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直接就呆愣在原地了,前段时间,梁城的案子,她也在场的,可不是只有那么一件吗?
“是不是梁城说是有天神的惩罚的那次案件?”
“好像有吧,就是专门弄这些牛鬼蛇神的。”保庆想了想,她其实也是听宫女们说起的,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她也就是随便当个事儿听来着。
钱双双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那个锦衣卫,说案子是他破的?”
“嗯啊。”保庆想也不想的就应答,“因为这件事,傅辰寅还从百户生成千户了呢。”
是了,刚才听小公主喊他的称呼就是千户。
钱双双觉得脑子蒙蒙的,一时间又十分的不可置信。
保庆见她不说话,还满脸都是不相信,不由得微皱起眉头询问,“你怎么了?”
钱双双被这一声给喊回神了,她连忙说道:“我没事,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今天就不进宫去玩了,改日我再来陪公主您。”
说罢,她向公主行了一个礼,也不管公主作何反应,自己先行离去了。
保庆见她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本来还想再上前,但她看到了远处而来的平安。
她当即什么也不想想了,面对着平安,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出了笑容。
见到了公主,平安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略至公主面前,眼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一般,“小公主,你去哪儿啦?”
保庆看着平安眼中的担忧,这叫不由得越发勾起,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平安哥哥。”
平安原本焦急的心在看到眼前少女娇羞着容颜,喊他的样子,原本的焦急便化作了心中万般无奈。
“往后且不可随意偷溜出来,知道吗?”
“嗯嗯。”面对着平安的略带指责的斥责,保庆乖乖巧巧的应下,丝毫不见先前的嚣张之色,比起刁蛮任性的公主,俨然就是一个邻家小妹的角色。
“平安哥哥,是啊庆不好,让你担心了。”
“公主这是什么话,只要公主能平安无虞,属下自当赴汤蹈火。”
“平安哥哥也不能什么再说这样的话,什么赴汤蹈火的,你要平平安安的!”一听到平安这样自己说自己,保庆就佯装微怒。
“好。”看着少女有些气鼓鼓的脸颊,平安的眉眼温柔了几分,“公主,我们快回宫吧!”
……
这边钱双双听到了让人想不到的事情之后,急匆匆的要赶回家去。
但在路上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她一边微微皱着眉头,一边放慢了脚步。
不知不觉,一抬头间,她已经走到了珠宝店铺的门口。
原本她也是没什么心思逛街的,只想回去好好问一问。
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录香坊里听到的露蕊的话,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句,要知晓有关于他的一些纪念日,譬如生辰等。
而聂尌,再过几天就要过生辰了。
想了想,钱双双还是抬脚迈进了珠宝店铺。
走进了店铺,钱双双一时有些被琳琅满目的陈列着的各式各样的珠宝玉器晃花了眼。
有店小二看到客人来,热情的招呼着她,钱双双也没藏着掖着,向店小二说明了来意,买给男子的东西。
店小二很是上道,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刷刷刷的就拿出了许多东西来,有金银制成的,也有玉器。
钱双双还从来没有给男人买过东西,说实话,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
正是因为第一次买,所以才更谨慎一些,在挑买东西的过程中,挑着挑着,就忘记了,先前令她愤怒的事。
最终在店小二的口沫横飞下,钱双双选了一个店小二没有着重讲解的一根玉冠。
聂尌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买这个送给他,倒是也应景。
而且这跟玉冠上面只简单的雕琢了一下,简单却又大气,朴实无华。
她觉得这个很适合聂尌,买好了东西,仔细的包好,钱双双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着这份满意,所以她也就暂时忘记了,之前公主提到的那件事。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傍晚了。
冬月和夏花有些焦急的等在门口,只因为半路中她们就被驱了回来,眼看自家小姐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焦急。
看到自家的小姐回来,而且脸上还洋溢着喜气,两个小丫鬟才彻底放心下来。
“小姐,您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
钱双双摸了摸袖中的盒子,神秘的笑了笑,“保密。”
回到邯息院,用过了晚膳,梳洗后,钱双双又无聊的躺到了床上。
那个装着玉冠的盒子,被她藏在了她的妆匣盒中。
聂尌自然不会特意去看她的妆匣,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他发现。
相比于聂尌不会发现,她倒是怕她自己就先瞒不住,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以大概率的,她可能会真的忍不住,提前给他。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聂尌二十一岁的生辰,似乎就只剩下五日了。
聂尌最近都十分的忙碌,今天又是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她抱着被子,看着门口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架势。
她笑了笑,感觉自己是个望夫石。
可没等她笑多少,她忽然又想起了公主说的那些话,还有今天在宫城门口见到的那个人。
已经从百户升级到千户了啊……
不管怎么样,等聂尌回来,她一定是要好好问一问的,总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她等着,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一重,聂尌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伸手搂住了她。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凉,在这样有些炎热的时节,是很好的取冷神器。
被这样舒舒服服的抱着身边要生个大冰块,钱双双本来就昏昏欲睡,这下子更是直接倒头就睡。
但钱双双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已是一夜过去,身边床铺空空如也。
说实话,钱双双都好久没有见过聂尌了,每天他睡得比猫还晚,起的比鸡还早。
明明他们是夫妻,这几天她确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甚至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三日。
一直都见不到聂尌,钱双双一直想问的问题也就没能问到,这样下去,她也就越发越焦躁起来,她怕如果再憋下去的话,会把她给憋坏的。
所以,这天她打算不睡了,无论如何也得找聂尌好好谈一谈。
一来是有关于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二来就是他这样的作息,是个人都会搞垮吧。
她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