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柒看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我回京已接近一年,五皇子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晚吗?”
五皇子也觉得有点晚,但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熟悉感,这就好像,见到他干爹,亲自站在他面前一样。
此时上手的皇帝已经开始道:
“这几年,武院培养出了不少德才兼备的少年小将。
不仅是他们,就是之前从武院毕业的那些学子,又有几个能说他们没学到兵轨之道呢?
正好趁着此番匈奴上门挑衅之际,让他们的身手得以施展。”
惧怕皇帝的威严归惧怕,可该站出来尽臣子本分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也都很尽心尽力。
“皇上武院的那些学子,虽学到那不少佣兵之道,可到底他们还年轻,没有上过战场。
臣觉得不如,此番还是由袁大将军领兵做主帅更为妥当。”
被提到的袁大将军,袁不破也站出来道:
“臣愿领兵荡平匈奴,还大周一个朗朗乾坤!”
“袁爱卿有此壮志甚好,只你在边境领兵多年,此番回来又是丁优。
袁老将军为朕,镇守边关多年,如今身故,朕心中甚是悲痛。
你且先在家为老将军守孝,要是能用得着你,朕只会宣你。”
“是!”
朝会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李家柒也陷入沉思,皇帝为何不用袁不破呢?
按理说袁不破的能力无可厚非。
是的,他本是驻守边境的将军,此番竟将他调回京城,而且还是在修罗挑衅之际,这明显就很不寻常。
散朝之后,五皇子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回走,却被李家柒叫住
“皇妹叫我有何事?”
“一起走吧!我正好想去你府上见见五皇子妃!”
五皇子侧目,斜眼看她一眼,当初干爹在的时候就特别偏心自家王妃。
如今这位公主回来也对自家王妃,格外好上几分。
“那皇妹,便同我一起回府吧!”
二人一起走出皇宫,皇宫门口李家柒,直接上了五皇子的马车。
凤凰子见他上来,嘴角一抽,面对这位皇妹,他总觉得有些压迫和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晚辈,有时还带着几分慈爱和
和干爹看自己时那眼神一样,就是,让人很想挠头。
“皇妹此番,怕不是只想见我家王妃这么简单吧?”
李家柒在他马车中坐下后道:
“你说呢!你在京城时间最久,说说皇帝和袁家的事吧!”
我皇子听他这么说,凑近他小声使个眼神
“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我跟你讲,自从三年前开始,五爹对袁家就不是那么信任了,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果然是这样!
李家柒面色古怪的看他一眼
“你既不知道,又为何说三年前呢?”
这话问的五皇子想挠头。
“你可别问我,我是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有人上了蜜折,说袁家想要一图,”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然后一翻,做个手背朝上的动作。
示意李家柒懂他说的意思吧?
不就是谋反吗?可是袁家怎么可能会谋反,这在李家柒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莫非周青帝手中有了什么证据?
看来这件事他回去之后要好好查一查了。
“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都和我说说。”
五皇子挪动了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
“我觉得你怎么好像对袁家的事格外上心,你该不会是看上袁家那小子了吧?”
李家柒白他一眼,谁会看上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只是听说,干爹当年和袁不破,袁大将军是好友,所以才格外上心几分。”
说着斜昵他一眼
“你可是跟在干爹身边长大的,难道没有听说过?”
说起跟在李家柒,身边长大这件事,九皇子眉头一挑,身体也坐直了,头也扬起来了,若是有只尾巴,估计尾巴都能翘起来。
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的李家柒有些无语。
这小子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说起来,我的确是从小,就生在干爹身边长大。
所以对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很是好奇?
为何干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李家柒好整以暇,老神在在的坐好撇他一眼。
“你不知道这对了!皇上可是说了我今天是烨亲王,你同烨亲王很熟悉吗?”
五皇子翻个白眼,他一个被众人嫌弃血脉的皇子,哪里能跟烨王叔搭上边。
“不熟!那你的意思是,你这些年一直跟在烨王叔身边长大喽!”
李家柒转头认真看着他
“你计较这些有意思吗?我们现在说的是袁大将军的事,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使得皇帝对袁大将军有猜疑?”
五皇子反倒还搞不懂她呢
“听你这口气,好像是觉得袁大将军绝对没有问题一样,你就这么信任那位袁大将军?”
李家柒一顿,到底是有过些交情的,总不想看着故人一族没落。
但倘若袁家当真有不臣之心,她也不会偏袒。”
“我只相信事实,袁家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让皇帝误会的事,或者是当真,有不成之心,这件事总要查清楚。
袁家为大周抛头颅洒热血,这些年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平白无故的袁家人为何会想要谋反?
不合理,这件事怎么说都说不通!
更不要说,如今是太平年间,有什么必要非要做那么极端的事吗?”
五皇子耸耸肩
“这我就不清楚,你要查就去查好了!”
那你先给我说说,你为何会觉得,是从三年前开始?
“说来这件事和庞家还有些关系,”
“庞家?两广总督那位庞大人?”
“对呀,他家女儿不是被伺候给大皇兄做了大皇子妃吗?
三年前我记得,应该是庞家家,参了袁家一本,说他们拥兵自重什么的,
哎!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李家柒无语的白他一眼,
“你这样,作为一个皇子不觉得羞愧吗?”
五皇子一脸惊讶的看她
“我为什么要羞愧?这些事本来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我这个皇子,就负责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若非皇帝不让我出京,我还想游山玩水呢!”
李家柒:……
“游山玩水?那你的确是只能想想。
行了,你的府上我就不去了,到我府门口,将我放下就行。”
“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完朝着外面赶车的人喊一声:
“去烨亲王府!”
“是殿下!”
外面车夫应一声,下一刻马车一阵旋转,加速?
李家柒和五皇子对视一眼,二人坐在马车中身形不稳。
扶住马车边缘,李家柒急急道:
“抓稳了!”
说然后朝着车厢外挪动,五皇子急急喊住她
“你要做什么?”
“你坐好,我出去看看!”
见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五皇子蹙眉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出去?”
“留在车厢里才是等死,你坐好。”
五皇子:等死,你还让我坐好?
李家柒走到车厢边缘,就听车夫在喊
“快让开,这匹马疯了,快让开!”
李家柒面色冷了冷,这马夫明显有问题,他一边喊马疯了,一边在抽打马儿的屁股。
她还就没有见过这么控制疯马的,这个马夫明显有问题。
她靠近车门,伸手推开车门,动静惊动了马车夫,那马车夫一惊。
转头见到她出来,立刻抬起自己的马鞭,朝着要出来的李家柒挥去。
李家柒哪里会让他得逞,手将他的马鞭往胳膊上一缠,拽着马鞭就将那车夫给一脚踢了出去。
这匹马的确是有问题,可原本已经发疯了马,在他的抽打下,马儿只会更加疯狂。
进宫是不能带利器的,而她头上的簪子太短,就算插进马脖子,也无法让马儿立刻毙命。
唯一能制止这匹马的只有翻身上马,强行让它停下。
李家柒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她翻身上了马背,强行勒着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这一条街道上,那些摊贩的摊子,无疑不被这发疯的马儿给掀翻。
不过看到那是皇家的马车,只能退避三舍,皇家的马车,掀翻他们摊子后都会给些赔偿,如今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李家柒勒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下来。
还真让他做到了,只是马儿停下来的时候,他手上也勒出了两道血痕。
伤口虽然看着触目惊心,却只是破了道皮流血是真流血。
等马儿停下,五皇子也从马车中钻出来见他坐在马上回头对自己急急喊
“快点下来去,这马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发疯!”
皇子心中百味陈杂的看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听话的飞快从马车上跳下去。
见人跳下了马车,李家柒也从马上飞身而起跳下去。
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杜小若他们赶过来将她扶起
“大人您没事吧?大人您的手?”
杜小若说完急急喊一声
“快为大人包扎!”
说话间五皇子也敢过来,看到她那勒出鲜血的双手,沉默了。
“谢谢!”
此时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李家柒白他一眼
“回头帮我查明白,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就当你还我的救命之恩了!”
五皇子嘴角抽一下
“看来你对袁佳还当真挺在乎的!”
“老朋友而,我说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
不是应该跑去皇宫跟皇帝哭诉吗?
多惨啊!竟然有人收买你的车夫,对你的马动手,想要害死你。
你好歹还是一个皇子呢,竟然在匈奴大军压境之时对你下手,这安的是什么心呢?”
五皇子撇撇嘴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第一次我早习惯了。
只是连累你,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我家王妃在这里就好了,哈哈,我家王妃要是在这里,能一巴掌把那马拍死,哪里像公主你还会让自己受伤。
杜小若无语的看一眼这位五皇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家柒也同样无语,真是难为她外甥女了。
“那我只能说你可真是好命,竟然娶了这样一位王妃。
日后你可得对你家王妃好些,敢纳妾花心,小心他一巴掌把你给拍死!
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周青帝,才宣长生上朝第一天,下朝回去就受伤。
而且还是,因为坐上了五皇子的马车才受伤,这还用说,定然是针对五皇子,她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
“岂有此理,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谋害朕的皇子。
给朕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这雄心豹子胆!”
暗处飞掠下来一名暗卫,暗卫领命而去后,皇帝坐在御书房内的圈椅中仍是气愤难平。
他当皇帝这些年了,有些事看得清楚,心中隐隐也有个猜测,知道是谁动的手。
忍不住头疼的揉揉眉心,每次都让人去查,都希望能查到不一样的结果。
奈何每次的结果都让他心寒。
难道这皇家的子嗣,就注定要为这张龙椅自相残杀吗?
他对这,两个儿子都不是满意,奈何矮子里面拔高个只能好好栽培大皇子,可是大皇子这样做实在是让他寒心。
一次次的挑战他的神经。
即便老五身上留的是匈奴血脉,当不了皇帝。
当个闲散王爷也处处有余,别忘了他身上的另一血脉,可是他这个皇帝的。
那是老五的懂事表现,让他心中安慰几分。
也是难为这孩子,每次遇到这种刺杀,都没有进攻来对自己哭诉,只是一个人默默扛下,就当时的事也没发生一样。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外面的小公公来禀报,说:
“皇上,五皇子求见!”
周青帝眉头皱起,随即叹了口气道:
“宣!”
这个儿子进来,果然如他所想,是同他哭诉的,却还听他道:
“父皇,此番若伤的只是儿臣一人,儿臣倒是没什么,闭经而成,皮糙肉厚的也不甚打紧。
可这次受伤的却是长生皇妹,她为了救儿臣,双手被缰绳勒出两道伤口。
儿臣也不知道重不重,反正儿臣看到的时候,她已满手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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