜访肖老,太晚了可不太好。
荆南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嗯,你上次不是向赵哥打听过肖老的喜好了吗,你选好了我再给你参谋参谋。”
“赵哥说肖教授爱喝茶可他没告诉我是什么品种的茶,咱就看着挑一种算了。”他记得赵烨对茶颇有研究,要是他在就好了。
说起赵烨呆头也是摇摇头,老赵和宋乐言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性子,乐言还好一点,打小就心眼多,你轻易猜不透他的想法,赵烨是一条道走到黑,不出巷子不拐弯,倔。
他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几个人里面就他自己心直口快呆头呆脑的,什么都知道却又只能干着急。
林静跟着宋乐言出了商场,前面的人脚步飞快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她穿着高跟鞋又不能走太快只能干着急,“乐言你等等我,追不上你了。”
宋乐言听见了身后女人的声音依旧没有放慢脚步,他双手插进口袋表情淡漠朝地下车库走去,终于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风里。
林静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头发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干脆站在原地不走了,“好你个宋乐言竟然这样对我,对我发什么脾气有病啊,不是你要来陪我逛街的吗甩什么脸色看。”
林静边骂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脸委屈地站在马路上等出租车,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等来一辆还载着客人的出租车。
“小姐我车上还有一位客人您可能要等一会儿,我先把这位客人送到目的地。”司机耐心地对她解释。
林静可没有这个耐心,她看了一眼后座的乘客直接拿出钱夹数了五张一百的扔到后座,“等什么等我可没闲功夫,这位阿姨要不你先下车,我还有事呢。”
后面带着孙子的大妈本来要嚷嚷一看到钱立马止住了口,“哎呀,你有事我就让你先走好了,亮亮咱们下车了,奶奶给你买糖吃。”她伸出手高兴地数着钱一把装进口袋对着林静笑着,然后抱着小孙子下了车。
林静不屑地白了一眼嫌弃地回过头去双手交叉在胸前转头对司机说“去xx公寓。”
宋乐言一路把车开得飞快,他双手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道路脑袋里全是荆南那一张清秀明丽的脸,隔着老远看她时她的轮廓依旧是那么清晰,鼻子、眼睛、嘴巴、每一个细微之处他都很熟悉,甚至还能回想起用手指轻揉她发顶的触感,那么真实,柔软。
他不喜欢她用看林静的眼神来看他,她对林静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但是他不希望她也恨他,哪怕忘了他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恨他。
因为恨一个人是隔着爱的距离。
他宁愿他们之间保持着距离也不希望她跨过这个距离从桥的一边走到另一边去。
那不公平,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车开得快了风从两边的窗子中灌进来,宋乐言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打了转向灯。
荆南想起来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肖恩的情景,那时她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了是他把自己说服过来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要去面对,她那个时候觉得像这种话不过是说说罢了她听得多了,可没想到肖恩是那么地坚持,他就那样坐着陪了自己三小时,那是荆南进入看守所后见到的第一个来看望她的人。
她真的很感动,发自内心的感激,便是亲人也不过这般了,荆南无疑是幸运的。
呆头看着这些货架上不同品种的茶叶犯了难,“要不咱们给肖老挑最贵的吧。”
“你傻呀贵的不一定好,主要是对口味才行,你等等我百度一下。”荆南在搜索栏中缓缓打出了关键字‘茶叶,适合送人,功效,口感,色泽。”
“爱笑的就好就”:适合赠予活动量大体力耗费多的人首选红茶;经常应酬的可选绿茶,有减肥降血减压之效;适合送予用脑过度脾胃虚寒者当属花茶,有较好的美容功效。
荆南点进帖子里一条一条地看着。
“匿名者”:色泽乌润,澄黄透亮,香气自然滋味醇厚非它莫属。
紧接着后面附上了一张图。
荆南点开放大了看,“哎你看这个行不行。”
呆头也觉得还不错,这个比之前的几种看起来要靠谱的多,“就它了,这个叫‘小种红茶’,分好几种。”
荆南觉得他们这种做法有些好笑但是真没别的办法了,与其待会儿听导员瞎忽悠还不如自己定个主意。
荆南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座椅后的书架上堆满了古老的英文书籍,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瓶艺术插花,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感到无比的清新舒畅。
荆南把那盒祁红摆放在书架旁边空着的格栏里,呆头给买来的新鲜蔬菜淋了一点水,不一会儿叶子上面沾了水珠看起来更加油绿鲜嫩。
莫约十五分钟后整栋教学楼传来一阵下课铃声,又过了两分钟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学院的另一个较为年轻的教授,李教授拿着教案进来了办公室看到里面的人随即热情的开口“你们是来找肖老的吧?你们先坐着,肖老估计快讲完课了。
李教授看了一眼手表,肖老讲课很准时,每次轮到他上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都会多讲那么几句,用精练的语言简单回顾一下实事案例,极为严谨。
呆头走到李教授的身边带着笑和他握了握手,“您好,李教授久仰大名。”
李教授颇为欣赏地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哪里哪里,后生可畏啊,哈哈哈。”他收回手然后又拍了拍呆头的肩膀。
小伙子浓眉大眼面容俊朗,不错,不错,是个好的,他一面看着一面在心里评价着,还是年轻人有朝气。
李教授往荆南的方向看过去然后转过头来对呆头笑得一脸暧昧,“女朋友?”
荆南听着他的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不是的老师您误会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都叫他哥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啊,这样啊,老了老了眼神儿不太好,那你们坐。”李教授拿着一个玻璃杯笑呵呵地出去了。
等李教授走了之后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冲荆南笑了笑。
“这么多年可算叫我一声哥了,哎!值了。”
荆南一支中性笔扔过去,“死呆头别想占我便宜。”
他后退一步避开了”利器”的攻击,“开玩笑开玩笑。”呆头恍惚间觉得从前的荆南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