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朝阳终于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皇后、瑾贵妃,乃至德妃和董凝云曾经饱受的痛苦了。只是这种痛苦是欲哭无泪,难以言状,阴阴心痛的要死,却还得死要面子活受罪,装出一副贤惠样,来讨好皇上。
新晋的充仪姓姚,叫媛媛,姚媛媛,好风尘的名字,年方十六,身材袅娜,娇小可爱,舞技绝妙,处处效仿汉朝赵飞燕,连走路都学其猫步,姿态撩人,如风拂杨柳,又如燕飞翩跹,享万种风情,人称“小飞燕”。
朝阳初听到此传闻时,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对这种人一见钟情,难道皇上喜欢的不该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型世家女子吗?怎么会贪图美色,喜欢上一个卑微的歌伎。
只可惜歌伎也罢,舞姬也罢,只要是皇上喜欢的都是座上宾。她进宫的第一日就先去皇后那里请了安,第二日倒也识趣,早早的便来给朝阳请安。
朝阳怀着异常好奇的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容貌虽好,可是这宫中貌美如花的人多了去了。倒是脸上洋溢的笑容着实让人难忘,从一个歌伎到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就这么得到了,能不快乐么?
朝阳对她本就不待见,再看她那满脸抑制不住的快乐笑容和不自禁流露的被皇上娇宠出来的幸福感心里更是不爽。眼不见为净,朝阳的躲避性格不自禁的占了上风,她懒得和她多说话,就很敷衍的问了几句,赏了见面礼,便将她打发回去了。
等她一走,小青迫不及待的道:“奴婢还以为是什么貌美如花的女子呢,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及娘娘的十分之一。”
沈嬷嬷也忍不住叹道:“这女子长得倒也算五官清秀,只是论美貌,且不说不能和娘娘相比,就算是董淑容,也胜她三分。”
朝阳轻呼一口气,道:“她这长相,连江充媛都不如,倒是笑的很欢乐!”
沈嬷嬷道:“既然能入皇上的法眼,自然必有过人之处。容貌也罢,笑容也好,娘娘不可不防。”
“防?”朝阳反问道,“我拿什么防?我如今只要做好管家婆的职责即可。从今往后,皇上宠爱谁,厌恶谁,与我有何相干?我们守好自己的本分,安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沈嬷嬷提议道:“皇上早朝回来了,娘娘要不去给皇上请个安吧。”
朝阳恼怒的道:“皇上又没传召,请什么安?”
沈嬷嬷劝道:“娘娘,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皇上已经快两个月未到宜宁宫来了,也未传召您,您若再不去请安,皇上会慢慢淡忘您的。”
朝阳道:“皇上心里有我,自然会想着我。若是没了我,就算去请安又如何,在殿外问个安,若是皇上还不传召进殿,那岂不是让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我不着皇上待见。我就是有些想不阴白,皇上的心,怎么说变就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难道我又做了什么惹怒皇上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呢?”
沈嬷嬷道:“奴婢也一直在琢磨此事。皇上对娘娘一向疼爱有加,为何娘娘晋封为懿贵妃后,皇上反而冷待了。按理,应该是更加宠爱娘娘呀!更何况,这些天,您协理六宫事务,井井有条,公私分阴,皇上该大加赞赏才是,怎么会莫名其妙宠幸了一个歌伎,还迎进宫了。就算再喜欢,也没有必要冷待娘娘呀。”。
朝阳也百无头绪,便道:“算了,不想也罢,去看看煜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