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话音未落,已经大步来到嬴昭面前,挥手打向嬴昭的脸。
嬴昭动作灵巧地旋身一躲,脚步一移来到赵兴身后,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踹向赵兴右腿腘窝,也就是膝盖后面!
她的速度太快,完全出乎了赵兴的预料。赵兴只见她一个闪身就躲了开,当场震惊得回不过神来,紧接着右腿腘窝突然剧痛,让他当场便跪了下去,右腿膝盖重重撞在地面上。
好在地上没铺砖,只有夯实的泥土,这一撞下去虽然疼了些,伤得却是不重。
可赵兴气坏了。
他还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嬴战是他父母的养子,算是他的养兄,嬴昭是嬴战的养女,勉强算是他的侄女。
就连嬴战都不敢这样对他,可这个小贱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对他动手,还让他下跪!
她怎么敢!
赵兴愤怒地瞪向嬴昭,谁知嬴昭不知从何处拿了根木棍,龇牙朝他狰狞一笑,随后一棍子砸在了他头上!
“你……”
“砰!”
赵兴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嬴昭一棍子砸晕了。
“女郎!”阿水吓了一跳,担心地看着嬴昭,“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你拿棍子砸了他,待他醒了,怕是不会干休。”
鱼氏和赢长生也走了出来。
倒是嬴战和阿水都不在家。
阿水之前回来过,不过用了朝食后又出去了。嬴战应该不知道赵兴来赢家的事,这会儿应该在县城里。
嬴昭猜测,赵兴应该是背着嬴战偷偷来的。要是嬴战知道,绝不可能任由赵兴欺辱他们。
她看向鱼氏,见鱼氏皱着眉头,就问:“阿娘可知道他的来意?”
鱼氏轻轻叹了口气:“他说杨氏病倒了,嘴里一直念叨你,想让你过去陪她说说话,我刚拒绝他,你就回来了。”
杨氏是赵兴的母亲,同时也是嬴战的养母。
不过自打当年赵兴和他那对父母逼着嬴战让出功劳,嬴战和他们的关系就彻底疏远。
这些年,那对夫妻没少用恩情逼着嬴战低头,她和嬴战心里早就不满。只是对方毕竟对嬴战有恩,养了他多年,他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只能暂且忍着。
却不想,赵兴竟然变本加厉,如今还打起了嬴昭的主意!
鱼氏这次不打算再忍下去,她本想先把赵兴打发走,谁知道嬴昭突然就回来了,还打晕了赵兴。
这事怕是有些麻烦。
冷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赵兴,鱼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昭昭,你这次太冲动了。”
嬴昭直接笑了:“阿娘,他中邪了。”
鱼氏当即愣住:“……你说什么?”
赢长生也惊了:“他中邪了?真的假的?”
嬴昭一阵无语,中邪什么的当然是假的,她胡诌的好吧。不过赢长生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傻乎乎的?都已经长成了这样,再变成傻子可不行。
嬴昭决定提醒他,就故意说道:“他一来就要打我,不是中邪是什么?”
赢长生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嬴昭:“阿姊,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不仅打了人,居然还污蔑赵兴中了邪!
赢长生还是觉得不安:“可是,他不会信的吧?”
嬴昭笑得意味深长:“他信不信有什么要紧?反正我信了啊。”
赢长生还要再说,鱼氏已经反应过来,同样意味深长地笑道:“昭昭说的没错,他这情况分明是中了邪。”
说完她吩咐阿水,“阿水,你去将阿水叫回来,然后去县城一趟,把这事告诉郎主。”
光凭他们这些人,控制不住赵兴,得把嬴战叫回来。不过嬴战在县城,离得有些远,得先把阿金叫回来镇场子。
若是赵兴突然醒过来,有阿金在,他们也能安心些。
阿水点了点头:“奴这就去找阿兄!”
说完立刻跑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赵三儿。赵三儿已经看出不对劲,所以本能地想要拦住阿水,不让她去找阿金和嬴战。
他很清楚,他们这次是瞒着嬴战偷偷过来的。只要把人接回去,到时候就算嬴战知道了,难不成还能去找杨氏这个养母要人?
却不想,嬴战凶得跟狼似的,他养出来的女儿居然也是头母老虎,连赵兴都敢打!
要是真让阿水把嬴战叫回来,他们肯定没好下场!
所以必须拦着她,不能让她去找嬴战。
赵三儿想得挺好,却不想阿水也不是好惹的。她被赵三儿拉住后,立刻发了狠,一个过肩摔就把赵三儿摔进了院子里,然而转身就跑。
赵三儿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内脏都摔得移了位,脑子也晕乎乎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嬴昭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身上,直接把他拍晕了。
接着她又出去解决了赵四儿,把人拖进院子里,丢在赵兴身边,然后找了绳子,把三人交叠着绑在了一起。
所以当阿金跟着阿水快步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人姿势怪异地抱在一起。
兄妹俩吓了一跳,待看清三人的姿势后,顿时觉得辣眼睛。
鱼氏和赢长生也被辣得不轻,两人为了保护眼睛,都没敢多看,直接躲回了屋子里。
嬴昭看到兄妹俩回来,就让阿水留下,让阿金去找嬴战。
鱼氏在屋里听到了,不过没反对。
她之前想让阿金留下来,是担心赵兴,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多余了。光凭嬴昭,就已经把赵兴给治死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嬴昭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把人面对面绑在了一起,还摆成了拥抱的姿势,让赵三儿和赵四儿把赵兴夹在了中间。
等赵兴醒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气晕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嬴昭把三人绑起来的时候,还偷偷给三人扎了针,废了他们的作案工具。
嬴战得到消息带着阿金赶回来的时候,三人还晕着没醒过来。
所以他铁青着脸一进门,就看见了这辣眼睛的一幕。
嬴战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他快步走进院子,看清三人的姿势后,表情更诡异了:“这是什么情况?”
关键是,他实在想不出家里谁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