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这么说你是在使坏咯?”李安冷笑一声问道。
道路小鬼也不反驳,居然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该死!”
还没等那小鬼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巨大爆裂炸的残肢乱飞。
“走!”
处理完盗路小鬼,当即画一张疾行符,几乎是拖拽着江流向矮墙方向奔走而去。
经过前方井口时更是来不及仔细查看,两人一闪而过。
可是突然之间,瘦弱的江流猛地变的重了起来,就像是扶着一个死胖子。
转头一看。
“什么玩意儿!”
管他是不是江流,当即一脚踹飞。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一双布满血丝眼睛,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来个条件是反映,相对来说一脚踹飞还是轻的。
此时再看那鬼物,被踹飞在地之后还不老实,当李安确认了这家伙不是江流之后当场赏了它一道炎爆符。
爆炸的结果自然免不了残肢乱飞不入轮回。
毫无意外的,刚才跑的时候居然是扶错了人,那江流依旧在前方被盗路小鬼使坏的那地方。
大老远就能看到他慌里慌张胡乱逃窜。
今日之所以麻烦重重,还都是怪自己带了这江流同来,这不是找事做吗?
可现在不能撇下他不管,昨夜若非他出面改变了局势,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只能原路跑回去重新搀扶起江流向天云观外逃去。
这次不会有错,的确是江流,不过这小子又出了点状况。
难怪刚才大老远看到他胡乱逃窜,却是一双眼珠子之上不知何故被蒙上了一层白膜,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好,只能先想办法离开这恐怖之地。
这一路别提有多艰难了。
几乎用炎爆符炸了一路,先是经过井口时突然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道,李安不由分说的给他一道炎爆符。
那口井并着那老道同时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更是有腥臭的井水喷涌而出。
井中老道处理了,可后面又是吊死鬼,又是无头鬼,总之怎么恐怖怎么来。
好在这些都是小鬼,并不能造成多大困难,没几下都给处理干净了。
眼看就要到矮墙处,李安丝毫度不敢松懈,谁知这关键时刻会不会出现变故。
“小李哥,后面有只鬼跟来了。”正当李安准备来一个百米冲刺时,江流突然提醒道。
李安回头观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
“有吗?”
他都有些怀疑江流是不是再胡说,主要他的眼珠子被蒙上了一层白膜,连路都看不见,哪里能看到有鬼出现。
“真的是只鬼!”
“是一个老道士,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小李哥,他在冲着我笑。”
看江流所指的方向,描述的有模有样的。
可李安怎么看都看不着,就连施了一张现形符都无济于事,哪有什么老道士。
“你确定没说胡话?”李安转头看向江流问道。
江流连连摇头:“真的没有,他就站在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小李哥麻烦将我向前搀扶几步,我去踹他!”
“敢吓唬你爷爷,看我踹不死……你别过来……”
江流正欲向前迈步,叫骂声戛然而止。
李安本事搀扶着他的,突然之间这家伙一阵猛烈的痉挛,随后居然挣脱李安搀扶着的手臂。
李安松手,‘江流’站在了他对面,也不逃走,灰白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这架势分明就是想要和他谈判一番。
李安皱着眉头喝到:“你是谁!”
手中已经捏好了驱邪符,准备随时出击。
‘江流’抬手。用十分别扭的语调磕磕绊绊说道:“小友稍安勿躁,且听老夫解释一番。”
“为何要听你解释,放开他,不然休怪贫道不客气!”
“小友莫要动怒,老夫不会伤害他。”‘江流’继续抬手以示安抚,接着道:“刚才我派出去让留住小友的那位小弟子,应当被小友打的魂飞魄散了吧。”
“是又如何?”李安反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也怪老夫欠考量。”
“其实老夫费劲艰辛想要见小友一面,并非自找不快,实在是有求于小友啊。”
这一番话,倒是让李安有些诧异:“有求于我?你没搞错吧?”
“那为何我自从进入天云观之后总有些小鬼来捣乱,莫非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江流’连忙解释:“并非如此,那些小鬼不同于老夫生前所管理的道众,化成孤魂野鬼之后根本不会将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中,老夫也是实属无奈啊!”
接着又道:“其实藏书阁堵门的那些小鬼也是老夫所安排,只是没想到小友本事如此之大,倒是老夫欠考虑了。”
“既然你要着急见我,为何不亲自现身,反而竟整一些无聊的勾当?”李安道。
“非也非也!”‘江流’摇头,“这只是老夫的一道游魂,无法现形不说,更是处在阵法中无法脱身,就连现在这段时间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来。”
“还请小友稍安勿躁,且听老夫一席话如何。”
李安不耐烦的摆摆手:“说!”
“我们天云观之所以会被灭门,还是因为我们老观主的缘故。”
“老观主从十多年前便已是地符师境修为,于三年前开始闭关突破地符师二品,谁知经此一劫,老观主闭关之地阵法受损严重,不但不能使老观主突破二品,而且生命都受到威胁。”
“若非我们几位长老拼死以残魂维持,恐怕观主早已陨落。”
“持续了一月有余,我们几位长老的残魂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本以为就此再也不会有机会让观主的毕生心血留存在这世上,谁知在今日竟是见到了小友……”
“等下……”李安打断他的话,“毕生心血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观主符师修行之路的经验,那可是小友天大的机缘啊!”
“会有这等好事?难道除了我就不行?”李安疑惑道。
“非也非也,只因这一月多以来,只有小友来到了我们天云观。”
李安又指向江流问道:“那他呢,他也不行?”
“正是如此。”‘江流’点点头,“因为只有小友才是符师境界,没有半点符道修为之人是万万担不得此等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