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下了楼,走出了燕春楼,拐了个弯,进了一个小巷里,又走了两三分钟,突然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这条小巷是以往在这个时间段还是有些人出入的啊,但是今天格外的寂静。
还不待苏瑾迟疑。
她表看到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她心中一颤,也不敢回头,立马就撒开了腿地在跑。
月亮是在她的后方的,因为她的影子是在她的前面,所以当刺客从她的背后要追上来的时候,苏瑾便能看见刺客的影子,便再吃一把力,把速度提上去。
这时候要是不奋发图强,那可不就是等于等死吗?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苏瑾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打算殊死一搏,抓住那人的手,腿一抬,便听见了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一只鸟儿奄奄一息的“吱吱”声。
而她身后的杀手提着刀,见此情景。突然就感觉裤裆一紧,浑身都难受。而后,他扭头看向身后的组织,都不由地退了三步。
那群杀手都定了定神。
而后,才又冲了过去。
而苏瑾则还是在回味面前这人的惨叫声,有些耳熟。
一抬头,竟然是顾景。
顾景脸色惨白,缓缓地蹲了下去。
蜷缩着如同一个可怜的小猫。
不知从哪跑出一群官兵,突然之间就把那群杀手围住了,那群杀手互相望了望对方,咬着牙道:“兄弟们,杀出去!”用的是燕语。
那群人和官兵厮杀在了一起。尤白出来,把顾景扶了起来。顾景想捂住受伤的地方走过去,但是有失威严,于是,便把手放了下来,让尤白将他搀扶上了车,在路过苏瑾的时候,他咬了咬牙,而后才上的马车。
他做上马车,把车帘放下,在车上痛苦呻|吟。
良久,地上官兵和燕匪的尸体躺了一地。见没有希望逃生的几个燕人,都毫不犹豫地抹脖子了。
夜间,这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有点瘆得慌。
苏瑾喉咙一紧,她吞了吞口水,在众官兵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人:“陈叔,麻烦让两个人把我送回家去。”
而另一边,尤白贴在车窗上,听了安阳王的吩咐后,朝苏瑾走了过来:“苏公子,王爷说了,要么您和王爷一同坐车回家,要么,就一个人走回家。”
尤白好心提醒道:“苏公子,我建议是同我家王爷一同回家,因为我等也不知道刺客还有没有。”
苏瑾看向了那安阳王的车,回想了一下刚刚顾景看自己的眼神,大概好像,不是那么想要杀了我。
罢了,还是自己走路安全点。
“不必了,我想我还……”她顿住了,他看见尤白的剑似乎出鞘了一点点,他眨巴眨巴眼,应该是她的错觉。可是她好像又看见尤白的剑再一次出了一点点的鞘啊。。
“我还是坐王爷的车吧。”苏瑾笃定地说,尤白点了点头,让出一个身位。
“请。”尤白道。
苏瑾哭丧着脸上了车,而后掀开车帘的前一秒,瞬间换了一个笑脸,令一旁的尤白有些怀疑,苏公子以前可是在马戏团工作过??
而闭目忍受着痛苦的顾景,一听到车帘被掀开的动静,于是就睁开了眼睛,苏瑾在笑,他在笑什么?
笑本王吗??
顾景额头上的青筋立刻就暴起了:“很好笑吗?”
寒气仿佛席卷了整个车厢,苏瑾如拨浪鼓似的摇头双手慌乱地左右乱摆:“没没没,不好笑不好笑。”
顾景没继续说什么。整个人蜷缩在车内,显得还是痛苦,只不过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苏瑾。
苏瑾咽了咽口水,想解释:“殿下,当时情况你也发现了,我实在是没注意那么多……”
苏瑾被直接带回了顾宅,本来苏瑾是想下车的,但是顾景威胁道:“你要是敢下车,手先伸出去,砍手,腿先伸出去,砍腿。”
苏瑾一怔,回头看了一眼顾景,他似乎不是在说笑,苏瑾讪讪地朝他一笑:“那我不出去就是了。”
这一入苏宅,顾景就把她丢进了柴房。
而且,一连三天。
“公子被关在柴房,我不能不管!”苏宅,苏瑾的府上,宫魅拖着还在养伤的身体就要去一旁的顾宅把苏瑾要出来,当然,被陈飞拦住了。
“你管?你怎么管?你现在是一个受了伤的人,伤口都还没痊愈,你闯都闯不进去!”陈飞道。
“那你有武功,你去把公子就出来。”宫魅道。
“我救?我怎么救?王爷的府上戒备怎么可能不森严!我根本不可能偷偷潜进去。”陈飞这两天,被宫魅的质疑给说怕了,他有些控制不了情绪,双手不禁就把宫魅推到了地上。
瞬间,宫魅的伤口就又冒出红血来了。
边防图盗窃一案被告破。
起因就是谢家家主谢休宁受燕人蛊惑,在二月二兵部侍郎举办诗会的那日偷偷潜入侍郎府,把边防图偷出来,而在此期间他被苏文谨看见了,于是便跑去厨房下了软骨散——这软骨散无武功的人吃了没事,有武功的人吃了则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
而后,又以谢文的名义唆使刘元明推苏文谨下水。
见苏文谨落水未死后,便又买通了街头的几个混混来杀苏文谨。
但是此事不成后,便又买了摘花堂的杀手来杀人。
几次刺杀不成功后,谢休宁与摘花堂终止了生意上的合作,谢休宁于是找上了燕人来刺杀苏文谨。燕人也就刺杀了两次。
而这两次,彻底把谢休宁这个卖国贼给暴露出来了。
公堂上,顾景穿着蟒袍坐在大堂右侧,静静地听完谢休宁讲完了自己的罪行,而公堂上的陈翁县太爷,则是抬起惊堂木,看向顾景,顾景吐了一口茶叶,淡淡地道:“看我干嘛。判案啊。”
“罪人谢休宁,犯墨国刑法第二十七条叛国罪,证据确凿,当株连九族,送往大理寺行刑!”惊堂木落下,陈翁说完这句话,看着顾景。
而底下的谢休宁则是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就两个字:“完了。”
而后,头晕目眩地晕倒在了地上。
彻底晕过去之前,他还听见谢文这孩子叫他父亲。
他原本还想替这孩子谋个前途,现在却送他下了地狱……
顾景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茶不怎么样,便朝陈翁点了点头:“本王去写奏折了。陈大人勿送。”
“时青,确定是这吗?”褚成文特意走前去,这上面也没有牌匾,苏文谨是不是住在里面也不好说。
“这还不好解决?”时青瞥了褚成文一眼,不缓不慢地敲开旁边的顾宅。
“谁?”里面的人打开门来一看,怔了怔。
“尤白?”褚成文先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
“两位大人好啊。”尤白眼中露出不爽。
时青则拿出钥匙,打开了苏宅对面的那户人家的门。
“进来吧,对门确定是苏文谨了,我们先沐浴一番,再去拜访苏先生。”
对门的这一屋,被他们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