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滔滔不绝,说起这位医仙大人真是能够把嘴巴说干也说不完。
叶梦歌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水,从他手中取走了另一份菜品。
“刚开始叶老将军也怀疑他是敌国的奸细,可是医仙大人并不愿意住在军营里,就住在魁沙镇的镇子里,给我们治病的时候也没有打探过军情。”
“他看病的收费高吗?”叶梦歌插话问道。
“不高,”他看向宴随遇,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比起价格高昂的青钏草便宜很多。”
宴随遇始终皱着眉头,表情冷若冰霜。
叶梦歌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啦,不就是有人抢你饭碗嘛,咋们回来后再把饭碗抢回来就是。”
还没等到宴随遇回应,门口却急急忙忙地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叶梦歌,你终于肯回来了。”
叶小小叉着腰,气鼓鼓的说。
叶梦歌跑过去搂紧他,说道,“好弟弟,姐姐可想死你了,话说,你是不是吃胖了一点?”
叶小小一把推开她,满脸通红地否认,“我没有,你胡说,你想死。”
叶梦歌站起身来,双手环于胸前,表情很是不屑,带着对叶小谎的鄙视。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却忽然听见宴随遇说道,“不对,那个巫医有问题。”
叶梦歌:?
她回过头,只见宴随遇面上乌云密布,表情很是凝重。
“怎么了?”她问道。
宴随遇张了张嘴准备说却又止住了,一脸你靠不住的模样,而后叹了叹气走了出去。
叶梦歌:“?”
……
那头,沈岁已经将郡守大人手下的几个忠实奴仆都清理干净了,这会儿正站在前厅里。
“来人,把这把椅子给扔了,换一把新的椅子。”沈岁皱着眉,很是厌恶的看着这把郡守曾经用过的椅子。
一想到郡守曾在上面做过的肮脏之事,就越发觉得椅子脏极了。
宴晚衣走过来,问道:“沈岁?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岁走近她,握住宴晚衣的手深情地说,“晚衣,我置办我们的新家呢。”
宴晚衣皱着眉,弄不懂沈岁在说什么。
沈岁却忽然放开她的手,说道,“你先休息去吧,等我收拾好了就去看你。”
宴晚衣想要问他,可是沈岁一招手,便有两个大汉过来将她带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沈岁不是一直受郡守欺压的小可怜吗?
怎么今天看起来有点魔怔。
而收拾好一切之后,沈岁走进他为宴晚衣安排的新住处。
此处离他的房间较近,家具都是新添置的最受欢迎的那几套,院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
“沈岁?”
宴晚衣坐在窗前数着窗台上的六倍利的花瓣时,看见沈岁从东门走了过来。
只是眼前的沈岁和她之前见到的沈岁好像不一样。
之前的那个总是会让她忍不住就想要去保护他,而像现在的这个却是让她有些想要逃离。
正思绪着,沈岁已经走到跟前,微笑着看着她。
在宴晚衣被压着回来的路上,很多事情她也就想通了,从刚开始的震惊害怕,到现在内心已经平静许多,可以和沈岁心平气和的说话。
她问道,“郡守死了?”
沈岁答道,“没有呢,估计也快了。”
他回答的太过自然,宴晚衣不由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做不到不害怕,她又问:“是你把他抓走的?也是你把书房外侍卫杀死的?”
沈岁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我不会武功,又怎么会杀得死他们。”
尽管沈岁不承认,但是宴晚衣却已经确定了事情就是他干的,因为她听说那些侍卫身上都有迷药。
沈岁平常受郡守毒打后,都会自行配药敷药,他的身上时常有迷药!
沈岁皱了皱眉,问她,“你就想问我这些问题?”
宴晚衣不由得背后下起冷汗,牙齿在打颤,“这些天府里少了些人,虽然都是些泼皮无赖,但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岁依旧是笑了笑,“既然都是些泼皮无赖,你又关注他们做什么,现在正在哪里快活也说不定呢。”
他看向宴晚衣,“倒是你,一天天的尽关注些无关紧要的人干嘛,不如我给你找些事情来做?”
明明房门外就是艳阳高照,宴晚衣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岁杀了那些人!
现在她落在了他的手上,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她呢。
“不如,你就帮我绣个手帕怎么样?”
沈岁笑道。
宴晚衣:“……”
这样也好,只是绣个手帕而已,可能是她想多了,沈岁其实本性不坏。
却又听见沈岁说道,“花样就定为你当初在黑市里的那个模样吧,你哭的样子很美。”
宴晚衣:沈岁就是个混蛋!