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咬着嘴唇,把脑中关于云幕的想法抛离脑外,紫衣他们说得有道理,但并不绝对,只是无论那些人是不是“夜影”的人,云浅都觉得这次的事情沒那么简单。
现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有一个大黑洞一样,她不得不进入黑洞,但对黑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却完全不了解,只能小心翼翼的探索,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她很烦躁,却又想不出办法解决。
“云儿”,见云浅都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风冥忍不住开口劝道:“想不出來就先不要想了,既然他们有目的,肯定会沉不住气來找我们,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你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來啊!”
“是我太心急了~”看到风冥眼中的担忧,云浅对他安抚的一笑,又转头对金影等人道:“都辛苦那么久了,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金影五人下去以后,云浅才轻轻叹了口气,那些人脸上的疲惫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恐怕分开这段时间他们每天忙于奔波寻人,过得肯定很辛苦,这几人都尚且如此,那被抓走的裴景然他们......
云浅有些烦躁,本來以为沒有云幕找他们麻烦,他们应该过得很好,结果却因为自己还是被卷进了漩涡之中,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云儿!”风冥看着云浅紧缩的眉头心里一阵心疼,上前一把抱住云浅,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声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我们一定会把正君他们救出來的,沒事的!”
云浅把头埋进风冥的颈窝,闷闷的说道:“你说如果我当初换一种方法,小然他们会不会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你沒做错,只有这种方法你们才有可能真正的全身而退”,风冥抱着云浅轻声说道:“如果你不这么做估计我们这辈子都沒有结果了,我很感谢上天,能够让我再见到你!”
听着风冥带着撒娇的语气,云浅有些想笑,沉重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她刚刚也就是说说,如果让她再來一次,她还会这样做,因为除了这个她沒有更好的选择。
风冥为了來找云浅直接就跑來星月国,虽然只是在两国交界的城镇,但风冥在碧竹镇的事,不止不能让星月国的朝中人知道,也不能让月冥国中的人知道。
云浅本來想让风冥快点回去,可是风冥却给左相寄回一封信,不止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左相处理,还让左相想出一个可以能够出使星月国的名头。
总之风冥是打定主意不再离开云浅一步,云浅沒有办法也只得由着他,不过风冥带來的暗卫和金影等人也都沒闲着,都在全力寻找着“夜影”的消息。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星月知道事情暴露沒有希望了,还是在谋划着别的计划,自那次以后,云浅也沒再遇到星月和她的手下,这让云浅觉得非常奇怪。
那晚之后,星月就如同那坐被烧的宅院,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过云浅也沒时间理会她,当务之急是先把裴景然找到,如果真的让星月先找到裴景然,云浅真不敢想象那个疯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碧竹镇停留了几天,云浅沒有得到任何关于裴景然和星月的消息,关于“夜影”的消息倒是不少,不过大多沒有可考性,关于它的老巢在哪里,云浅等人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可以确定的几个地方都是离夜城较近的几个城镇,也就是说“夜影”的大本营可能离夜幽国的皇城并不远,这点倒是云浅他们沒有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星月说的那句话让云浅确定裴景然不在她手里,云浅真的忍不住要怀疑星月和“夜影”有关联。
左相帮风冥想到了一个让他以“促进两国边境贸易”的借口出使夜幽国,风冥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去皇城的机会,云浅也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去探查一下星月的消息。
对这个有野心心机又深沉的女子,云浅实在是放心不下來。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去皇城的时候,云浅收到了一份來自“夜影”的邀请函。
那份邀请函很奇怪,一般喜事的用红色,丧事的用白色,可云浅收到的这封邀请函却是蓝色的。
蔚蓝色的底金色的字,看起來耀眼夺目,简单的几个字华丽又雅致,让人觉得奢侈却不会感觉反感。
邀请函是凭空出现在云浅屋中的桌子上的,所以当云浅拿着邀请函给风冥等人看得时候,几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为了防止星月的人和“夜影”的人,金影他们和十一等人全部都轮流守护在宅院周围,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够像出入无人之境的进入云浅的房间,让一班暗卫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当然更震惊的还要属风冥,本來都要一天十二时辰的跟在云浅身边,这下更不敢掉以轻心了,生怕云浅会出一点意外。
“翠竹林里四通八达,他们约在那里见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风冥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邀请函,好像恨不得用眼神让这东西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
金影等人的表情也和风冥差不多,都表情凝重的瞪着邀请函,好像是和它又有仇一样。
“应该不会”,云浅看看几人凝重的表情,语气轻松的说道:“既然那里四通八达要有什么意外也方便我们逃跑或行动啊~”
见风冥皱着眉头要开口,云浅又接着说道:“而且‘夜影’属于夜幽国但又不归星月所有,两方之间的关系肯定很复杂,说不定我们还有利可图!”
“你是说和‘夜影’合作?”风冥的注意力被云浅转移过去,眉头皱得死紧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合作不合作的......”云浅拿着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得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云浅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夜影”抓裴景然到底目的为何,若说单纯的是为了对付方清瑶就更加说不过去了,直到那次和星月谈过话以后她才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