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就是有缘,这顿饭就当做我请你们了。”
许乐把老板唤了过来,把账给结了。
“谢谢啦。”阮梅不好意思的道。
三人沉默的吃着东西,半个小时不到,许乐感觉吃得差不多了,便拍拍屁股走人。
“等下!”
就在许乐刚迈步的时候,阮梅把他喊住了。
许乐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阮梅。
只见阮梅试探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许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问题可以找我。”
许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讲了一遍就离开了。
徒留阮梅怔怔的看着许乐的背影发呆。
“喂!小犹太回神了!人都走远了!你该不会看人家长得帅喜欢人家吧。”方展博语气有些不爽道。
“哪里啊,我说过我不会嫁人的!人家好心请我们吃饭,我当然要记住了,有机会再请人家吃回来嘛。外婆说过,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的…”
听到阮梅解释,方展博恍然,不过他也对阮梅的话有些好奇。
“小犹太你为什么不会嫁人啊?”
然而阮梅没有理会方展博,一个人自顾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阮梅越不想解释,方展博就愈发好奇了。
“小犹太你是不是太吝啬了,没有人要啊?”
“还是说你性别取向有问题啊?”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身上有毛病!”
…
耳边传来方展博叽叽喳喳的声音,让阮梅有些烦躁。
忽然之间,一辆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门打开钻出了几位黑社会把方展博架进了车里。
“喂!你们干嘛抓人啊?!展博!展博!”
阮梅着急的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眼光不经意瞥到一个电话亭,立马打了许乐留给她的电话。
“喂!许警官!我朋友被人抓走了,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打完阮梅叫了一辆出租车,咬咬牙花了几十块钱让司机跟过去。
另一边,许乐刚吃饱打算坐车回去,立马接到了阮梅打来的电话。
天眼通施展,许乐脑海中观想方展博的模样,很快就看到了对方被人要挟进到了一个酒楼中。
“师傅,去海王街丁氏酒楼!麻烦开快点,有要紧事处理。”
“放心!我二十多年的老司机,坐稳了,五分钟后到!”
司机师傅不愧是老司机,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许乐给司机递了三十块钱港币,便匆忙下车了。
“不用找了。”
“等下!”
“司机真的不用找了,我赶时间。”
“我想说你给的三十块钱不够,还差五块!”司机面无表情的道。
闻言,许乐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从口袋拿了一张五块钱面值的港币递过去。
司机接过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空气中,依稀有声音从司机离开的方向传来。
“切!长得这么靓仔,没钱又不是什么好丢脸的事情,装什么大方嘛!”
咳咳!
许乐故作没有听到,眼睛不经意的打量周围,看到没啥人关注这里,松了一口气。
“许乐警官你来了,展博被人带进里面了。”
阮梅徘徊在酒楼大门前,看到许乐立马跑了过来,把事情讲述一遍。
“放心!有我在呢,黑社会不会把人怎么样的。”
许乐安慰道,说完大步走进了酒楼。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打手拦住。
“对不起!酒楼现在不开业,你去别的地方吧。”
见状,许乐把‘家具城主’的头衔换了下来,佩戴上‘黑道教父’。
瞬间,许乐能感觉到这两位打手看着的他的目光有些亲近。
这令许乐有些怪异,不过他没有忘了正事。
“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现在有事情要找他。”
“老板?!这位先生,您说您认识我们的老板丁益蟹?”
“是的,他刚刚是不是叫人把一个年轻人抓进去了?是我让他抓的。”
听到许乐的话,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请许乐进去。
“对了,这位小姐和我一起的。”
许乐指了一下旁边的阮梅,便带着有些迷糊的小犹太进去了。
“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进到了酒楼内,许乐看到阮梅一言不发,脸色有些发白的跟着他,心中浮现了几分恶趣味。
“没、是、是啊。”阮梅结巴道。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许乐吓唬道:“对了,正如你刚才听到的,这家酒楼是忠青社开的,我和忠青社几个老大认识,至于我是警察为何会和他们有来往,当然是官匪勾结啊…”
听到许乐讲述,阮梅的脸色愈发煞白,眼睛透露着几分恐惧和后悔。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丁益蟹把方展博给抓了吗?”
许乐自顾问道。
而阮梅摇头。
“笨蛋!听说你和方展博是朋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当然要拿他威胁你束手就擒啊。”
话落,阮梅有些畏惧的和许乐拉开距离,壮着胆子道:“我和方展博认识没有多久,你拿他威胁我没有用的,我劝你不要过来,还有把人放了,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我就是警察!”
许乐看到阮梅吓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生怕玩得太过火,毕竟阮梅有先天性心脏病。
连忙道:“好了,刚刚这些都是开玩笑的。”
然而阮梅却是保持着一副警惕的模样,看到许乐靠近她,整个人差点哭出来了。
见状,许乐有些后悔,仿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阮小姐,我刚才真的是和你开玩笑。我们现在就去救方展博,ok?”
许乐利用透视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展博的位置。
见到许乐大步离开,阮梅犹豫了一会,远远跟上去吊着。
此时,包厢内,忠青社老二丁益蟹吩咐手下上了一大桌子菜,让方展博坐下来把饭菜吃完。
“当年我们兄弟小的时候,你爸爸经常来救济我们,带东西给我们吃,现在这一桌子菜你全部吃完,算是还给你爸爸了。”丁益蟹对着方展博冷冷的道。
“还给我爸爸?你爸爸丁蟹打死我爸爸,你用什么还?”
方展博情绪有些激动,刚起身便被丁益蟹的手下按住了。
“虽然我爸爸打死了你爸爸!但我爸爸也在台岛坐了十四年的牢,现在还没出来!”丁益蟹沉声道:“你爸爸的死让我们四兄弟没有爸爸十四年,难道这不比你凄惨吗?”
“还有!这箱钱有几十万美元,比你爸爸救济我们的只多不少,我现在烧给你爸爸,算是我丁家不欠你方家的了。”
丁益蟹打开一个手提箱,露出了满满的一箱富兰克林。
紧接着他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把钱全部烧了。
“来人,把这些菜全部让他吃下去。”
丁益蟹冷冷的吩咐道。
任由方展博如何挣扎都无用,只见几个打手架着他,强塞饭菜到他嘴里。
砰!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大门被踢开,许乐大步走了进来。
而阮梅则是落后他几步,探头进来打量包厢里面。
看到是一位陌生的俊朗男子,丁益蟹不满的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话落,几个打手纷纷围向了许乐,等待丁益蟹下令。
然而许乐却直接掏出了证件,走到了丁益蟹面前,指着对方脑门道:“警察!怎么?你要袭警不成?”
丁益蟹看到证件上的IP字样,脸色顿时一变。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不是傻子。
眼前这年轻人竟然是一位督察!
“哪里,骚瑞警官!他们只是闹着玩的。”
丁益蟹赔笑道。
闻言,许乐心中冷笑。
黑社会嘛!欺软怕硬是常态。
要是普通警员对方根本没有这样的态度。
可督察已经是警队中的中级管理层了。
更不说许乐此时已经是高级督察,不过证件还没有更新。
瞧着丁益蟹这副模样,许乐催动头衔‘黑道教父’拥有的威能,注视对方。
三秒钟划过,丁益蟹身子轻轻一颤,如同被自家大哥丁孝蟹盯住一样,不寒而栗。
想要开口,但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堵住了他的喉咙。
忽然间,隔壁包间内,正在和人谈生意的丁孝蟹收到了一个小弟的通知,立马赶了过来。
“这位警官,我想这是误会!”丁孝蟹脸上带着歉意道。
“我听到朋友说,你们把我另一个朋友抓去了,黑社会绑架老百姓这难道是误会?”
许乐目光打量忠青社老大丁孝蟹道。
忠青社有四位话事人,分别是老大丁孝蟹、老二丁益蟹、老三丁旺蟹和老四丁利蟹。
其中丁孝蟹早些年为了养活三兄弟,一个人混黑社会,最后打下了诺大的忠青社基业,手下有上千号人,经营着酒楼、赌场、酒吧、等生意,可以说是忠青社的领头人。
而老二丁益蟹是忠青社最有名的红花双棍,负责社团的争斗。
至于老三旺蟹和老四利蟹分别是律师和医生。
一个为社团寻找法律漏洞,另一个开着一家诊所负责给社团提供毒品。
四兄弟明确分工,把整个忠青社管理得蒸蒸日上,是典型的家族式黑帮。
虽然忠青社整体实力比不上洪兴、东星、和联胜这三大社团。
但在港岛诸多社团中都有极大的名声。
论团结的话,洪兴等三大社团都比不了。
“这位阿sir,其实我们丁家兄弟和方家方展博从小便玩在一块。”
“这十多年来我们两家没了来往,我弟弟益蟹听到展博消息立马忍不住想见到他了,于是才有这一出。”
“当然了,阿sir你也见到了,是我弟弟手段过激了,引发了现在的误会。”
丁孝蟹面带笑意的解释道。
“展博!”
刚说完,一道女子的声音传过来。
紧接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尘仆仆的冲进来。
少妇衣着朴素,漂亮的脸颊上弥漫着几分岁月的痕迹,
哪怕是见多了美女的许乐,也忍不住心中赞叹。
要是再年轻几岁,岂不是好看得要死?
“玲姐!”
见到小妈罗慧玲,方展博忍不住喊道。
“展博你没事吧?”罗慧玲关心道。
“没事。”方展博摇头:“有许警官在呢,丁家人不敢对我怎么样。”
听到方展博讲起许乐,罗慧玲对许乐感激了几句。
“许警官算了吧,既然展博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罗慧玲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许乐点头。
连罗慧玲都这样说了,他也不想多做什么了。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丁益蟹来说不算什么。
哪怕请对方回警局喝茶,丁益蟹只要交了保释金就可以出去了。
抓不抓都一个样。
不过许乐不抓人不代表他会彻底放过这几只螃蟹了。
“丁孝蟹是吧,你以后给我小心点,不要露出把柄了。”
许乐轻轻指着丁孝蟹的胸膛道。
丁益蟹看着许乐这么侮辱他大哥,升起了一股怒火,刚有动作就被丁孝蟹拦住了。
“可惜了。”
许乐摇头,和罗慧玲等人出去。
丁家四只小螃蟹中,只有丁益蟹最没脑子。
要是刚才丁益蟹率先动手的话就好玩了。
不过有丁孝蟹在,许乐的想法注定落空。
…
丁孝蟹平静的看着许乐四人离开后,转身看向了丁益蟹,眼中泛着冷意。
“大哥!”丁益蟹有些畏惧道。
“听我的,以后别再惹方家的人。”
“好的大哥。”丁益蟹点头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方家小畜生竟然认识一位督察。”
想起许乐那一双吓住他的眼神,丁益蟹都有些后怕,这仿佛不是正常人的眼神。
丁孝蟹却没有益蟹这么多复杂的想法了。
“方家与我们丁家有化不开的恩怨,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去动他们。至于那位督察……”
丁孝蟹顿了顿道:“查一下他的背景。”
…
“许sir,这次多亏你了。”罗慧玲感激道。
“是啊许警官,还好你来得早了, 要不是丁益蟹这畜牲让我吃这一大桌子菜不撑死我才怪。”方展博道。
“哪里,保护每一位市民的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如果你们实在想感谢的话,就感谢阮梅吧!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快赶来,况且阮梅是我朋友,朋友的朋友有难帮忙是应该的。”
许乐推辞道,眼光却是不经意落在阮梅脸上。
朋友?!
听到许乐的话,阮梅有些迷糊,什么时候我们成为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