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推移,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在众人渐渐不支的时候,一阵阵轰鸣声从石棺中传了出来。
“成了!”梁峰感受到阵法波动的不稳,也是激动开口,突然,一道意念,于他脑海中炸响,化为一道音符,呈现脑海。
“染血立誓,承吾血脉,我赵兴一生未曾收过弟子,生前幸得第六代鉴灵师传承,一世推演,终有所成,凝聚万千造诣,汇成一道术法,此法是我一生成就,亦是我踏上石道巅峰的希望。”
“如今生无可恋,只叹岁月无痕,在此留下这道术法,留给后人。”
“想要获得这道术法,唯有同源血脉之人走过第一关,才算开启了我留下的传承,切记,只有闯过传承之地,成为我赵兴唯一弟子,才能获得这道术法!”
梁峰心神剧震,看向众人,其他人的神情同样如此,显然大家都听到了同样的话语。
“这里……留有赵兴通往石道巅峰的造诣之术,我的天!!!”
“石尊通往尊者的术法,这是何等恐怖的术法,而且还凝聚了万千造诣,若获得此法,将再造一个石道至强者,甚至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尊者。”
郑阙大师突然一愣“我明白了,这两道阵法,便是所谓的第一关,我等刚刚洒下鲜血,熬过了两道恐怖杀阵,便算是闯过了第一关,开启了传承之地。”
与此同时,梁峰心里更是狂浪滔天,因赵心留下的术法,与他有关。
唯有同源血脉,唯有成为赵兴唯一弟子之人,才能获得这份传承术法,而梁峰早已将赵兴敬为己师,这唯一弟子之位,他志在必得。
至于同源血脉,梁峰早有耳闻,赵兴石尊的崛起,与神秘的鉴灵师有关,而自己体内就摹刻着完整的鉴灵道神纹,绝对可算同源血脉。
另外,五年之期,已经所剩不多,如今的梁峰虽然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毕竟只是新星而已,只是主刀身份的他,想要成为石尊,甚至成为尊者,都是短时间内无法做到的事情。
可赵心的这份传承,终于让他,看到了解开封宝印的一丝希望,甚至可以说,这三年来的梁峰虽然一直想要崛起,可始终觉得迷茫,没有明确的方向。
直到这一刻,他敢肯定,赵兴留下的这道术法,将是他解开封宝印的钥匙,是通往石尊和尊者的唯一捷径,也是他解开封宝印的唯一希望。
“这道传承,我必须得到。”
随着阵法停止运转,枯矿中的白雾也渐渐消散,石棺变的清晰,当众人靠近时,这才发现,这石棺内部并没有赵兴石尊的尸体,而是有一道光门,存在其中。
“这里有一道光门,应该就是传承之地的通道,也就是说,我们合力破解了第一关,导致了传承的开启,现在只要踏入这光门,便有可能成为赵心石尊认可的亲传弟子,获得这天大的造化。”
“慢着!”
就在众人意动,准备踏入这道光门的一刻,郑阙大师出言阻止道。
“此地诡诈,我们刚刚经历了两座杀阵,难保这光门,不会是第三座杀阵,另外,就算这光门内,真的存在了造化,也应该通知各宗高层,就目前所知的信息,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擅自闯入了的。”
枯荣大师一听,大袖一挥“笑话,这传承是我们用生命开启的,自然由我们自己来闯,若是上报,恐怕将没有我们的资格。”
面对这份通天的造化,就连王昆山和王萧杰两位大师,也是心动。
“枯荣大师说的不错,这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机缘,岂能白白送给他人,我看你郑阙大师并非想要公办此事,而是想借我们通报各宗的时间,独自来闯。”
“没错,我们通报宗门,来回也需七八日,这段时间难保你翎羽寺,不会起私心,独占传承。”
一旁的梁峰没有说话,而是靠近杜兴,双瞳之中,隐隐闪烁了暗芒,看向郑阙大师。
只见郑阙大师怒哼一声“你等面对这机缘,心智已乱,我不跟你们多言,只望你们想想,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来,难道宗门没有交代你们,是调查,而不是参与?”
“若你等发现这机缘之后,私心不报,想要获取,回到宗门之后,将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几位都是大师,可别因一时的贪念,害了自己一生。”
“赵心留下的术法,扬言是通往尊者之路的希望,这东洲大地,一共才有几位尊者,这份造化,是我们区区几名大师和主刀,可以染指的吗。”
郑阙说完,众位大师的脸色渐渐变的难看起来,可诱惑太大,一时间让他们有些拿捏不定。
此刻,杜兴开口“既然郑阙大师打算通报此事,那要如何去做?五宗之地,横跨东洲百万里,可不是轻易能够办到,若靠我们回去禀报,又无法让大家信服。”
郑阙大师犹豫了良久之后,目光渐渐变的坚定“这传承事大,刻不容缓,我提议,我们联合上报,向我寺掌教申请,开启封闭了百年的的五宗传送法阵。”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这法阵,因百年前的五宗之乱而关闭,到如今都没有开启过,若因此事开启,会不会有危险?”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五宗有约,更是共定东洲,不像百年前那般混乱,就算开启传送法阵,也不会引发东洲宗门之争。”
“既然如此,我天虚门同意,开启传送法阵,至少这样,可以防止你翎羽寺独占传承。”
众人皆是侧目,各自思量其中利弊。
“既然如此,我剑仙宗也同意上报此事,共同开启传送法阵。”
随着众位大师的纷纷同意,一道联名书写的玉简,很快便被送到了翎羽寺掌教手中,而这一份由五宗大师联名书写的玉简,代表着这一次五宗联合调查的结果。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调查的结果,竟是如此的惊人,赵心传承之地的开启,不仅仅只是一道造诣术法,更是一次百年来,打破东洲石道格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