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对于天才是一块垫脚石,对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对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巴尔扎克
清朝末年,军阀混战天下大乱!武昌起义敲响了腐朽末落、苟延残喘的清政府丧钟。
不久,袁世凯“逼宫”,末代皇帝宣诏退位,宫内臣子、宫女,太监一哄而散,大量珍奇异宝被带出紫禁城流落民间。
这天,一位穿着华贵的老者在茶馆闲坐,睢见俩位衣冠楚楚、貌似商人的中年汉子鬼鬼祟祟走进茶楼包间。
他认出其中一位是宫里的太监,悄然无声地跟上前去。隔着门缝往里窥探,这一瞅不打紧,惊出老者一身冷讦!
只见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老者一眼认出此物乃先祖皇帝贴身之物!他毫不犹豫推开房门。
太监吓傻了!“王爷……”慌忙下跪。“莫慌、莫慌!”老者上前掺扶。旁边那位买家见状落荒而逃。
老者淡定地掏出一张银票,大洋一百圆,塞到太监手里。“谢王爷!”太监不敢多言,勿勿告辞。
时光飞逝,转眼间进入一九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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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沿海的阳河市,人口800多万,经济十分发达。满大街豪车,穿流不息。
盛华投资集团董事长刘倩雯,二十出头,天生丽质,成熟稳重,单独住一套上干平米的豪宅。
“刘董,该吃晚饭了!“保姆张姨轻声唤她。
倩雯钭躺在长沙发上,说:“现在没味口,等等再吃吧!“
“哎哟,小姑奶奶,杜总送你回来特地嘱咐我,你中午饭没吃,菜凉了再热就不新鲜了“
“张姨,你说我今天是怎么啦?一天都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别胡思乱想,你这么大老板,心肠又好,上帝会保佑你!“张姨信基督教,整天耶稣挂在嘴边。
手机响了,是董事长助理杜毅。
“进升集团王总约在会所见面,说好六点半,现在七点过了,还不见人,怎么办?“他请示。
“又出什么妖蛾子?打电话催了鸣?“
“电话关机.“
“切!这老东西!不就为那3000万吗?“她点上一只烟使劲吸了一口。
“周总在吗?“
“在、在。“
“他什么意见?“
“这不没主意才请示您。“
“体育中心项目没王进升参入肯定不行!“她把才抽几口的香烟掐灭。
“明天我去找他!”
吃了几口饭,她放下筷子要起身。
张姨忙按住她。
“你是猫呀?吃这么丁点儿?来来,喝些鸡汤,炖了好几个小时呢!“
心里还是慌乱,究竟会出啥事?王老板态度突变在倩雯预料之中,那也不算事。
队伍没进场,先要3000万预付款,哼,想得美!
她翻开司汤达的《红与罴》,书里的人物、情节她太熟悉了,不知看过多少遍,反正就是想看!
进入里面的世界,她可以暂时忘掉身边的一切。
生活不顺心,不如躲进书里……
洗澡、刷牙、敫面膜,换上睡衣准备歇息。
“咚!咚!咚?”传来急促敲门声。
姐姐荷花居然不远千里从山区老家找上门来。
当她从猫眼往门外瞧时,还以为是要饭的叫花子。
“牡丹、牡丹……快开门……”姐姐叫着她的本名。
一听到这已经久远、几乎陌生的呼唤,倩雯的泪水立刻涌流出来!
“姐呀!……姐……”她疯了似地拉开门,姐妹俩紧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哭过后,倩雯赶紧把姐带进浴室,亲自为她搓洗,换身干净衣服。
荷花说:“你一走就是两年多,信不写一封,电话也不打一个。每三月寄次钱,家里人才知道你平安无事。可家里人咋样了,你知道吗?……”她泣不成声。
“姐,咋啦?快说呀……”倩雯担心地问。
“咱妈……咱妈…年前得脑癌走了……”
“妈——”她长呼一声,与姐姐抱头痛哭。
“那……咱爸怎样?还……还好吧……?”她哽咽着,哭着问。
“好什么好?也快不行了……”姐姐悲伤地说。“爸说…说走之前一定要见你一面,所以,我受尽千辛万苦,一直在找你……不能让老人家死不冥目啊!”
“姐……我对不起你们,我罪该万死!”她几乎要哭晕过去。
“什么也别说,快动身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姐姐催促道。
阔别两年多的家乡仍和过去一样,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可是她的心性却彻底变了!与这里纯扑、善良、勤劳、忠厚的乡民已格格不入。
好在她那份孝心尚存,本性未泯,见到从前的一切,她感觉不出一丝的自豪与荣耀。
她要对所有亲朋好友隐瞒她在外面所有的事。
她暗想,以她目前拥有资财,可买下不远的整个小镇。
但为遮人耳目,她不敢张扬,每季度往家寄一次钱,不多不少,整整1000块。
父女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番悲喜交加的场面。
老人已气息不济,说什么也不愿去医院。
“老了,老了,治不好了,你们都没出嫁,何必花那个钱?”父亲有气无力,挣扎着直起身。
倩雯急忙扶父亲躺下,说:“咱家有钱,有很多钱!明天一早就去最好的大医院!”
“闰女,山高路远,我这把老……老骨头,经得起折腾吗?”父亲长叹一口气。
更深夜静,父亲把牡丹(倩雯原名)单独叫到床前,告诉她一个埋藏心里整整二十年的秘密。
姐姐荷花出生的那天,同病房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青年也同时产下一个女婴。
奇怪的是,女青年住院期间竟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去探望。
多亏老刘夫妇俩心肠好,每天端茶送饭,熬的鱼汤、排骨汤也为她盛上一碗。
临出院,女青年竟不辞而别,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我一时糊涂,犯下弥天大错,悔之晚矣。
万般无奈丢下亲生骨肉,恳求大叔大婶收下这可怜的孩子,好心定有好报!女婴身下压着3000块钱和一块玉佩。
望着刚出生七天、嗷嗷待哺的婴儿,夫妻俩心肠一软,将那孩子和荷花一起抱回家,谎称生了对双胞胎。
说来也巧,俩姐妹虽不是一母所生,容貌却极其相似,只是荷花长得稍黑一点。
倩雯听完这段身世,犹如晴天霹雳被吓蒙了。眼泪象断线的珍珠直往下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待她回过神,刘老汉取出她生母留下的纸条和玉佩。她这才相信这一切看来是真的!“哇”的一声哭开了。
父亲指着雕有牡丹花的玉佩说,你的名字就是依它而取。十五年前,有位古玩商来村里淘宝,我让他估过价,他一口气出五万块要卖下这宝贝,和我整整磨了几天,现在值多少钱就难说了。我估摸你父母可不是一般人,当时也许确有过不去的坎,才把你托付给我们,你可千万不要怨他们啊!
接着,父亲哆嗦着从箱子最底层翻出张存折,说:“这是你亲妈留下的3000块钱,你带上去找你亲生父母吧。”
倩雯此时已感动得泪流满面,整整二十年! 家里再穷,那怕是穷得揭不开锅,3000元钱竟分文未动过!
她扑到父亲身上嚎啕大哭。与祟高无上的父亲相比,她自愧不如,悔恨不已!
父亲说:“你母亲听口音应该是武汉人,一起住院的时候老说起那里的事,还说过她们家以前住的是小洋楼,被没收了。听话吧,乖女儿,去找你父母,找到后什么也不用愁了。”
父亲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疼爱的小女儿已是家财万贯,权贵一方!
心事已了,可怜的老人凌晨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倩雯和姐姐伤心欲绝,三天三夜守在父亲遗体前,粒米未进。
丧事办完,倩雯劝姐姐一起走。
“家里地荒了咋办?这祖辈留下的破屋经常要有人收拾,不然以后回来住哪里?”姐姐一本正经说。
倩雯哭笑不得,公司很多事等她回去处理,不敢久留,悄悄把身上所有的钱连那存折塞进箱子,挥泪而去。
她放下沉重的心,舒展愁容,快步朝山下走去。
体育中心12亿项目必须马上启动,多少人眼巴巴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