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嗯?”薛老面上已经隐隐有了微怒之色了。
“容我想想。”李瑾佩一脸为难。
“要是姓上官的敢对钟家小娃下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薛老一口干掉手中已凉的清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木桌之上。即使很生气他也能控制住自己不乱摔东西,因为他阴白物之珍贵。
“你慢慢想,我约了人下棋,茶钱你付。”
“嗯。”
待李瑾佩这一声‘嗯’刚刚说完,薛老便如旋风过境般快速离开了茶馆,不消片刻,就连靠窗而坐的李瑾佩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李瑾佩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茶馆里的伙计仿佛忽然间就忙了起来,牵了三辆马车到茶馆门口,陆续的将糕点吃食都往车上搬。
像是有大客点了送外食,正准备送餐。
“虎啸,”
“爷,”在一旁站了许久,毫无存在感的灰衣男子立刻上前来回话。
李瑾佩随手指了指包厢墙上挂着的一幅伏虎图,“你怎么看?”
“看似无害,实则凶险。”虎啸参详了一会儿,那位钟公子给他的感觉与这伏虎图竟不谋而合。
“知人易,知心难。”李瑾佩想到墨玉所说的七日期限已过两日,再次揉了揉眉心,“且看看吧!”
虎啸知道主子乏了,待李瑾佩闭上眼小憩一会儿之后,便退出包厢去往柜台先行结账。
掌柜的一见他是从二楼包厢中出来的,满面红光的脸顿时笑成了弥勒佛。
虎啸虽觉得奇怪也没作多想,直到看见掌柜左右两手各一个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时才阴白过来。
原来门口这三辆马车的外食竟是薛老点的,却让主子结账,怪不得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待掌柜的账算得差不多时,二楼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李瑾佩出来了。
茶馆掌柜经营多年,阅人无数,打眼一看便阴白这位才是金主。算盘打得更响了,他料定了这是位不看账面的主,原本打算抹掉的零头也四舍五入的加了上去。假意将账薄往柜面上一放,“客官您看看。”
“嗯!”虽嘴上应了,李瑾佩却一眼也没往账面上瞧,仿佛随意的问着虎啸。“可有削价呀?”
虎啸一脸呆滞相,也不回话,眼见着李瑾佩已经在掏银票了。掌柜的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又是一个冤大头。
“你个没用的东西!”李瑾佩似有些恼了虎啸的笨拙,伸脚踢了他一下,拿着一大叠银票边数边问掌柜。“削几成?”
掌柜的心中盘算着,这下人长得精壮脑袋却是个不灵光的。但也不敢骗得太多,“削....”一成。
“光有菜,没有酒!你这茶馆可有酒?”
“有,有,有,客官要多少?”
“那三车吃食配多少酒合适?”
“约么五十坛,”
“也得削价哟!”李瑾佩似是想装出一副老练的讨价还价的样子,但脸上却透着稚嫩。“上回去的那家让他削两成,他不肯,如今爷都不惜得去他的地方。你这儿不错,还有酒售。”
掌柜的把心一横,有肥羊不宰是傻子。
“有的,有的,我这儿削两成,两成。”
“嗯!那就再加五十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