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文子就是其中一名婴儿,当年我跟她一起被送来孤儿院,虽然不知那血衣男的真正身份,但文子她也绝对跟撒旦有着什么关系。
我偷偷瞧了子诚一眼,这时他刚巧抬头看着我,眼神充满疑问,看来我俩有着一样的心思。
院长没有察觉到我们神色的变化,只是抚着茶杯,自顾自的说下去:“嗯,两名婴儿,即你和文子的来历我也没有对院方的人明言,只含糊的说在半夜发现你们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外。弃婴这种事情虽不是常常发生,但孤儿院的人也没有对此起疑,只是如常把两名婴儿照顾妥当。在那天之后,我每晚也会独自一人走到后花园中,等待着那神秘男人的踪影,可是他走后便一直再没有回来了。”
院长喝了口热茶,转过头来,朝我缓缓说道:“如此风平浪静的渡过了一个多月后,有一天,你妈妈多香子忽然携同丈夫回来探访。闲谈中他们表示次行除了探望旧家,还想领养一名婴儿作养子。那时候孤儿院的初生婴儿不多,把你和文子算进去也只有五名,又数你和文子的年纪最幼。多香子和丈夫看过婴儿们后,最后决定把你领走。”
“那么他们有把十字项链一并带走吗?”我追问道。
院长点点头,道:“那两条项链我一直收藏妥当,当你父母决定收养你的时候,我便连同十字项链交给他们,并说那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东西,千叮万嘱要他们好好保管。”
听罢,我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院长的话,虽然不能揭开我的真正身份,但至少我可以肯定那男人是我身世之谜的关键,纵使对他一无所知,但至少我也有一个追寻的方向。
至于那十字项链背后定是隐藏着某些秘密,我两名父亲想必也是为了这项链而接近妈妈。
“嗯,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院长忽然作声,打断我的思绪。我摇摇头,笑道:“已经足够了,真感谢院长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我们听。”
“举手之劳而已。”院长淡淡笑道:“对了,天色已晚,你们今晚打算在这儿过夜吗?”
“嗯,但会不会打扰你们?”子诚小心翼翼的问道。
“傻孩子,这里是文子的家,当然也是你的家,怎能说是打扰呢。”院长呵呵笑道,子诚也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了,孩子们是时候要吃晚饭了,你们也一起来吧。”院长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随着院长离开教堂时,刚好见到烟儿正拉着优子回来。
两个女孩虽手牵着手,但优子依旧神不守舍,烟儿不停逗她说话,优子始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可是当她见到子诚的时候却似清醒过来,张口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优子……”子诚想上前安慰,却被我一手拉住。
我轻轻摇头,示意他先按捺一下,子诚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对优子的伤心故作视而不见。
晚饭过后,我和子诚俩跟随修女来到男舍的客房,而烟儿因为是女生的关系,则和优子同房而睡。
“小诺,其实若濡她会不会也是其中一名撒旦的继承者?”待修女一离开,子诚便语气凝重的向我问道。
“不会。”我把窗帘打开,只见天上眉月似有还无,使宿舍外的草地一片幽黑。
“为什么?她跟你一起送来这里,身份不是很可疑吗?”子诚问道。
“她的身份确实可疑。”我转过来看着他,“但她身上没有兽的血记,所以她不会是撒旦。”
“兽的血记?”子诚一脸疑惑。
我点点头,随手把上衣脱掉,咬破左手中指,然后把手高高举起。
鲜血从手指破口流到胸膛时便立时四散,血流瞬间缠绕我浑身上下,构成那诡异的血记,六六六。
“这,这就是兽的印记吗?”子诚头一趟看到传说中撒旦的记号,朝得张大了,惊讶不已。
“对,你妻子其中一个中枪的位置是在心口吧?如果她真是撒旦的话,从胸膛流出的血便会形成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血印。”我一面穿回上衣一面,笑道:“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妻子死时有这情况,想来她应该不会是撒旦的继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