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迟瑞锦话里的急迫,贺泽锐停下了步子。
迟瑞锦知道那间屋子里的孩童,不是经历过什么就是看见过什么,所以才会抗拒那些陌生人!迟瑞锦的声音是痛苦的,贺泽锐很是不解,压低了声音:“迟教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给他们造成二次伤害!”
“你的靠近,你的每一步就如同一个坏人一样敲击在他们的胸口上,留下一道道可怕的痕迹!”迟瑞锦抬手描绘着哪些孩子的轮空。
“笑话!我是人民警|察,我怎么可能是坏人!”贺泽锐像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可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坏人!你自己看看那些孩子躲在屋子里的样子!害怕的蜷缩起来!”
对着迟瑞锦指了指,气冲冲的留下一句:“随便!”
是无法发泄后的妥协!没有办法反驳的言论。
贺泽锐也不去看孤儿院里出了院子。
迟瑞锦跟着他出去了,不像贺泽锐一样不回头,他回头瞧了瞧这座孤儿院!如果不是在白天,他很有可能就认为这是一座废宅了。
那样死气阴沉压抑的不行。让大人都能感觉到非常的不适了,别说那么点大的孩子了。
带着心里的不服气,贺泽锐闷声闷气的回了警|察局。一人在训练室打着拳击,拼了命的往靶子上打。
大汗淋漓里后,心情也开始舒畅起来,甩了甩头上的汗水,吐出一口唾液在垃圾桶里。
大步的回办公司了。
才进门宋悦他们也回来汇报工作了,贺泽锐指了指后边的我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
“贺队,我们经过周围群众的排查,得知:死者名叫于茂典五十一个岁,有过一任妻子,但是妻子二十年前就死了,没有小孩,周围邻里也反映了,孤儿院是十五年前和一个叫余勇军的人一起创建的。生前也是待人和睦,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街坊邻居都说他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宋悦将今天打听来的消息如实复述。
标准的右手手指敲打着桌子,认真的思考着宋悦刚刚说的那些话。又看看那些邻居们的笔录。
若果真的如这些邻居所说,于茂典应该就是一个大善人,凶手没必要杀他啊,还是说凶手搞错了?
孤儿院是于茂典和余勇军一起建的,怎么今日自己去孤儿院的时候没看见余勇军?
“你刚刚说于茂典和余勇军一起建的孤儿院?”
“是的!”
“那你有查到余勇军什么吗?”
“听邻居说在建立孤儿院的那一年,余勇军拿着钱跑路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踪迹了,就像失踪了一样!”
“失踪?就没人报案?”贺泽锐起了疑心。
“只能去调当地民警的失踪人口了!”队友贺泽锐这忽如其来的提问,宋悦是早有应对之词。
“去仔细查查!于茂典也好好查查!”贺泽锐挥了挥手,示意宋悦可以出去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没有找到凶器?”
将迈出办公室的左脚收了回来,苦哈哈的看着坐在那冥思的人:“报告贺队!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视作凶器的物品!”
“出去吧!”听见这个答案,贺泽锐说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凶手是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每一次都没有留下凶器,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你说这凶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如果知道于茂典犯了罪为什么不报案?”右手握着拳捶了一下桌子。
“他擅于冒充好人,继而逃脱法律的制裁!”第一次迟瑞锦扯了扯领带,放松而随意的说道。
要想抓住犯人,就得用犯人的心里去审视案件的本身,去思考他心里的所想,这是迟教授一直信奉的真理。
“可是街坊邻居不是说于茂典是个活菩萨吗?凶手为什么要杀他!”这一点是贺泽锐想不明白的。
“只能说于茂典藏的够深!要不然就是凶手改变杀人的心里!不在想当一个救世主了!”这种猜想迟瑞锦心里是不认同的,凶手只杀了一个周武云,不能满足他心里的正义感,想的再多还不如去看看尸体,“不过得去看看于茂典的尸体才能定夺。”
从他怎么样杀死死者的,更能分辨出他当时出手的心里状态。以及他对着死者这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进了法医室,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贺泽锐急忙找来口罩戴上,往尸体中央走去。
赤身裸体心脏处是一个窟窿,大概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司良轩不知道是谁进了法医室,抬起头匆匆瞥了一眼,瞧见是贺泽锐也没出声赶人。
脱去衣服后,司良轩才发现死者身上还被凌虐过,四肢的勒痕是双重的,一道是生前形成的,一道是死后形成的。他的背部有二十四道鞭伤,二十四根肋骨全部断裂,大腿处有二十四道刀上。
他都不敢想象死者身前遭受到了什么报复!按照二十四的定律,估计心脏处的那个窟窿应该也是刺了二十四次。凶手居然那么残忍!
贺泽锐仅仅是看一眼,左手就放在了口罩外的嘴唇上。
“凶手在对他进行着酷刑,身上的每一道标志都无不说明,他是非常憎恨于茂典的。他在替那些无辜的人,处置于茂典!凌虐致死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他非常的享受于茂典的忏悔,他欣赏着于茂典痛苦的表情。”迟瑞锦看着那些错乱的刀伤,血肉模糊,给贺泽锐分析着当时凶手的心里。
“贺队,死者的致命伤是心脏处,由钝器直接刺穿心脏!据解剖后的观察,这个钝器反复锤击过二十多次,直至最后一下死亡!切死后心脏的位置被塞过棉絮!”
“你的意思是说,他其部位的伤都是生前造成的?”贺泽锐暗自一惊,这于茂典做了什么让凶手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是,他的嘴里也塞过棉絮,是凶手施虐前堵上的,防止他叫出声音!”司良轩用镊子将嘴里的残留的棉絮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