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里面不仅仅没有藏着绣花针之类的东西,检查下来,料子也是极好的。
不过,上面有水洗过的痕迹,这让小路子心里存疑。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听雨嗔怪的打了一巴掌在小路子的礼帽上,“哎呀!你真是的,吓死我了。”
“听雨姐姐,有个防备心,终究是没错的。”
在皇宫当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小路子见识到了不少的阴谋算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可是,身为奴才,管好自己的嘴巴便是最大的修养,一旦嘴巴不听使唤,那脑瓜也要落地了。
看着听雨将衣服送到了沈倾城的房间后,小路子怎么想怎么眼熟。
这衣服总觉得有人穿过,甚至他还看见过,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娘娘,您瞧啊,果然皇上还是最疼您的,这不?将衣服都送来了。”
听雨刚一进门便开始报喜,好不容易将汤药熬煮结束的沈倾城,手腕疼痛的很,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如今瞧着红肿了一圈。
凝波则是帮着沈倾城按摩着手腕,生怕沈倾城受不住哭出来似的。
“衣服?”女人一怔,回过头去,看着听雨端着一盘粉红色的衣裙来到了她的面前。
低头查看,沈倾城头疼的很,略有些不耐烦的按了按太阳穴,“这是?”
“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想要让您穿着去见皇上,顺带着将汤药一同带去啊!”
好嘛!
男人的事情还真多啊!
正因为今日熬煮汤药的事情心情不顺呢,沈倾城哪里会任由萧北凛摆布,听闻是萧北凛的意思,双手朝着前方一推,愤愤的转过身去,“才不穿呢!”
“娘娘!”
听雨老早就希望沈倾城可以获宠,如此一来,不仅仅在皇宫中的日子好过了,说不准还能光耀门楣。
即便对沈丞相没什么父女之情,但也是要让旁人看来风光的很啊。
不死心的听雨凑到了沈倾城面前,开口劝和着,“娘娘,皇上这是疼您,不然落在了其余的娘娘身上,皇上怎会轻易这般安排?还不是怎么抬过去,就怎么抬回来?”
终于架不住听雨与凝波两人的劝说,沈倾城无奈,来到了帘子后,在两位婢女的服饰下换了衣服。
奈何走到了镜子面前时,沈倾城不由得有一瞬的愣神。
盯盯瞧着镜子中的自己,半晌未曾缓过神来,“这衣服怎么眼熟呢?”
“嗯?眼熟?”
听雨听到沈倾城的话,开口复述,女人点点头,“是啊,很是眼熟,可曾见过有人有一摸一样的?”
“娘娘,宫中的娘娘们衣服都是不同的,不一样的位份,衣服的要求更是不同,按照封号来算,宸这个字,就是皇后的寓意!想来皇上是希望娘娘登上后位的!”
后位?
想起萧北凛这几天对她格外的疼爱,沈倾城忍不住心中唏嘘。
若非是萧北凛脑子摔坏了,怕是享受这一切的,应该是沈云晴吧?
“也罢。”
女人没再多问,接过了熬煮好的汤药,带着听雨直奔养心殿而去。
萧北凛疲惫的脸上写满了阴沉,这段时间的走着,大多数都在让萧北凛想办法多生几个皇子。
奈何如今一门心思都在沈倾城身上的男人,现在看着旁的妃子,没有拖下去打杀了便是好的。
“皇上,宸妃娘娘快要到御花园了,要不要去瞧瞧?”
太监看出了萧北凛心不在焉,赶忙提起了沈倾城的事情。
想到沈倾城,萧北凛的脸色缓和了些许,面前闪过女人的一颦一笑,忍不住心头一软,“好,那朕今日就休息休息。”
平日里处理国事最起码要到未时,却因为沈倾城打破了这一规矩。
太监没敢吭声,赶忙跟着萧北凛一同前往御花园。
花园当中,贤妃在丫鬟翠果口中得知沈倾城已经收下后,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
悄悄躲在假山后面,打算看看萧北凛的反应。
没想到,沈倾城在此等了很久,汤药都要凉了,居然萧北凛姗姗来迟。
女人一袭粉色衣裙站在了风中,清风浮动,耳边的碎发被扬起,一抹笑意挂在唇边。
似乎瞧着御花园的景色,十分满意一般。
“娘娘,不如奴婢去给您取来一件披风如何?不然皇上若是还不来……”
“皇上驾到!”
就在听雨建议,若是萧北凛再不来就让沈倾城回去时,小太监倒是机灵的很,赶忙喊了一声。
沈倾城主仆二人转过身去,瞧见及匆匆走来,一身黄袍,长发加冠的男人,冲着其跪在地上,“皇上万福金安。”
“请起,爱妃等急了吧?”
当萧北凛将沈倾城扶起来时,贤妃与婢女翠果兴奋不已。
本想着萧北凛一定会痛斥沈倾城,不料,沈倾城起身后,萧北凛不过是皱了皱眉头,后退一步,看着沈倾城身上的衣衫半晌,开口问道,“爱妃为何穿的这般单薄?”
“单薄?”
沈倾城被萧北凛说的一愣,你还知道这叫单薄?
那你好死不死的让人穿上做什么?
无奈,谁让人家时皇帝呢?
沈倾城的眼神到处飘忽,无意间看见了假山后面,竟然有一双鞋子。
每个妃子的鞋子都会有不同之处,如同沈倾城穿的鞋子上,会缀满了珠玉,但若是贤妃,更加注重用料。
偏偏这一双,上面的料子便很是不错。
哦?
贤妃?
萧北凛说她穿的单薄,而贤妃碰巧出现在这……
想了想,沈倾城猛然想起了这身衣服是沈云晴曾经穿过,顿时明白了一切。
萧北凛还在思索着什么,怎料,沈倾城转过头来时,娇媚的看向萧北凛,纤细的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颈,轻吐一口气道,“皇上莫不是不喜欢臣妾这般穿着?那臣妾日后穿的再少一点?”
少?
听见沈倾城的话,萧北凛一怔,本想拒绝,可当想到了女人那副勾人儿的模样时,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肢,眼中的情欲无法掩盖,“莫不是爱妃想通了?”
“怎么?”沈倾城的手指轻轻在男人的胸膛上画圈,吐气如兰的勾搭着萧北凛每一根神经,“皇上不喜欢臣妾穿的少?昨日不还是粗鲁的将臣妾的衣服撕得粉碎?害的臣妾受了凉。”
“好,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是朕的错,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