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沈倾城愣是被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书中的原主就是个被疯狂虐的小可怜儿,现在就因为萧北凛那狗男人撞坏了脑袋,莫名其妙就从贵人成了嫔。
看上去是恩宠没错,但这恩宠跟让她在刀刃上蹦迪有区别吗?她现在爬得越高恩宠越多,将来狗男人清醒的时候怨气就会越重,指不定就会将她千刀万剐!
“娘娘,您倒是接旨谢恩呐。”
太监见她呆在原地不动,还以为她是欢喜傻了,笑眯眯示意她接旨:“您稍后还有得忙活呢,陛下说了,今晚要歇在您这儿,您可得好好准备啊。”
“……”
沈倾城被那一双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除了接旨也别无他法,只能僵笑着谢了恩。
那太监这才笑眯眯离开。
待他一走,沈倾城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现在可怎么跑路啊?
她正急得心乱如麻,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大群嫔妃蜂拥而至。
“宸贵人……啊不,瞧我这嘴,现在可是宸嫔娘娘了。”
为首那穿着大红宫装的女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沈倾城一眼,阴阳怪气道:“妹妹这可真是一步登天,原本是要被赐死的人,现在竟然被陛下封为宸嫔。”
说话那女子乃是位列四妃之首的德妃,向来没有把沈倾城放在眼里,看见沈倾城得宠,自然不爽得很。
“不过这一步登天,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摔下来呢,我看圣上就是一时兴起,说不定……是将你当成了那一位的替身呢!”
呵,那一位。
沈倾城用屁股想都能猜得到,她在影射沈云晴。
她眯眼打量着德妃,见她肤色暗沉,粉底都有些盖不住,看气色还有些虚弱,忍不住道:“有劳德妃娘娘挂心,不过臣妾觉得,娘娘还是多关心自己的身体好一些。”
德妃皱紧了眉:“你什么意思?”
“娘娘脸色暗沉,嘴唇发黑,脸上也爆了不少痘,应当近两个月的月事都不太准,量少不说,小腹还疼得厉害?”
沈倾城捻了捻指尖:“这月事不调可不是小毛病,往小了说会影响精气神,看上去形容枯槁,往大了说,还会影响生育呢。”
德妃听见她这么说,心里顿时一紧。
她的月事最近的确是不准,也的确憔悴了许多,但一直以为只是平时劳神,按照沈倾城这说法,居然是生病了?
德妃的态度瞬间软和了许多,拉着她的手急声发问:“那宸嫔……妹妹,可有什么好主意?”
沈倾城见她这般态度,到底医者仁心,没有计较她之前阴阳怪气。
“不妨事的,稍后我给姐姐开一副方子,每日煎服,约莫半月就会好起来。”
她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德妃,还细心叮嘱:“德妃娘娘之前大概服用了许多补品,体内火气旺盛,近日也要注意饮食,不要动气。”
德妃慌不迭点头,如获至宝般带着丫鬟离开。
见打头来找茬的人被沈倾城忽悠走了,妃嫔们的表情僵硬。
沈倾城这草包,啥时候还会医术了!
沈倾城几不可查的扯了扯唇:“感谢各位姐姐来看望我,我还要收拾圣上赏赐的东西呢,恐怕不能陪姐姐们闲聊了。”
她话里的送客意味明显,本以为这些人会识趣离开,却没想到一向有些刁蛮跋扈的贤妃却气急败坏冲了上来。
“你得意什么,圣上不过随手赏了你几样不值钱的货色,你尾巴便要翘上天了吗!”
她显然是气昏了头,居然伸手就要将那御赐的翡翠屏风推倒在地!
那可是钱啊!她今后安身立命的底气!
沈倾城想也不想,直接扑过去想护住那翡翠屏风,却连人带物一并被贤妃推倒。
所幸地上铺着地毯,那屏风被她支撑着,也没有完全砸下去,只是沈倾城的手臂却被撞出一大块红肿。
贤妃看着她那副狼狈模样,嗤笑出声。
“眼皮子浅的贱婢,不过一块翡翠屏风就护成这样!我娘家漏些手指缝,怕都能砸死你!”
贤妃的娘家乃是开国勋贵,家资丰厚,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沈倾城冷冷看着她,只想给她邦邦两针治治脑子。
要争宠找正主争去啊,去找萧北凛闹啊!和她有什么相干!
“还敢瞪我!我今天非要给你些教训!”
贤妃居高临下看着她:“翠果,给我掌她的嘴!”
她身后的丫鬟只愣了一瞬,便要上前动手。
反正只是个替身,圣上怎会因为个玩意就开罪她们娘娘?
沈倾城眼神一寒,正要反抗,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厉喝:“住手!放肆!”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仅嬷嬷下意识腿一软跪下,连带着屋中的嫔妃都跪了一地。
沈倾城抬头,便看见萧北凛大步走来。
那嬷嬷恰跪在了沈倾城前面,直接被他一脚踢开。
“爱妃这是怎么了?”
看见沈倾城胳膊上的红痕,他眼底竟然满是心疼,小心翼翼抬起她手臂:“疼吗?朕给爱妃呼一呼?”
妃嫔们满脸麻木,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北凛那副紧张模样,只觉得圣上怕是真的失心疯了!
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剖了这女人的心吗?
贤妃更是紧咬着嘴唇尖声开口:“圣上,您不能被这妖女迷惑!她……”
“住口!谁准你在爱妃面前放肆!”
萧北凛猛然回头,看向贤妃的目光带上了渗人的寒意:“是你伤了朕的爱妃?来人!将这毒妇拉下去,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