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了。
殷兰手指颤了一下。
凤无梵也没救活她吗?
“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人送来还好好的,才多久,你就说死了?”崔永媚咒骂的声音传进来,“你这庸医,我送去医馆,说不定人就活了!就你这点医术,别出来祸害人!”
崔永媚进屋,看见殷兰,顿时横眉竖眼:“你是谁?”
殷兰抿紧嘴唇,没有搭理崔永媚,走到门口,看见坐在轮椅里的凤无梵:“我可以把人带走吗?”
“不能。”凤无梵的眼眸仿若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波动,“让让。”
殷兰想要将人给抢走,可崔永媚是江泠月的母亲,她若活着,倒是可以抢一抢,人死了,倒是不好办。
心思一转,殷兰快步离开,去江家通风报信,江泠月在凤家。
江伯赶到凤家的时候,崔永媚将人弄到马车上,不肯还给江伯:“她那个死鬼爹,这辈子也就看重她这个扫把星。现在人死了,我给他送过去,让他们父女俩团聚,也算给我积阴德。”
“你要么滚开,要么上来,一起回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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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上了马车,憋了一路,看见江泠月毫无生气的躺在马车上,泣不成声。
崔永媚眉心一跳,拧紧眉头,不耐烦的将头扭向一边。
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等到祖籍的时候,崔家的人收到信,事先在那里等着,有崔家的人撑腰,又有江泠月做筹码,一定要逼江伯将尚方剑给吐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崔永媚分明走了,最后还是将江泠月捡走的原因。
殷兰看江伯上马车离开,不太放心,她叮嘱身边的同伴:“你回去告诉谢夫人,我护送江家的人回祖籍,待事情办妥了,再回京城。”
“你去吧。”同伴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殷兰。
殷兰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跟上马车。
宫变时,江帝师帮助过谢家,江小姐临终前,将重要的东西给谢娘子,足够她将人安然护送回祖籍。
殷兰一走,暗卫回去禀报。
沈明棠听到这个噩耗,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凤无梵都没有将人救回来,就算是四妹恐怕也救不了。
“殷兰做的对,我们承了江家的恩情,送一程,是应该的。”沈明棠将资料放在桌子上,目光冰冷的望着上面的一行小字,凤无梵是燕王的遗孤。
沈明棠拿起一旁的尚方剑,心里陡然浮上一抹感伤,她与江泠月并不熟,没有正式打过照面。
门“哐当”被撞开,谢五郎掠进来,脸色很白,眼眶很红,颤声问:“大嫂,月儿呢?”
沈明棠看他这模样,显然是从国子监得到消息赶过来,面色凝重地说道:“五弟,江伯送她回祖籍安葬,殷兰也去了。”
谢五郎行步如飞的离开。
沈明棠站起身,走到门口,便见到秦川疾步而来:“谢兄呢?”
“他与公爹去练拳了。”沈明棠眨了眨发涩的眼睛,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查到了吗?”
“查到了!”秦川面色变得很难看,难得的见他发飙淬骂一句,“凤家不是个东西,他们窃取谢三郎的机弩图,卖给了西岳国,只怕等待时机成熟,这通敌叛国的帽子,就要扣到谢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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