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艳阳高照;孤身一人,前来报到。”胡镜跪在短刀帮的门前,大声疾呼。
自打胡镜离开了村子,一个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还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他,依然每天浑浑噩噩的度日,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父亲母亲。胡镜一个人走在路上,十分落寞,周围即使议论纷纷,他也置若罔闻。
基本上所有人都认识他了。
因为————那把短刀!
在江湖之上,若还有人用短刀,那必是短刀帮之人。但短刀帮素来群体出动,从不落单,只有一人————胡镜的父亲。
只有胡万帮是独自一人。
这朴素的直刀,隐藏的刀把,还有斜挎在腰后。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胡万帮。
可又谁也没有想到,这惊人的事实。
胡镜只得一人闷头向前走,所有人都不想去招惹短刀帮,于是都躲的远远的。胡镜经常忘记时间,从黎明走到黄昏,又从深夜走到正午,饿了就吃点,困了就席地而睡。生活虽然是无拘无束,但却并不是胡镜想要的样子。
“爸!”
“爸!”
“父亲!”
“父~亲~!”
远处有帮人大声地吼叫着,但胡镜并没有感觉,还是一味沉浸在悲伤之中。
直到——
“父亲,你咋到这里来了?”领头的男人说道。
“滚,不想死就别挡路!”胡镜冷酷无情的回应道。
“唰”的一声,所有人都拔出了刀。
领头的人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双手持着刀,身体颤抖着,神情异常悲伤。悲痛到简直无法呼吸,但他依然站立着。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胡镜一想:不会是前几天砍那个人手后,他死了吧?诶,真弱,我明明都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好意思,失手了。”胡镜无情地答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像一个经验丰富,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一般。
“就这?”那个男人无法相信胡镜所说的一切。
“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胡万帮报仇!”
!!!胡镜猛然间惊醒。
但此时,刀已经像胡镜刺来,胡镜的手始终搭在刀上,于是他很快的做出了反应,,侧身一躲。
敌人突然转换了姿态,横向劈来。
胡镜又用刀背,将其挡下,一来一回。
胡镜感觉出来了,对面也一样,因为他们用的都是父亲教给他们的刀法。
“等等。”领头的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谁?是胡万帮的徒弟,还是说--你偷学的?”
“为什么你也会?”胡镜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短刀帮第一支队领头的,我叫胡轩。”
“是胡万帮的儿子!”胡轩骄傲地说着。
“你是————哥哥?”胡镜将信将疑地问道。
“啊!你就是胡镜?”
“嗯,正是在下!”胡镜肯定的答道。
“呼”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把短刀都收了回去,开始热烈的欢迎胡镜。
胡轩也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多年未见的弟弟,虽然从小就分开了,但胡轩还是十分看重血缘的。说着就把胡镜带向短刀帮的宅子。
“父亲竟然把刀让给你了,可真是少见,这么多年来,只有他自己摸过这把刀,现在竟然在你的手上。”胡轩仿佛吃醋一般说道。
“呜~呜~”胡镜哭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诶,诶,诶,你可别哭啊,怎么说你也快成年的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
“没事,我承认你可能是比我强,才有资格拿到这吧刀的。”胡轩话音刚落。
“不!不!不是这样的!”胡镜痛苦地喊道,此时他们都不知道胡万帮的死讯。所以也只有胡镜一人在承受这悲伤。
“好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不一会儿,便到了宅子前。
胡镜便止步于此,他还不愿看到自己父亲之前待过的地方,他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起关于父亲的一切,
胡镜悲痛欲绝。
“我等会再进去吧!”胡镜对胡轩说。
“行,我先进去帮你准备准备,你看看你都脏成啥样了。”胡轩说着笑着,便带着一队人进去了。
胡镜在挣扎着,他想从父亲的死中走出来,他不愿再这样。他想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一具躯壳,一座行尸走肉。
他站在门前许久。
没有讲过一句话。
终于他下定决心了。
“风急天高,艳阳高照;孤身一人,前来报到。”胡镜跪在短刀帮的门前,大声疾呼。
“好!好!我们短刀帮欢迎大少爷前来。”所有人都热烈鼓掌,欢迎胡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