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只是嘴上应承,她想要这个小孩子不要再来找武大郎了,就让武大郎慢慢消失在这个小县城里,最好不要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越加麻烦。
尤其是恽哥这种和武大郎关系不错的人,只怕等到找不到武大之后,会寻找的越来越疯狂,也会因此非常痛苦。
要想减轻这种别离的痛苦,就要一点点开始离别,要一点点的减弱这种感情,要产生疏离的感觉,一点点的别离,要比突然别离好。
思齐最明白这种感情。
在这几年里,在无数的故事里,她与无数的人重逢,也与无数的人别离,有过泪水,有过无奈,有过悔恨,但却没有办法。
在人生中中,别离是永远的话题,人的一生就是在别离与重逢之中度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要学会别离,要学会心态好好的别离。
若是为了每一次的别离,而哭红了双眼,那么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沉溺在感情之中无法自拔,便是个有软肋的人,在这世上,有软肋的人不好过。
恽哥皱眉问道:“唉,这么个大生意,嫂嫂不准备让大郎哥哥接吗?这么个大生意,能赚不少呢,大郎哥哥要休息的话,不如在接完这个生意之后在休息,错过了这个村,可真得没有这个店了,赚完,还能好好买一些好的东西呢,之后就可能没有这么个大生意了,接这么一个大生意,也是要做好几年炊饼,才能赚的钱啊。”这没有理由不接啊。
思齐笑道:“那大户人家要的炊饼肯定很多,这肯定要累坏我们家大郎了,这个钱啊,我们不愿意要,光是要钱,累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啊,没有一个好的健康的身体,就是拥有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啊,人的一生很长,有很多日子可以去赚钱,也可以让自己适当的停下来,让自己发现自己的生命中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只有赚钱,日复一日的工作,赚钱,做炊饼,只会让人感到非常疲惫,大郎他啊,该休息了,他兄弟二郎也是这个意思,钱啊,能赚多少呢,赚多少是多呢,够花就可以了,饿不死就可以了,人要及时行乐,也要及时休息,要对自己好些。自己若不对自己好些,就没有人对自己好了。”
只有自己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自己的身体才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要指望别人会为你的身体着想,他们大部分都不不会为你着想,你过的不好反而顺了他们的意,他们这时候才会看你几眼,若是你过得比他们好了,他们表面上可能会是好脸,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骂你呢?
所以,自己要多为自己考虑,不要管别人怎么想,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就算是想死也没有关系。
恽哥挠挠脑袋,还有耳朵,他想不通这样的话,赚钱还分时候的吗?
这有钱人赚钱分时候也就罢了,人家有钱嘛,不想赚钱的时候,想要休息休息也可以,人家有钱,没没赚钱的时候也是有钱的,像他们这样的没钱人就算了吧,还不趁着身体好的时候多赚几个钱,趁着人多的时候多卖卖力气,能够一天顶三天的钱,这就该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敢优哉游哉的赚钱,还要休息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赚钱会有多么容易。
恽哥道:“嫂嫂,我觉得吧,也不差这一个邹员外的炊饼,就是做完在休息也是可以的,这样还能赚到相当大的一笔钱,留着这笔钱做什么不好呢?”
思齐又一次抢在想要说话的武大之前开口了,“其实我们主要不想跟这位邹员外扯上什么关系,这位邹员外是什么人物啊,是咱们这里有名的有钱人,也是个大善人,我们是什么人,不过是这城里最普通不过的人,是没有钱的人,我们这种没有钱的人最好还是跟那种有钱人划清界限,也不要太多来往了,不然啊,要是有什么事情,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没有钱的人。、”
思齐并没有觉得这些有钱的人是多么的可怕,只是觉得跟这些有钱的人身份地位悬殊,平时所接触到的人呢和事都是不一样的,彼此双方之间都会有一定的代沟,而且有些有钱的人呢,心里会有一定的不一样的想法啊,会产生一种游戏人生的想法,会戏耍所遇到的人,这样呢,会给没钱的自己带来重创,人家有钱的人稍微玩一点游戏,他们这些没钱的人就会伤筋动骨,更可怕的是有可能会丢掉性命,而有些有钱的人就是喜欢以此为乐,喜欢看到别人丢掉性命,斗鸡斗狗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他们要看斗人,最好是头破血流的那种。
他们这些没有钱的人呢,是无法靠单打独斗赢过那些有钱的人的,这些有钱的人大部分绝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呢,都是很会经营,很会耕耘的人,在小点的地方呢,更是和各种人认识,关系网纵横交错,就没有他们不认识的人,你在一个小点的县城里,走到哪里,不管卖什么,做什么,都有可能遇到他们的人,如果没有离开的勇气,有可能一生都要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生活在他们的恐吓之下。
他们跺跺脚,大部分人都要往后退,这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这样的有钱人,还是在一个小县城里,极有可能还会经常参加一个聚会,会称兄道弟,也会很了解彼此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背地里看不上,但是面上绝对是能够过得去的,绝对会是互相帮助胡的关系。
她现如今生活在如此情况之下,如此故事之下,面对所有有钱的人呢都要充满戒心,有钱的人呢的,大部分是相互认识的。
这个邹员外极有可能就认识西门庆,还很有可能是旧相识呢。
这一次邹员外突然找武大做炊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钱人无事不与穷人共处,所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