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个菜菜子的感情很要好吧?”我看着两名女生的背影问道。
“优子,文子和菜菜子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她们三人年纪相若,性格又很合得来,所以实是情同姐妹。当初文子要离开这里嫁到港城时,她的两个妹妹都是万分不舍,三个孩子在分别前,相拥而泣了一整夜,可见她们感情之深。”院长顿了一顿,看着子诚说道:“文子那傻丫头说过,待菜菜子和文子长大后,就让她们一起到港城去生活。菜菜子她数个月前才成年,正整天叫着要到港城时,谁知道,上星期她却……”
院长忽然止声,双眼却通红起来。
子诚流着泪,拍了拍院长的肩膀,呜咽道:“院长,不要太伤心了……文子和菜菜子在天家也不想我们伤心。”
院长轻轻点头,把眼泪拭干后,叹了口气说:“想不到,当年我们光明之家的三个开心果,今天却有两个离开我们了,优子这孩子,也因为菜菜子的死去,精神变得恍惚起来,所以我才把文子的死讯瞒而不说,免得她再受刺激。”
子诚听罢点点头,过了半晌,便向院长问道:“究竟菜菜子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没有立回答,却是向我瞧了瞧,子诚见状,忙说道:“永诺是我和文子的好朋友,一切但说无妨。”
院长听得子诚这么说,才点头叹息道:“其实,菜菜子是自杀的。”
“自杀?菜菜子她为什么要自杀?”
“自从她十七岁以来,每逢周末,菜菜子都会跟随金城修女到密林外一间杂货店购置粮食。那杂货店的东主有一独子,样貌生得什是俊秀。菜菜子那丫头,不知从何时起竟对人家起了爱意,每次出外购物,总是找那小东主说话,逗留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后来菜菜子和小东主开始来往,我们知道了,却没有多加阻止,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院长喝了一口热茶后,捧住茶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们孤儿院的规矩甚严,一般时候都不准许孩子随便外出,所以菜菜子她也只是周末才能见到小东主。谁知菜菜子却一直嫌相处的时间太少,她总是在晚上趁我们众人都睡着了,才偷走出孤儿院去私会小东主,这件事也是到她死后我才从她的日记上得知。”
“但这跟菜菜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子诚不解的问道。
“也真是我看漏了眼,那小东主外表好看,心肠却是坏得很。”院长摇摇头,苦笑道:“他跟菜菜子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便已骗得菜菜子和他欢好。那小子总是毫无顾忌,只求一时快乐,最后竟让菜菜子怀孕了!”
“怀孕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子诚问道。
“虽然菜菜子怀孕是破坏了孤儿院的规矩,却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可是那小东主知道她有了身孕,竟然不认是肚里孩子的父亲,还跟菜菜子分手了。”院长点点头说道:“后来菜菜子伤心过度,一时想不通,竟然趁晚上众人皆睡之时,走到后花园的樱树上吊自杀。”
院长说罢,再次老泪纵横。
看到院长泣不成声的样子,子诚连忙出言安慰道:“院长,她都已经离开了,你就不要再伤心吧。”
“菜菜子才走了不久,今天便听到了文子的恶耗,你教我怎能不伤心。”院长用手把眼泪拭去。
“文子,她死于非命,我一定要为她报仇!”提起忘妻,子诚纯朴的脸孔立时显现无尽怒意。
“孩子,那些人虽然可恶,但我们都不能向他们寻仇,到了审判之日,父就会定他们的罪。”院长柔声劝道。
子诚心有不甘,却不便反驳院长,只得摇摇头。
这时候,我乘院长看着子诚,暗暗打个手势示意子诚不要再问话,因为我从刚才的对话中,我听出院长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子诚心里奇怪,却知我行事向来必有因由,于是便轻轻眨眼表示明白。
我不想让话题继续在那菜菜子上打转,便朝院长问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这光明之家的院长?”
“嗯,让我算算看……大约,二十年前吧。”院长摸着杯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