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小的醒来让叶梦歌感到惊喜,重新燃起了要出逃,远离宴随遇这个祸害的想法。
然而这段时间里,宴随遇却是把她看得很紧,连晚上睡觉都守着她和叶小小,几乎是寸步不离。
叶梦歌的出逃计划一直未能成功。
几日之后,她的机会到了。
这柏州城中的忠永侯不知道发什么疯,将府中一个小书生给杀死之后就搬了火药在寺庙周围。
他站在寺庙外面叫嚣着,让宣晁和宴随遇都出去,大家一起谈谈。
谈谈?
谈什么?
用火药炸成烟花做背景来谈话?
大概是场面过于美妙,宣晁和宴随遇都拒绝了这个提议。
叶梦歌和叶小小从暗道里被运出来,随后见到了已经从寺庙里金蝉脱壳的宴随遇和宣晁。
她居然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暗道,枉她这几天一直在摸索着逃出去的路线,不过谁他妈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寺庙居然还学着无间道搞个暗道啊。
这几天的时间里,寺庙中的人其实都走得差不多了,眼下他们四个一出来,这里可就算是个空庙了。
可惜那忠永侯是个傻的,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在他们走了很远之后,身后爆发了巨大的响声。
寺庙被炸了!
没有烟花般绚烂的色彩抓人眼球,有的只是空中弥散的尘土飞扬让人眼睛不舒服。
叶梦歌眨了眨眼,拉着叶小小走得快一点,赶上前面的宴随遇和宣晁。
随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但隐约听见宴随遇他们说过。
忠永侯在炸了寺庙之后,又带着一批兵进入了寺庙中,想要去欣赏里面宴随遇和宣晁的残肢碎片,然而在他不辞辛苦地搜了半天之后居然没有找到。
于是化身疯批的他立马带着一群人搜了最近的几处地方,在没找见之后被手下人的三言两语给气到当场便杀了一两个人,接着又用火药炸了寺庙周围的其他能藏人的地方。
叶梦歌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住进了忠永侯府。
这些天忠永侯就像是不知疲倦的复仇机器,一直在前院里忙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府中后院里那个曾被他忽略的院子里住下了一批人。
不过也是,最近出现的陌生人太多了,大多都是来给他送火药的,将地下的火药挖了出来再运出去,所以无人问津的后院里出现的这几个人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的生活。
叶小小跶跶的跑了过来,在叶梦歌面前立定,肉乎乎的脸蛋上却是皱起眉来,“叶梦歌,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你可现在才发现啊,你没发现这府中就我们两个最闲,你看那个二皇子这些天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少,怪怪的,挺渗人的。
叶小小却是一本正经,“我发现我好像最近视觉、听觉、知觉都灵敏了不少,好像开了个金手指的感觉。”
“你居然知道金手指?叶小小,你都瞒着我看了些什么东西啊,你和我有秘密了,呜呜呜。”
叶小小满脸无语,“重点好像不在这里吧,我是说,我好像有了超能力。”
叶梦歌:“我知道啊,我也有,不过我不会死,看样子你还是比我弱。”
被伤到的叶小小一脸愤恨的看着她,“为什么,明明我俩一起穿越的,你的起点却比我高那么多!”
……
在这边抱怨的时候,院子的另一边池塘上亭子中,有两人正坐在石桌前对弈。
自然,他们时不时地望向打闹的两人,像是在看活的笑话。
不过宴随遇却是在看过几眼后便始终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宣晁也注意到了,他轻轻的开口,似是不经意间的提问,“殿下喜欢叶家小姐?”
话语却是如此直白,直接给宴随遇弄懵了,一口茶水喷到宣晁身上。
宣晁依旧是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将脸上的茶水给擦掉,一本正经地看着宴随遇。
宴随遇哈哈大笑了两下,“宣公子可真幽默。”然后他又往前凑近了一点,目光灼灼的盯着宣晁,“我和她本来就有婚事,两情相悦而已。”
平淡的语气,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在问,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她的?
宣晁不动声色地将宴随遇面前的杯盏收过来,作势要给他斟茶,然后才淡淡说道,“我虽然不知宫闱之事,但是也却知道两情相悦的人眼神中的爱意是掩藏不了的,叶家小姐对殿下……呃,胜于友情,殿下是否心悦叶家小姐,我是猜的。”
在触及到宴随遇明显已经有点怒意的眼神,他急忙说道,“殿下最近看叶家小姐的时候,多了不少,虽是含着有些愠意,但却较之前反常的很。”
宴随遇对自己被人观察的这件事有些反感,冷冷道,“你倒是对我注意的多。”
宣晁并未察觉到宴随遇对他的讥讽之意,“殿下言重,我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意。若是殿下对这份感情仍有所不定,可需我支招助殿下确认心中所想?”
宴随遇已经冷着脸站了起来,周身都冷的可怕,甩甩衣袖就要离开。
宣晁却是平静的喝了一口茶,看着桌面上已成定局的棋局。
不多时,有人有回来了,话语间有些不自然。
“你说的是什么法子?”
……
夜晚。
叶梦歌正躺在浴桶里,享受着这段日子里最好的一次沐浴体验。
鲜红的花瓣随着她肌肤细腻的手臂滑了下来,在浴桶中飘荡,无意间抚过胸前的软团儿,飘飘然地晕在水里。
她正泡的舒服的时候,门却忽然打开了。
宴随遇一身玉白锦衣,带着夜晚的寒凉进了屋子。
却在看见屋中屏风后的浴桶之时,脸色微僵,耳尖红的滴血。
叶梦歌不会蠢到以为这是个侍女进来给她送衣服的,她早就给交代过不让打扰她泡澡。
“滚出去!”
她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取过浴桶上挂着的毛巾便朝着门口的人扔了过去。
毛巾砸到来者,却是没能将他打出去。
坐在浴桶中的叶梦歌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来者是何人之后更是没有好脸色。
登徒子。
只不过,她一回头却忽觉自己的不对劲。
在浴桶中泡了着许久,为何身子越发燥热,就连现在看着宴随遇那狗也忽然觉得他好看了许多。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而宴随遇却也是同样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宣晁只是告诉他今晚来到叶梦歌的房中,一切便会有结果,水到渠成。
只是没想到,在他看见萦绕在水雾中的叶梦歌时,身子却是那般怪异。
他忽的意识到,刚刚自己离开宣晁房中之时,桌上那壶酒只有他喝过,宣晁未动分毫。
他怕是中药了。
于是,宴随遇当即便转身准备离开,谁知叶梦歌却已经找了衣衫掩体,这会儿已经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直白的打量着他。
“下药?你想?”
或许是那浴桶中被加了些东西的影响,她此刻的脸看着红润不少,甚是妩媚美艳。
而她的白嫩的纤手也抚上他的脸颊,“来我房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