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人要找的东西,该不会就是吴迪托付给我的那个牛皮纸口袋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局面复杂不说,自己恐怕也要被牵扯其中。一念及此,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甚至想马上赶回平阳,看看自己家中的情况,毕竟,吴迪将那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真要有点闪失,如何对得起这份信任啊!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时候把杨琴一个人扔在省城有些不妥,正举棋不定之际,程万里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了,陈总,杨小姐,我得赶回去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就不多呆了。”他微笑着说道“我们走了之后,你俩再仔细查看下,如果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或者其他线索,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
二人听罢,赶紧起身相送,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程万里忽然停下了脚步,沉吟着对杨琴说道“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在这儿住了,倒不是有什么危险,但总归存在一定的不安全因素,还是以防万一吧,换个地方住几天再说。”
杨琴默默的点了点头,程万里转身又对陈曦说道“从目前的情况上看,你也要多加小心,我初步判断,嫌疑人应该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很有可能将范围扩大,你和老吴最近交往很密切,也不排除会被盯上的可能。”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道“应该不至于吧,那家伙又不傻,我是个老百姓,老黑怎么可能将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呢?”
程万里若有所思的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与二人握手告别,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五月的东北,夜风还有些微凉,杨琴站在院子里,身子情不自禁的有些微微发抖,陈曦见状,赶紧拥着她进了房间。
望着满地的狼藉,杨琴苦笑着叹了口气。此时已经五点多了,家政公司早就下班,一时也雇不到保洁人员,虽说不打算在这儿住,但总要收拾下,于是两人便脱了外套归置了起来。
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楼上楼下的总算都弄得差不多了,两人心里还惦记着吴迪的安危,也顾不上休息,简单洗了把脸,便出了家门,再次赶往了省人民医院。
一路上,杨琴都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想着心事,快要到医院的时候,突然喃喃的说道“明天你回平阳吧,单位还一大摊子事,另外顾也该回来了。”
他迟疑着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了杨琴一眼,斟酌着说道“我确实该回去了,昨天少刚大哥已经把合同传过来了,公司还等着我签字呢,只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还是有点不放心。”
“瞧你说的,这么长时间,我还不都是一个人啊,有什么不放心的,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再说,张跃进不会伤害我的,你大可不必担心。”杨琴柔声说道。
他点了点头“好吧,先看看老黑的情况再说,但愿他能挺过这个难关。”
杨琴淡淡一笑“我觉得肯定能,早年安川有个道士,曾经给他算过命,说吴哥是云中之龙,中年之后,会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前途不可限量。”
“评价好高啊,要这么说的话,老黑距离这个目标还远着呢,看来注定是虚惊一场。”他笑着道,说完之后,脑子里忽然一转念,于是又问“道士?什么样个道士呀?”
杨琴想了想“岁数好像不小了吧,至少得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留着个山羊胡子,邋里邋遢的,一开口满屋子都是酒味。其实”说到这里,忽然听了下来,抿着嘴浅浅笑了下,这才又喃喃的道“其实,他给我也算过的。”
留着个山羊胡子,邋里邋遢,还满身酒气,我的天啊,这不是余道爷嘛,难道冥冥之中,真有这等巧合之事嘛?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呀!
“这老道姓啥叫啥?”他忙不迭的问了句。
杨琴似乎被他给问住了,皱着眉头想了阵,忽闪着眼睛愣愣的道“我我给忘记了,这都一晃十五六年了呀,上哪记得?”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一个劲儿催杨琴再想想,杨琴歪着脑袋想了一分多钟,最后噘着嘴道“烦人,上哪想去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我哥哥应该知道,要不,你啥时候问问他吧,对了,你非打听这个干什么呀?”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着道“哦我就是合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