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时,他用眼角扫了一下儿子的脸,看他脸上虽然有些遗憾,但没有其他表现,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一共六百铜板。”
陈兆阳也在一旁说道,“她说应该是个比她低半头的男孩偷了,爹!你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光天化日之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能让它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现?!”
只是六百铜板,陈定远本来是想应付的。
看着他儿子的样子,只恨不得把他的脑瓜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浆糊,为什么不能让你老子清闲几天?
叶晓看到了,说道,“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陈兆阳直说让叶晓让画师根据她的描述画出这个人的样子。
不巧的是,今天衙门的画师刚好娘子生孩子请假在家。
站在一旁的赵恒信,立刻主动站起来向陈定远行礼,“大人,草民会画,或许可以试一试。”
叶晓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却恰好遇到了赵恒信微笑的眼神。
赵恒信冲她眨了眨眼,叶晓一转身就听到陈定远坐在堂上问:“哦?你是谁?”
赵恒信立即拱手说道,“草民是叶氏的夫君,现在在智儒书院读书。”
听说他在智儒书院中读书,陈定远的态度有些端正,不像之前那样随便了。
智儒书院是整个北方最好的书院之一,堪比太学的存在。
每年智儒书院都有很多学生被重用,如果这个人是智儒书院的学生,以后可能前途无量!
“既然这样,你跟我到后院去吧。”
陈定远让下人端着好茶好水招待,叶晓没弄明白他突然的态度转变是怎么回事?
陈定远还和赵恒信聊起了北方最近的局势,说他觉得现在的蛮人这么不安分,他觉得官府会再公开选拔武状元。
赵恒信没有打算弃笔从戎,这次听了陈定远的话之后,他也没有表态,他只说了几句中肯的言。
画很快就画完了,陈定远让人拿着这幅画去找人。
他们的官家自然有自己的寻人方式,钱袋早就被他丢了,里面剩下的铜板被扣押做赃物,现在没有确凿证据,陈定远就算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
叶晓跟着赵恒信到了客栈,而赵恒信关上门安慰她,“娘子不要伤心了,只要损失一点小钱,等我考取功名,发的月薪全交给你。”
叶晓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考上?”
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人那么多名额却是有限的,竞争太激烈。
赵恒信把她的小手放在胸前,低声说:“我会努力的,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我把每月的月薪都给你,咱们买个大宅子,买一堆丫鬟伺候你和娘。”
叶晓听到这里,心里很是欣慰,“好。”
赵恒信见她心情好了,这才拍拍她的手,“乖,别想那些了,不是还有九皇子给的五百两么?”
叶晓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但很明显是他偷的,就这么放过他吗?”
赵恒信有个主意,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他单纯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