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慌了神儿,整个人在宸圭怀中都是在颤抖的。
该死的她虽说慌神儿,可是她发现,她越来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这一刻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儿,她的颤抖并不是身子,而是来自灵魂深处一般。
她甚至,有一点,开始喜欢这种滋味了呢
天,这一刻她越发开始明白,她抗拒的不是他这个人,更不是这样一份感情。
她抗拒的是时机。
都说爱情是合适的时机,遇上合适的人。
可是她与他之间的相遇,好像有点晚了。她不排斥他这个人,可是她会对十六岁的年龄差距有所犹豫。
况且她大学还没毕业,她还没去领略真正的人生,这时候就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对她来说,只怕草率。
如果他和她的年纪相差小一点,如果他们相遇的时机再改变一点。
那她,会毫不犹豫地与他相爱吧
这样的他,她如何能抗拒得了呢
她的颤抖却并不抗拒,如何能骗过他去。
他心底涌起炽热的浪,按捺不住,他将她更紧地揉进怀里,唇齿也随之更辗转加深
她在他臂弯之间,细碎、小声地喘息着。
他的心便随之越跳越快,快到就如火山,急于轰然咆哮。
天,三十五岁了,他原来就是一直在等这样一个女孩儿,在等这样的一天,是不是
这么多年不肯随便涉足清场,在一众生意人里总有些另类;而生意场上永远都是那样,谈生意不在白天,许多时候是在夜晚
那些场合,他有时候跟着客户去得不少,可是每一次都不肯下水。
客户还曾开玩笑,以为他是喜欢男人。还真的带他去过那样的酒吧,随他点
他后来便搪塞说,他吃斋持戒,不碰荤腥。甚至他还真的开玩笑去扯了一张居士证来,这才免去了一身麻烦。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加班已久的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影子,也会忍不住问那镜中人一声,“你在做什么就不怕孤单么”
他怕的,他自己知道。
人活一世,没人愿意孑然一身。
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等什么,又或者在以什么为标准来坚持着。
直到,来到了这座古老的沈阳故宫,遇见了她。
仿佛一切就那么迎刃而解了。
直到扑腾扑腾一串脚步声传来,两人还没松开彼此。
直到那人尖叫了起来。
白蕤。
白蕤的大嗓门儿如魔音灌耳,对漙兮格外有着叫醒作用。漙兮赶忙一把推开宸圭,退后好几步,慌乱地看向白蕤。
白蕤指着两人,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我,是怕你们俩吵起来,就、就就跟上来看看”
哪儿想到看见他们俩这样啊。
“白蕤你听我说,”漙兮赶紧奔上来扯住她的手,“那个什么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已经没法儿再否认了,上回还能说蜜蜂咬了什么的,这次是被抓个现行,便也只能叫白蕤守口如瓶吧。
“就算告诉了也没关系,”宸圭倒是地方地笑,“我恨不能叫全世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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