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刻诗练剑,难度暴增。
毕竟木人很硬,而武士刀还没开刃。
一般人肯定刻不了的。
李风也是坚持了两小时才成功。
等天黑了,他可算把一句完整的诗刻在了木人上:白茶清欢无别事,闲庭等风也等你。
刻完了,李风手腕痛得厉害,说明锻炼效果惊人。
这应该是李风独创的。
他哈哈一笑,哼着小曲走了。
神里凛华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由收刀而立,一脸郁闷。
这男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了?这是他自己的家吗?
郁闷了好一会儿,神里凛华走向了李风的练习场,她先前发现李风一直在刻画什么,难道是在木人身上画画?
走进去一看,她有些吃惊,因为每个木人都布满了裂痕,虽然没有一个木人断裂,但这些裂痕足以说明李风的强大了。
他要是想,绝对可以将所有木人砍断的。
神里凛华一一观察,忽地发现一个木人身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很丑,但可以辨认出来。
“白茶清欢无别事,闲庭等风也等你……”神里凛华低声念了出来,心里莫名荡了一下。
这……
这是表白诗吧?简单易懂,可又直击人心。
神里凛华念了好几次,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嘴角。
李风风什么意思?
他为啥刻句诗在这里?
难道……
“小姐?你看什么?”茕婆婆忽地来了。
神里凛华正在脑内幻想,被茕婆婆的声音吓一哆嗦。
“没……没什么……”神里凛华摆手,微微垂头整理发丝。
茕婆婆狐疑地瞅了一眼木人,也发现了那句诗。
茕婆婆也是懂中文的,她念了出来,接着古怪地看向神里凛华:“小姐,大李子跟你表白?”
“没有!”神里凛华立刻否认,抬起头恢复了清冷。
她的脸蛋是绝美无暇的,不可方物,可能只有传说中的九尾狐才能媲美她的容貌。
她天生也有一丝九尾狐的英气和媚气,只是性格较为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小姐,他真的是表白吧?你看这诗……”茕婆婆坚信,还要继续念。
神里凛华冷淡地转身走人:“他随手刻的罢了,估计是一种练剑方式,不用多想。”
“不不不,肯定是表白,就像他的无想一刀,也是在表白啊。”茕婆婆八卦得很,笑开了花。
神里凛华一听,想起了那让人惊艳的无想一刀,心动了。
是啊,李风风是表白吧?
先是一刀,后是一诗。
神里凛华不走了,盯着那句诗看。
茕婆婆搓搓手:“小姐的魅力真是大,这下不怕大李子不帮我们了,他爱慕小姐!”
神里凛华思索一下,轻哼道:“就算是爱慕,也太过轻浮了,我可不高兴。”
她表现得不高兴,实际上还是高兴的。
茕婆婆不说话,就是偷笑。
笑得神里凛华脸皮都红了,她就提起了武士刀,站在那木人面前。
茕婆婆一头雾水:“小姐,你作甚?”
“我也刻句诗。”神里凛华提刀刻字。
她其实是做不到的,但她的武士刀是开刃的,锋利异常,所以不用费多少力,比李风容易多了。
很快,她刻好诗了,当做回应李风。
茕婆婆念了出来:“苦酒折柳今相离,我心无月也无你。”
这诗的意思也很直白,就是屌丝爬,我就算苦酒折柳孤独离别,心里也没有你。
茕婆婆眨巴眨巴眼:“还是改一改吧,改成我心有月也有你多好。”
“改什么改?无聊。”神里凛华哼哼地走了,亲自去擦拭自己的剑。
她还是老习惯,要擦拭七遍五道,不过擦着擦着忽地放下了。
或许,做多了无用功真的没必要。
李风风虽然让人生气,但话在理。
已经睡着的李风打了个喷嚏,打醒了自己。
接着挠挠波,翻身又睡了。
第二天起来,他手腕还有点痛,不过这种痛让李风很欢喜。
他在炼狱三年,每一次痛苦过后都会蜕变。
用武士刀来刻诗这个练习方法真是太猛了!
继续去刻!
李风就跑去刻了,结果发现木人身上竟然多了一句诗:苦酒折柳今相离,我心无月也无你。
李风一头雾水,目光看向在远处屋檐下挥剑的神里凛华。
神里凛华正用眼角余光偷瞄李风,见李风看过来了,直接喝了一声,一刀砍破空气,那叫一个帅气。
她心里也暗爽,让你气我!
李风还是一头雾水,这诗只能是神里凛华刻的吧?
她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实力。
李风一番琢磨,嘿嘿一笑。
介娘们不是好银啊,逗自己玩儿是吧?
李风开始练剑了。
他按照自己的节奏,热了身,再挥砍一上午,然后继续刻诗。
未开刃的武士刀太难刻诗了,幸好李风昨天熟悉了不少。
今天他刻得很不错了,字也没那么丑了。
刻完了,他哼着小曲走人,走着走着迅速回头看神里凛华。
神里凛华明显也在看他,立刻移开目光。
“嘎嘎。”李风恶趣味地笑了两声,走了。
神里凛华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不由咬了嘴唇,然后气鼓鼓地看李风刻了什么诗。
这一看她气死。
“清酒独酌甚有趣,醉里梦花不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