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城的话仿佛是施展了定身术一般,直接把丁孝定一家子镇住了,还是二儿媳妇先回过神来。
“可是需要带什么东西去报道?”
“大队长给开个介绍信就好,都是一个公社的,谁不认识谁。”许安城淡定回道。
“这,这……”丁孝定一时间卡壳。
“舒家是和善人家,舒玉洁的大哥跟我早就交好,这事也是他拜托我的。”许安城没有自己揽功劳,“舒家就舒玉洁一个闺女,对她自是疼爱,上次大队长你们对舒玉洁的重视也是让舒家人很是感动。”
“舒玉洁的大哥舒玉飞找了关系,他跟怀溪县武装部的一个干事是战友,虽然转业了但感情一直在,当然也是正好有空缺的岗位。”
“公社的那处我觉得兴国哥更合适,至于兴党,他本就是大队里民兵连里的一员,等年后派出所有职位空缺,就会让他补上,差不多三四月份就有人员要退休了,到时派出所的人会直接找来的,大队长你们在家等着就行。”
“俩,俩工作啊?”丁孝定的老大媳妇已经惊喜的结巴上了。
“舒家安排的,以后你们见到感谢他们就好。”许安城说完就专心吃饭,没再多说了。
“锅里还有鸡蛋羹我差点给忘了,就是给包子几个娃娃吃的。”老二媳妇出去忙活,老大媳妇一下子也跟着出去了。
“我去给二弟妹搭把手。”
“二弟妹、二弟妹,你可真是神了,神了。”老大媳妇眼睛发光,语无伦次,“一下子俩工作安排上了,舒家可真是厉害,那我们俩……”
“大嫂,你的吃相太难看了。”老二媳妇实在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事情也该讲究个一步一步来,你想一下子吃成个胖子不成,近几年可别提出这种不识相的主意,免得鸡飞蛋打,等兴业和他对象来的时候,把你最自然、最和善的一面展示出来,以后工作应该也是会有的。”
“还有,我就是来端鸡蛋羹的,我先回去,你在这里再冷静冷静。”
正打算去盛饭的易柔静听到妯娌两个的对话,笑着隐身错开了去,不然人家多尴尬,不过大队长家的品性,这挑选的儿媳妇性子也是不错的,而且有聪明人在,以后家里只会越来越好。
回家的路上,易柔静问了许安城,“舒家大哥也跟你掺和做生意了?”
“正经生意。”许安城好笑道,“当然是先谈的生意,再说的工作,虽然那两个工作是我去寻的,但路子舒玉飞一早铺平了,没费什么功夫,就是出个面的事而已。”
“年后我要去趟港城,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许安城知道易柔静对未知地方的向往,才提处的同行邀请,“学校里的课我瞧你学得得心应手的,多请几日假也不碍事。”
“我也不碍事的。”包子突然认真看着许安城说道,“爸爸,要带我一起去吗?”
易柔静好笑的看着父子俩大眼瞪大眼。
“你妈妈去的话,她同意的话,也带你一起去,所以你乖一点。”
“嗯,我知道的。”包子突然转头看向前头走着的丁维和,“爷爷,晚上我跟你和奶奶一起睡。”
孺子可教也。
“噗嗤——”冯丽姝直接笑喷了,不过羞红着脸不敢往后看。
丁安国听着包子的自觉,看向了自家的儿子和闺女,饺子可看不懂大人的心思,“爸爸,那我晚上也要跟爷爷奶奶睡,我要跟大哥睡一个被窝。”
“我也要。”汤圆也连连出声应和。
易柔静火辣辣的脸蛋儿稍微少了些热度,不过还是偷偷捏了许安城的腰,这男人可真狗。
腊月二十六,一月二十四日,丁兴业和舒玉洁两人大包小包的到了怀溪县,两人一下车就直奔丁坪生产大队,还遇到了送信、包裹的邮递员。
“丁兴业。”邮递员准确的喊出了丁兴业的名字,一开始没有仔细看的彼此这才认出是初中的同学。
丁兴业考上京市的电力学院,这在通县初中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了,谁不把他作为典型加以鞭策自家的孩子。
互相打了招呼,丁兴业还主动提出帮忙送丁坪生产大队的信件。
“那还真是巧了,是有一封,是个易柔静的,你可认识?”
“柔静的,认识,认识。”舒玉洁笑着直接拿过。
“这是我对象,今年带她回家过年。”
“你可真是好福气。”
……
丁兴业和舒玉洁一到丁坪生产大队那是直接去了丁维和的家,舒玉洁是要住在这儿的。
“柔静,有你的信。”舒玉洁非常自如的打着招呼,归置好自己的东西,送上给丁维和一家的年礼,拿上给丁孝定他们准备的东西,跟着丁兴业去了家里。
“玉洁这孩子真是在哪都能融合的很好,兴业可真是娶到宝了。”李红英大力称赞。
“谁的信?”许安城看了信封的落款就知道了,是王秋霜的。
打开信封,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张汇款单,正好是欠易柔静剩余的二百五十块,等看了信,易柔静就欣喜道,“秋霜跟那个常征领证结婚了,这速度可以啊。”
“常家也大气给了288块的聘礼,那个常征让秋霜先还给我,啧啧,还算是可靠。”易柔静真心为王秋霜感到欢喜。
“诶,对了,这丁建设一家怎么没有看到。”看到王秋霜的信,易柔静才想起了丁建设那个渣渣,他们家就在自家边上,可这两日可是丝毫没有动静的。
“听开颖说,丁建设又娶了一个媳妇,对方是个寡妇,前头有一个儿子,秋霜以前食品厂的那个临时工位置现在是那个寡妇在做。”
“两人几个月前就办了酒了,那个寡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转为正式工了,听说私下不检点,还让丁建设抓到过。”
“丁建设动手打伤了两人,听说就小年前的事,现在人还在派出所里呢。”李红英一阵嘘唏,“那个男的是食品厂的一个小领导,手里有权势,家里人抓着不放,不想私下和解,说丁建设跟那寡妇可没有领证,算不得夫妻,还说那寡妇是他打算娶的,那个小领导是个鳏夫。”
“那虎婆子最近一直在县城里呆着,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